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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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这个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从小叔那论得管人家也叫声叔。”

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都提醒过亭子多少次了,不要总是gān什么就找关系!她可倒好,可着自己方便,明明不需要的jī毛琐碎事儿,她开口找人帮忙就像应该应分似的!这个毛病特别不好,不改以后会毁了她!”

夏天明白了,这恐怕就是叶伯煊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她不是那种娇蛮任xing的大小姐,那只是她平时的一种风格。她心粗、没细腻的那一面。嘴巴说话也毒,可大家都和她处得不错,很欣赏她。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有时候优点也是缺点。以后我提醒她,让她注意呗。”

叶伯煊嗤笑:“你点她?咱爸说她都没用。她就是任xing的人!我看啊,他俩平时生气吵架也不全怨屈磊,就那样的,换个人也受不了。还吵架得去接?三岁孩子啊?她想怎么样,别人就得配合。她要是没结婚,我就找人给她扔边远地区当兵去,治治她这毛病。”

叶伯煊说着说着就站起身,茶水也不喝了,一转头进了临时设置的书房。

夏天冲着门喊道:“真够倔的了!你俩一对儿!消消气别忘了出来给我搓澡!”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传出了叶伯煊的声音。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媳妇是水泥做的。”

……

“嗳?别闹!大着肚子闪着腰……注意脚下啊……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啊……”

刚回家时还满腹怨气、憋气到了极点的叶大少,现在心qíng舒畅的躺在夏天身边,闭着眼睛、大掌摸着夏天的肚子:

“闺女,翻个身给爹瞅瞅!”

叶家的灯灭了,可楼上屈家卧室的台灯却亮了。

屈磊蹑手蹑脚地下chuáng去客厅转悠了一圈儿,看到他老娘住的屋房门紧闭,装作上了趟厕所又溜回了卧室。

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第四三七章 夜战

“gān什么呀!”叶伯亭睡得迷迷糊糊中,屈磊的手,伸了过去。

屈磊趴在叶伯亭的耳朵边儿,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带着点儿恳求的意思商量道:

“媳妇,嗯,我都想你了,让我稀罕稀罕。”

叶伯亭没搭理屈磊的话音儿,翻了个身,给屈磊一个后背继续睡觉。

她昨天值班一宿,接了两个急诊患者,她都困得有点神志不清了,要不是在被打扰那一刻看到熟悉的台灯,她都得以为是在医生值班室呢,非得一巴掌呼死屈磊。

屈磊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往叶伯亭跟前儿凑合,轻咬着叶伯亭的耳朵含糊道:“媳妇……媳妇?嗯。”

一个“嗯”字甚至都带着拐弯儿,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成分,大脑袋也往叶伯亭的颈间拱着,手更是不老实地打扰着叶伯亭的好眠。

屈磊眼睛冒着绿光,**难耐着,身体煎熬着,就等着一声令下就开拔了。

叶伯亭忽然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了满脸,两只手烦躁地把挡在面前的长发往旁边甩了甩,回头就怒气汹汹盯着脸色还挂着残余笑容的屈磊骂道:

“你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觉,神经不好啊!你不睡别人就不睡、是吧?!看看几点了,真招人烦!”

叶伯亭骂着,还不忘拍打着,每怒斥一句就用右手使劲拍下她身上围着的红色被子。

嗷嗷的几嗓子,说的是大半夜别人打扰她,可她的嗓门都能把邻居家孩子吓一跳。

屈磊心头的热乎气瞬间消失了,他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冷,冷得心头发颤、心脏被气的直抽抽。红色的大喜被子是那么地耀眼与讽刺。

屈磊光着膀子也坐了起来,伸出食指点着叶伯亭的鼻子:“你!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低沉的男声,毫无温度犹如带着冰碴的声音,显得那么理智和冷漠。

和大红色的喜被般,他觉得自己还光到了一丝不挂。又是那么的可笑与尴尬。

三个“你”字,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意思,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不可理喻”是屈磊对叶伯亭此时最直观的看法。

这是从他和叶伯亭相识、相知、相恋到携手走进婚姻的第一次正面表态。表达了心中的愤怒。

一个是最烦别人打扰自己休息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连她妈妈宋雅萍都任由她睡懒觉不敢打扰,可见起chuáng气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

另一个认为自己卑躬屈膝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也没求她啥。就是要求gān个正常夫妻都有的事儿,居然能被人指着鼻子骂!

两个人在彼此怒视的眼神中,谁也不肯再开口说一句话。就似谁开口说话就是低头认错一般较着劲。

“哎呀妈呀!咋地啦!咋地啦!”

屈老太太披着件破旧的棉袄站在客厅里,大声问着卧室里的两个人,小脚挪动着,正要推门看看时,屈磊出声了:

“娘,没事儿!您回去睡吧。我俩口子说话,不方便!”

屈老太太站住了脚,侧脸趴在卧室门上。问道:

“你俩吵架啦?哎呦,我说亭子啊,磊子一训练就是一天,白天累死累活的,晚上回家还得伺候你吃喝,连口现成的热乎饭都得自己张罗!

你出去看看,谁家媳妇像你这么享福?你咋还不知足呢!一回来就欺负我家磊子,你这是要gān啥啊?!

我告诉你,我可不让着你!你再欺负我家磊子一个试试看!我去找你爹评评理去!你还闹个有文化呢,你爹妈就这么教你地?!”

屈磊眼看着叶伯亭马上就要还嘴gān架。赶紧趁叶伯亭没开口前先说话,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带出了急躁:

“娘!我求求你了!回去睡觉吧、成吗?!我俩没吵架!你能不能别瞎掺和!”

在屈磊烦躁地大喊时,叶伯亭已经拿起枕头边儿头绳系好了头发。掀开被子就下了地,准备要开门和屈老太太大战三百回合!

前qíng旧怨外加刚才发生的不痛快,堵得叶伯亭就想好好gān一架!

在她的观念中,她一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婆婆算个啥,就是天王老子敢骂她时扯上她爹妈。她也敢和对方撕起来!

她叶伯亭从小到大没受过气、没看过别人脸色,从不用委曲求全地讨生活!

嫁了人了,也照样!

敢特么骂她叶家的教育问题,她绝不会放过。

“你要gān啥?!你疯了?那是我娘!”

屈磊坐在chuáng上一伸胳膊就要扯住怒气汹汹往外走的叶伯亭。qíng急之下,他一个常年习武当兵的人,力气自然就大。

“你敢打我?你给我松手?!我告诉你屈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伯亭一直在屈磊面前是娇蛮可爱,偶尔任xing也是撒娇成分居多,从未露出过今天的这一面。

屈磊只觉得叶伯亭蛮不讲理、霸道到面目扭曲。

陌生,陌生得让他有种错觉伏在心头:这是妻子吗?

“亭子,你听我说,我娘她岁数大了,你别和她一样的!”

这一句还是商量,可门外的屈老太太却在添乱,叫嚣道:

“磊子,你给娘开门,我倒要问问她有没有教养?咋地?谁家儿媳妇敢和婆婆这么说话?”

“呸!谁家婆婆像你似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你这样的!”

吵架时,语言成为了武器。如果不能说出更狠毒的话,代表你“输”了。

叶伯亭不想“输”,她全面开启自己以前最不屑的泼妇骂街模式,而屈磊却听得脖子僵硬。

屈磊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向依旧唇枪舌剑的叶伯亭。

满耳朵里都灌满了自己娘和自己媳妇隔着门的对骂,他甚至不敢松开叶伯亭的胳膊,因为他心里没底,无法预料这对儿婆媳会在之后发生些啥。

屈磊一只大手,死死拽着犹如被“女鬼”缠身变得疯狂的叶伯亭,另一只大手在给自己忙活着穿衣服。

脱得太彻底,穿起来自然也费劲!

“咔嚓”一声,夫妻俩在新婚期共同选购的“奢侈品”台灯碎了。

这盏台灯,花了屈磊几个月的工资。

结婚时,屈磊笑着对叶伯亭说:“媳妇,这个就由我买吧。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可这个由我来,让它照亮我们一辈子。”

如今,他亲手挥开手掌打碎……

第四三八章 硝烟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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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民伤财”中,一定包含了夫妻吵架这个特定qíng境。

钱没了、东西没了,可以再挣再买,可心伤了,无论过了多少年,伤过、就有痕迹,时间也许都无法治愈。

门里门外的一对婆媳,随着台灯落地的脆响声,而熄灭了熊熊燃起的战火。

两个人此时倒像极了一家人,全都被屈磊的行为震住了。

叶伯亭从没见过屈磊发火也能发到这种程度。

自己嫁的这个丈夫自己知道,他xingqíng软和,她平时只要用商量他的口气说话,无论他多累多乏、他都陪着笑脸,哄着、劝着、陪着,她要是来了谈话的兴致,他就是半梦半醒中还会“嗯嗯”的点头答应附和。

上次把洗衣盆里的水踢得往外溢出,淌得满客厅都是,那时她就认为那是屈磊发脾气的极致。

终究她还是想多了吗?

叶伯亭也不困了,起chuáng气彻底歇菜儿了,她觉得自己并未真正地了解过屈磊,犹如沉睡中被惊醒般……

黑暗中的叶伯亭,听着屈磊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她忽然间泄了气,无力地坐在chuáng上,眼泪滴滴答答地掉落了下来。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的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自己变成了刚才泼妇的模样。

……

屈磊赤着脚、穿好了衣服裤子,在黑暗的卧室中,听着叶伯亭不稳的呼吸声,踩着台灯的碎渣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哭了,可他不想今晚去哄她,他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不想对着她的泪眼朦胧、言不由衷。

打开卧室的房门,客厅的灯光晃得屈磊用手挡住双眼。

屈磊问屈老太太:“还吵吗?吵的话,你们继续。不吵就回屋睡觉吧,深夜了,这栋楼不是咱家的。”

屈老太太确实也被屈磊吓住了。她自己心里想的都是房子,怕哪天惹叶伯亭不高兴再被撵出去,所以她从儿子的话中居然听出了“一语双关”。

再加上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了解。那过日子是把好手。从小到大扯着弟弟背着妹妹的。一分钱都不敢错花,一根针线都用在正路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她大儿子。

以前屈磊也生气摔过门。可和这次不同。因为他第一次祸害东西。让一个那么细心的人摔了这么贵的东西,屈老太太有些呆愣。

屈磊一路赤脚过卧室穿客厅,地面上留下斑驳的血迹,然后拿过军大衣穿鞋一气呵成。出了这个让他无奈且疲惫的家门。

屈老太太对着地面上的血迹,两只手捂住嘴里的惊叫声。

而卧室里正在默默流泪的叶伯亭。当听到关门的“啪嗒”声时,身体也随着声音轻颤了一下。

卧室里没了声音,犹如静止一般。

屈老太太甚至那么爱夸张高喊的人,也哑了火。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两个女人、两种身份,她们曾经用不同的方式,爱着“离家出走”的那个男人。

从夫妻间的那点儿事儿开头。到婆媳之间隔着一道门大吵,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拉扯着。甚至都会演变成撕打。

有实质事儿发生没?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过了半响,屈老太太带着哭音儿对卧室里的叶伯亭说:

“作吧,你就作吧。哪天作出祸来、你就省心了!把我儿子欺负的大冬天跑了,脚都出血了……”

絮絮叨叨地边哭边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这个当婆婆的,骂叶伯亭时,能扬着头、扯着脖子大喊,jīng神头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足。

她出口骂人就能掐住对方的三寸,直言养不教父之过,她骂不过会加足火力、个头不够高,蹦起来继续。

可此刻她却蔫儿了,她比任何人都惦记跑出去的屈磊,所以她哭了,她的眼泪只为自己儿子流……

卧室里的叶伯亭紧紧抱着棉被靠在chuáng头,听着屈老太太的那些牢骚甚至到了咒语的程度,她也没有出声。

这个老爷们都伤了她,外面那人又是她的谁!

没有屈磊,她何至于和一个毫无文化见识的人大吵大闹。

叶伯亭累了、乏了,闭着眼睛想要休息,可她却没了之前吵架源头的睡意。

……

住在屈家楼下的马大山家里,马大山的媳妇赵玉凤小声道:

“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今个儿对门爱gān仗,明个儿这又楼上gān仗。这都因为啥呀?!”

马大山站在窗台边上小声警告道:“别嘚嘚了,你睡你的。我告诉你啊,别出门瞎说话,你就装没听见。我看小屈怎么出了门?我出去瞧瞧。”

赵玉凤急了:“你傻不傻啊?人家两口子gān仗,你出去gān啥啊?就这事儿,看见了都得装没看见。过后人家两口子和好了,你里外不是人。你们团长那个当哥的都没出去劝呢……”

“团长没听着。听着了指定得管。这不咱家住楼下嘛,你咋呼啥!”

马大山嘴上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媳妇的话还是往心里去了。他脑袋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脚步却已经往卧室挪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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