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费什么力,他好哥们王红军就是市公安局混的不错的。那小子能告诉他等会儿就给信儿,说明手底下有人在媳妇那个老家的县城呆着。
他是没费工夫,可他要让媳妇转告夏家人、这事儿很难。
他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儿。影响到夏天以后的发展。
夏天那漂亮的履历档案上,不应该出现让领导们考核时会皱眉的话题。
……
“喂?爹啊?”
夏家人这面等得越来越心浮气躁之时,电话终于响了。
夏爱国赶紧接了起来:“嗯,闺女啊,咋样啊?”
夏天眨巴了两下眼睛:
“爹啊,叶伯煊说了。多难冲您也得办。您和我爷爷九点半左右去接我夏文哥吧。”
夏爱国在另一端显得有些激动:“好!好!你把电话给伯煊,爹和他说两句。”
“说什么?您和他道谢那不是埋汰他吗?爹,我找我小姑夫有话说,你把电话给他。我俩晚上饭都没吃呢,一直忙这事儿,爹啊,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信里聊。你别忘了让我娘过年给你做件新外套。”
……
夏文是被抬出来的,王红军这人做事儿非常靠谱,派了当地的一个哥们去看顾。
王红军和叶伯煊说了,下命令抓人那老爷们四十多岁了,别看岁数不小了,可长得膘肥体壮的,横行霸道。原来就以能打闻名整个县城。
前些年这种能闹事儿的翻身了不少,他们对于法制懂个屁啊!这很明显就是要陷害你媳妇那大堂哥。以防万一,别没打够,再放出找个犄角旮旯继续祸害,他还是派个人看守吧。
叶伯煊当时一本正经道:“得那样啊!我老丈人可在现场呢!”
夏天当时听了稀里糊涂的。
夏天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王红军调侃叶大少说:“你老丈人真是亲爹啊!行啊,你也有今天。”
……
“叶伯煊,咱们好像很少出门散步?”
两个人并肩往家属区走。叶伯煊特意放慢了速度,趁着夜色的遮掩,一只大掌拉着夏天的胳膊,怕黑漆漆的天儿,媳妇脚下不留神。
“天儿太冷,瞎溜达啥?”
“切,当年你和我回村儿时,你满脑子都琢磨和我花前月下,现在可好,说那是瞎溜达。”
叶伯煊咧了咧嘴角,笑了:“所以说、媳妇,不要活在虚幻里。那阵没结婚,现在你怀了娃,不要总是要求我给予你专属婚前的补助待遇。”
叶伯煊本以为夏天会和他贫几句,谁想到夏天居然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
“也是,现在的补助很实际,不是空口白牙,钱都归我管,这比那些qiáng。”
……
“我怎么瞧着,那个人像亭子呢?”叶伯煊眯眼道。
“呃?她自己个儿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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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五章 大小姐回府
“叶伯亭?”夏天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大晚上的显得格外清亮。
穿着黑色小牛皮高跟鞋,正当当当昂首挺胸走路的叶伯亭,站住了脚。
“哥?嫂子?”
“嘿,还真是吖!”夏天先和叶伯煊感慨了一句。
“怎么这个时间回来?怎么回来的?”叶伯煊皱着眉看着叶伯亭。
叶伯亭瞪了一眼叶伯煊:“找人送呗。嗳?你是不是没给屈磊放假啊?你不给他放假、他怎么接我啊?害得我没面子还得屁颠儿屁颠儿自己回来!哥你可真行!”
叶伯亭扬着下巴斜着眼睛瞅叶伯煊,一派对叶伯煊很有意见的架势,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叶伯煊被妹妹开口即呛声,气着了。见着他这个亲哥哥就这种语气?!
叶伯煊眉毛拧得更紧,语气比叶伯亭还恶劣道:
“我为什么要给他放假?没到休息日,他比别人多点儿啥啊!大白天的,有过路车你不坐,晚上折腾别人送你一趟,你怎么就那么特别?谁送的?你是不是又麻烦小叔的同学?”
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脾气还不好。
夏天都目瞪口呆了,这怎么刚见面就吵起来了?还在这露天地儿,再大点儿嗓门,满家属区都能听见,影响多不好。
亭子这个当妹妹的,开口不是问他们夫妻俩,大晚上的,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叶大少呢,见到好久不回家的妹妹第一反应是拧眉瞪眼……
夏天正要开口告诫俩人“小点儿嗓门呢”,叶伯亭扭头就走。
轻飘飘地给夫妻二人留下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叶伯煊气得当即用手指指着叶伯亭的背影,半天儿没说出来一句话。
夏天赶紧冲着那潇洒的丽影喊道:“明个儿去我那坐坐,我找你有事儿!”
叶伯亭噔噔蹬上楼了,没答应,也没说不行。
叶伯亭拎着行李包,刚到了自家门口,屈磊就打开了房门。脸有点儿发红。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着,屈磊接过了叶伯亭手中的包。
屈磊把包放在脚边儿,又赶紧蹲下身,手里拿过拖鞋等着叶伯亭抬脚换上。
叶伯亭抿了下唇。低头看着蹲她脚边儿要给她换鞋的屈磊,屈磊此刻也抬起了头。
叶伯亭躲避开屈磊的眼神,装作和以前一般自然,拖鞋换鞋,拎着皮包进了屋。刚进屋就被吓了一跳。
“您可真是!要么就出来站在门口大大方方地瞧,要么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我跟您问好,您站门口还躲在暗处偷着瞄,是要怎么着啊?吓我一大跳!”
屈老太太心里骂着:“吓死你奶奶个腿儿!”
可脸上却带出了笑,丝毫没有违和感:“亭子啊,你这段日子没回家,娘可惦记了,瞅你胖了瘦了。摸摸毛吓不着。你怕我gān啥啊!”
叶伯亭看到自己婆婆就烦躁。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还和你好好说话,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的屈磊也看着她呢!
“不是怕您。是人吓人吓死人。您连个动静都没有,就从yīn影处冷不防走出来,您说吓不吓人。”
屈磊拎着行李包也进了客厅:“吃饭了吗?我给你做了热汤面条。等的时间太长,估计都要糊锅里了。”
“把包放门边儿吧,那里面都是脏衣服,你得倒出空给我洗洗。”
屈磊赶紧点头,虽没笑,可表qíng却是放松舒缓的:“嗳!你吃吧,我这就洗。”
叶伯亭换衣服、洗手、进厨房打开锅盖,看了看里面还卧着俩jī蛋的热汤面条。上面撒着葱花,桌子上摆着她爱吃的辣酱,心下满意。
这老爷们真会过日子。她以为自己走了,这屈磊都得没心思好好cao持家务呢。却不想还知道做大酱、做她爱吃的辣酱。
叶伯亭端着饭碗边吃边眼神扫了一眼整洁的厨房,吃得浑身暖和了起来,心里还喟叹道:“还是回家好。可比住宿舍qiáng多了。宿舍里真讨厌,连谁偷擦谁的雪花膏都能吵起来,真让人无语。”
叶伯亭回了家,局势就变了。此时卫生间里的屈磊和屈老太太就在小声说着话。
“娘,你gān嘛呢?都脏衣服,您还要翻看翻看啊?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您快出去吧!”屈磊满脸无奈地看着翻包的屈老太太。
“娘洗、你出去吧。你白天训练忙活一天了,累的要死要活的。前两天手脖子不是崴了一下吗?那手能使上劲儿嘛!快点儿,听话。我数数几件衣裳,就这么两件,我一会儿功夫就洗完。”
屈磊听着接水的动静以及他娘说的话,愣了一瞬,他刚才误会了……
侧过头看着他娘那满是皱纹的脸和半头白发,心里不止是酸,还有点儿暖。
“没事儿,早好了!抹药膏了。”屈磊拧紧水龙头,蹲下身抢他娘手里的衣裳。他总不能对他娘说:“您别洗了,亭子会不高兴的。她不喜欢外人碰她的东西吧……”
娘俩正蹲在卫生间里因为谁洗叶伯亭的衣服而撕吧呢,叶伯亭推门进来:“gān嘛呢你们?”
娘俩的动作戛然而止,屈磊趁老太太开口前赶紧转移话题:“要刷牙洗脸?”
“嗯。”叶伯亭点点头,然后随意地瞟了几眼卫生间继续道:
“磊子,我吃完了,都给你放饭锅那了,你记得刷啊,要不然有细菌。还有要用碱啊!别老是用热水那么一刷,根本刷不净。我昨天值了一宿的夜班,得先睡了。”
叶伯亭说完就跨过洗衣盆,拿着刷牙缸和香皂就出了卫生间,去厨房的水龙处去洗漱了。
叶伯亭想的很简单,她出门前是被这娘俩合伙气走的,你屈磊几个电话催过来,我叶伯亭给你面子自己个儿主动回来了,并且进屋没提钱的事儿,就说明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这事qíng可以翻篇儿了,就冲这个,屈磊你得好好表现、好好待我。
叶伯亭悠哉悠哉地进屋睡觉了,被屈磊撵出卫生间的屈老太太生起了闷气。
屈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儿子儿媳卧室的门,气得心都一抽一抽的。
这特么是哪辈子缺了大德才娶回家的!一点儿光都借不上力!还得让她们老屈家拿板子供起来当祖宗养!
第四三六章 吐槽叶小姑(月票150+)
叶伯亭先一步上楼了,叶伯煊扶着夏天慢慢走,刚到家门口,旁边的一侧房门打开了,刘行天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刘行天看到叶伯煊夫妻俩,夏天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调整表qíng,只是效果并不太好而已,刘行天的表qíng实在是太过僵硬。
“团长啊,刚回来啊?”刘行天没话找话,客套了这么gān巴巴的一句。
“大晚上的gān什么去?”
夏天冲刘行天笑笑点了下头,然后掏钥匙开房门,听到叶伯煊的问句有些无奈。这怎么无论是谁你都管呢?
“散棵烟。要不要一起?”
俩人没了踪影。
夏天进屋换鞋脱大衣,瞅了瞅没收拾的饭桌子也没整理,自己先冲了杯热乎乎的牛奶喝上。
二十分钟后,叶伯煊才算进了家门。主动进了厨房刷碗筷儿,只是脸上的表qíng仍旧闷闷不乐。
夏天观察了两眼后,端着热水杯站在叶伯煊的身边问道:“咋的了?还和亭子生气呢?她就那样,你和她一般见识gān什么。”
叶伯煊先是抿了抿唇才开口道:“你看看她那样,整天一派谁管也不服气的架势,都是爸和妈给惯坏了。就那样的,能有人敢娶回家也不错了!”
说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踏着大步子去了卫生间。
夏天笨手笨脚慢慢弯腰拿了两个苹果进了客厅。
坐那削苹果时继续劝叶伯煊:“你前几天还不是那么说的呢,现在又这样。够矛盾的了哈!那是你亲妹,你这么说她。”
自从夏天搬来和叶伯煊像普通夫妻般一起生活之后,夏天发现叶伯煊的qíng绪总是在一个水平线上。每天他自己的qíng绪都掌控得很好。
上班碰到多难解的事儿,你是加班啊、还是自己恢复训练啊。从来不把负面qíng绪带回家。碰到调皮捣蛋、爱惹祸的新兵,他也不会回家跟她抱怨。
一个人学习、工作、生活,怎么可能会碰不到烦心事儿?
可叶伯煊就能把握住自己的qíng绪。这样的特质,往大了说叫心中自有丘壑,这才是gān实事儿、有担当的真爷们,往生活习惯等小事qíng上靠拢、那叫xingqíng内敛稳重。
夏天真心觉得,能让叶伯煊对人对事有这么大幅度的qíng绪起伏。那都是在他心中至关重要才能做到。亭子就是其中一个。
叶伯煊换上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摆弄起他的茶壶了。
夏天看着叶伯煊一趟一趟地折腾,烧水、拿暖壶,取杯子。心里叹道:“也不嫌个麻烦,不就是喝口水嘛。”
自家老爷们吧,你要说他xing格内向,他也能说能唠能开玩笑。会和你互动得很好。
可你要说他外向开朗吧,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摆弄茶壶。要么就是一个人开着台灯看书,兴致来了,再写几个毛笔字,有那么点儿孤芳自赏的意思。因为他从不需要别人参与品鉴。
夏天瞅瞅钟表上的时间。这也没到睡觉的时候啊?压在心里的话,她觉得自己该适时表达一下,单纯地告知一声。
“那啥。谢谢啊。”咔嚓咔嚓咬着苹果。
叶伯煊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媳妇:
“没话找话,进屋做数学题去。我烧上水了。一会儿给你搓澡。”
“嘿嘿……”夏天有点儿尴尬:“对了,你说你们怎么都那么有能耐啊?我今天扒拉着手指头在家数,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
寻思找我们新兵连的连长王伟帮帮忙吧,一寻思算了,他虽然比我以往认识的人处事活泛,可还是没你能量大,还是等你吧。”
叶伯煊意外地挑了挑眉,眼睛微眯看茶碗上飘着的热气:
“觉得依靠我、没有成就感?小脑瓜琢磨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独挡一面?”
“你这人好可怕啊!你看亭子,这么晚回家还能找台车送。说实话,我刚才听你们兄妹大小声时开小差来着!
我就琢磨啊,我要是跟你生气,我能去哪呢?我也没地儿啊?我要是心血来cháo像亭子似的想回家就回家,我也找不着车啊!”
“哼!”叶伯煊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人是小叔的同学。我自从到这来就没麻烦过人家。
原来小叔在咱家生活,算是咱家的一份子,那人经常去大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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