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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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心里有点儿难受,觉得自己委屈大劲了,最无力的是,还可恨自己是自找的。

……

男人被动吵架,他只专注地听对方阐述的是什么矛盾主题,男人认为,只要把那个问题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儿了。

可你会发现越听越杂乱,只觉得脑袋一片浆糊。

男人想的也很简单,有意见为什么不当时提?现在扯那些gān嘛啊?

叶伯煊就是如此,他就搞不懂了,不是说随礼钱的事儿吗?怎么听着听着变了味儿?

难道夏天这是在找机会收回他的小金库?那就开口要嘛,何至于如此!真是不可理喻!

第四七七章 冷战思维(一更)

夏天觉得自己没被叶伯煊理解,有些失望,心里很颓废地告诉自己:

“你还在期待什么?想得到夸赞啊?你看看他那样儿,都不知道错在哪了!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夏天完全忘记了吵架是因为宁浔漪那五百块而引发的了,她一面替自己不值,一面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什么他的钱,自己不好多说!这什么狗屁思维!

他是谁?他将来的钱都是我孩子的!凭什么不好多说!

自己是个穷光蛋儿就敏?感自卑,嫁他了,凭什么要唯唯诺诺的,那要是将来自己爹发迹富裕了,难道娘连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啦?

好男人就是要上jiāo!以后也不省钱了!

何必呢,我会花钱的时候都显不着你们,还我小家子气,我原来一个包包都买过上万的!

夏天陷进了这种无限怨念中,两个眼珠子狠狠地盯着大白墙,气xing有多大,思维就有多跑偏。

叶伯煊更是生气,尤其他记xing好,夏天那刚开始吵架时的声声质疑,就像在明晃晃地骂他赚钱无能,就差指着他鼻子尖儿说他“没有外公就啥也不是了”。

叶大少从未尝过这种滋味,还是这种理由,如果不是夏天刚才亲自说,别人要是这么评价他,他都得认为听错了,这样的评价不可能说的是他。

两个人第一次进入了冷战期。

叶伯煊冷着一张脸,收拾着饭桌,端着饭碗站在水池边儿,屋里静悄悄的。

叶伯煊看了看旁边炒菜完的用过的锅,又看了看池子里的饭碗。压抑着qíng绪的他,真想把这些全都掀了。

可他自持冷静惯了,越是qíng绪激动时,越是冷静,属于bào怒的qíng绪会被他积压?在某个角落,会通过训练学习再慢慢排解掉,这是他这些年中。岁数越大越熟悉的技能。

叶伯煊默默地刷着饭碗。整理着厨房,拿着笤帚拖布正要去客厅收拾一遍时,夏天打开了卧室门。

夏天也想明白了。生气、愤怒,郁郁寡欢,自怜自艾,是最傻瓜、最不酷的行为。

她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奶粉。从叶伯煊身边路过就跟没看见有这么个人杵在那似的,端着牛奶杯就去了书房。

看书。做题,感qíng渠道需要发泄就写信,总之,夏天有很多有意义的事要做。就是不想和叶伯煊面对面。

累了,自然就会睡好,不需要别人给她暖被窝。

人的心理很奇怪的。换句话说都有点贱皮子,至少叶伯煊就具备这种特质。

如果此时此刻叶伯煊表现得沉默了下来。那么夏天能够bào跳如雷,或者看起来有qíng绪起伏,他自然岿然不动,可夏天明显表现得比他还镇定,叶伯煊心里不舒服了……

叶伯煊手里还拿着笤帚和拖布,看着书房的门犹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面前关上,没有生气摔门的发泄,一丁点儿暗示都没有,就像两个人被一道门隔绝了,成了两个世界。

叶伯煊抿着唇,盯着门看了两分钟,摇了摇头,大手握着拖布头,使劲使力拧gān,开始墩地。

夏天从翻开书开始,最开始还真看不进去,一想到刚才端牛奶时,外面那人沉着一张老脸、她就心堵。

可当真正沉浸书本的知识海洋中,那里面虽然枯燥,但却总是有未解和要背诵的难题,慢慢地,时间也不算难熬。

夏天也变得越来越平静了,甚至忘了门外要还有一个气她的人。

门外的叶伯煊墩地完,洁癖病犯了,他端着一盆水,拿着一gān一湿两块抹布收拾起房间了。

叶大少无论是擦柜门,还是收拾茶几上的水杯,再或是gān脆把所有水杯刷洗时,他都能弄出声响。

一会儿是凳子蹭水泥地面的声音,一会儿是水杯放在盘子中的响动。

然而书房那道门,毫无动静,他用优质侦察兵的本领立起耳朵探听响动,那里面就像是没人呆着似的。

生气这点,叶伯煊确实有,并且真真切切,他认为夏天把他说得太难堪了,发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不讲个道理。

可夏天现在不搭理他了,不再像往常一样,他给个台阶她就顺梯而下,或者她对自己没话找话给自己个“不得不开口说话”的借口也好……

这么点儿面积的屋子,叶大少还很勤劳,平时家里卫生本就保持得很好,也就一个多小时全部完活儿了。

他外表一派比夏天还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很烦躁,大冷天儿的,穿着个背心裤衩就去了浴室,进了这种专属于“独立”的空间,他终于原形毕露了。

一脚一只,大跨步甩掉拖鞋,叶大少脱背心和大裤衩都带着狰狞的表qíng,恨不得把这一身撕得稀碎,以解自己被最亲密的媳妇说成无用之人的难堪。

站在浴头下面,闭着眼睛仰头接着水流冲洗,热水划过他的毛寸短发、额头、发际线,滑落进嘴角里。

从认识夏天开始,叶伯煊就认为夏天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好意思说刚才那番话?

外公的钱,他从未觉得花着有负担,可今天被夏天戳破了,他第一次有了拿着烫手的感觉。

他是大手大脚地花钱,可他绝对不是丝毫不懂得柴米油盐的心酸。

他只把钱用在他认为值得该用的地方,他不喜欢因为钱的事儿被人提起说他这个人不讲究而已!

他不想做出没面子的事儿,他从小到大一向都是被别人竖起大拇指。

三十岁了,被说成这样,即便他要面子时,有些事qíng做得过火了,可你也不能当我面说啊,完全可以商量我,背后找补啊!

难道他要告诉夏天,他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说话态度吗?

叶伯煊想了很多,然而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夏天说这些,三十岁的大男人,内心还有点儿大男孩不成熟要面子的想法,他一辈子都不会提及。

叶伯煊洗完澡了,抱着本书仰躺在chuáng上,等着夏天回来和他说洗脚的事儿,就夏天那样儿,弯腰都弯不下来的样子,离不开自己!

第四七八章 斗智斗勇(二更)

叶伯煊抱着书确实也看进去了,毕竟心理素质比较不错,过了那阵“闹心期”也就正常了,正看得入了迷,随着书中讲解的东西沉思琢磨呢,听到了书房有了动静。

叶伯煊马上端正一下斜靠在chuáng头的姿势,掌握了一下“度”,然后面部毫无表qíng,单手拿书,另一只手翻着书页,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让你不好意思打扰他似的。

夏天推开卧室门,扫了一眼斜躺着的叶伯煊,就跟对面躺着那人入不了她的眼睛般,直接转弯儿开柜门儿,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夏天心里冷哼,拿把哈!跟我这充大尾巴láng是吧?!

夏天想:她怀孕是怀给她自己的,为了有可爱的孩子叫她妈妈。有了胎动后,她更是爱肚子里的宝宝们胜过了其他,她决不允许让孩子们成为叶伯煊跟她这装大少爷的砝码。

叶伯煊不是个东西啊!真不是个东西!她怀孕这么辛苦,生出的孩子得叫他爸爸,到头来,他要拿给她洗脚擦身当成她必须放软声调商量他的武器!

那不可能!叶伯煊,你那是做梦!

夏天扶着腰去了浴室,不是自己洗不了脚、擦不了身吗?那就淋浴!全身上下都能浇到,想洗哪洗哪,还自由!

夏天也不怕làng费水了,自己站在一边刷牙洗脸,浴头依然打开着,让它白流,这样屋里热气多,一会儿不会感冒。

她现在生气阶段,特别想得开。把叶伯煊也往坏了琢磨,她就想啊,真生病了,遭罪的还是自己,就屋里那人,别指望!指山山倒、指望人呢,人跑!

叶伯煊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愤然坐起。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夏天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呢!

大冬天的,她一个孕妇洗澡?!感冒了怎么办?放着他这个长时期已经具备服务技术的专业技师不使唤是吧?!

叶伯煊合上了书,是的。是犹如以前没和夏天争吵过那样,怎么拿到chuáng头的,怎么好好地合上,不似浴室要撕烂衣服那般乱发脾气。

叶伯煊这人有俩癖好。一个是人人皆知的洁癖病,另一个是亲密的人才能了解的。他爱书如命。

你可以花他的钱,弄坏他的东西,无论多珍贵,他只会遗憾可惜。就是他自己的书,你不能乱碰,否则他真急。

叶大少坐在chuáng边儿。抿着唇,调节自己被夏天气得心跳节奏。呼气、吸气,深呼吸,到底没忍住,“刷”地站了起来,穿着拖鞋迈着大步去了浴室。

可惜啊,夏天没给他再次伸手伺候的机会,人家把浴室门给反锁了。

叶伯煊觉得自己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抱着不稀得和女人计较的心思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伸手拧门把发现是锁上时,这次真是没脸儿了,挂不住面子了,声音都比往常严厉,甚至吼了起来:

“gān什么呢!你什么样儿、你不清楚是吧?!滑倒了呢?我告诉你,夏天!你要是敢把孩子磕到碰到,咱俩没完!”

夏天打着肥皂泡泡,慢条斯理的语调,隔着门回话质问道:“你跟谁俩使厉害呢?!喊什么!”

回话完,夏天低头继续洗着,嘴里自言自语加了一句:

“就不惯着你这臭脾气!”

“你说什么呢?!痛快儿给我开门,你别和我作妖!你现在特殊qíng况,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给我开门!赶紧给你洗完,我好睡觉!”

这次夏天出声靠喊了:“跟谁俩装耳朵不好使呢!叶团长,你侦察兵出身!不要把自己的那个耳朵当开关,只听自己想听的!”

叶伯煊被识破了,抓了个现行,没有最囧,只有更囧。

依照他的脾气,本该会气上加气,从下班回来一直到现在,不停地被夏天拱火,他现在离踹门不远了,可事实上却是被夏天几句话回的给气乐了。

叶伯煊语调比照刚才软和了点儿:“痛快儿开门!你听话,滑倒了怎么办?”

在里面快要洗完的夏天翻了个大白眼:“我坐在小板凳上,在水流底下呢,比你智能,想多了你,回吧!”

……

睡觉这事儿,自然不用多说,夏天更是不给叶伯煊丝毫机会,她小心眼着呢,拿出单人被给自己捂上被窝。

不是腿抽筋吗?不是没人给取暖吗?夏天去浴室找出热水袋,又去厨房找了两个瓶子,灌上热水都提前塞进被窝里,这不比叶伯煊好用?

不求人,做人踏实,心里充实。

一个是单方面表示冷战的夏天,另一个是死要面子必须得给台阶、自己心里也确实闹着别扭的叶大少,这次俩人谁都不再低头。

叶伯煊躺下没用多一会儿就打起呼噜,夏天不再推醒他。

叶伯煊睡觉睡过界了,夏天就会往旁边躲躲。

叶伯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派不耐烦的样子,翻身面对夏天这面睡觉时,夏天会笨拙地也跟着翻身,给叶伯煊一个背影。

问题严重了,俩人冷战了,叶伯煊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看棚顶……

就看明天早上夏天会不会起早给他做早饭了……

而闭着眼睛装睡的夏天,也在心里劝着自己:早就习惯那个时间起chuáng,自己也要吃饭的,带他一口饭又能如何……

可事实证明,计划没有变化快,有些事qíng只能想象,做人就应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不要被动的等着……

叶大少的毛寸头发包裹的头皮里,长了一个挺大的火疖子,他觉得那火疖子都影响他的正常思考了,有些头痛。

如果说这个大包影响他的分辨能力,那么他下巴处长了一个很大的、迟来的、闷着不冒头的青chūn痘,更是让一个爱美的男士烦躁不已。

此时,他正在皱眉看着新兵训练。

这批新兵,很明显比往年的新兵在体能上更有优势。

越是看好,越是苦练,叶伯煊监管的很严厉,正站在cao场听着“一二三四”的口号巡视呢,就听到哨兵喊“报告”。

“团长,门口有一个女的,捂的严实,穿的、穿的特别破破烂烂,她说要找团长嫂子!您看?”

哨兵都说“特别破破烂烂”的,这得什么程度了?

第四七九章 收容站(一更)

“你去我家……”叶伯煊正要命令通信员去趟自己家,想了想又顿住了:“算了!你去驻地门口,告诉哨兵先不要放行,让她办理常规手续,等我命令。”

叶伯煊顶着一张下巴处长了个大青chūn痘的俊脸,满身散发着寒气,打开了家门,进屋就赶紧脱掉大衣,怕身上的凉气凉到夏天。

进卧室前先在客厅里清了清嗓子,其实夏天早在门眼转动就醒了,她那心又不是晒gān了八斤重,再和叶伯煊生气装作不以为然吧,事实上也被气的够呛,根本没睡好。

尤其那位多不是个东西,大半夜的又爬起来给她捏腿,手劲还比以往大。

“你认识一个叫王小芳的?”

夏天不耐烦的慢吞吞坐了起来,随口回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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