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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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皱眉:“妈,他这样能找回家吗?别再睡大道边儿,让他进屋吧。”

“进什么屋?亭子自己在家不害怕吗?关大门!”

宋雅萍当着屈磊的面关上了叶家大门,转头进屋。夏天想开灯给宋雅萍倒热水让她吃上心脏药,却不想又挨顿骂:

“开什么灯!还嫌我心脏不难受啊?你也赶紧上楼哄孩子睡实了再睡大觉!让你给我吓一跳!女婿儿媳的,我一天天的哪是为人民服务啊,简直是你们的保姆了!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没一个招人喜欢的!”宋雅萍劈头盖脸骂完夏天回了屋。

夏天叹了口气,受气包啥样、她啥样。每到这时候,她就想让叶伯煊回家一起生活,让他亲自感受感受这滋味。

婆媳俩关上了大门,自然没听见屈磊的喃喃自语:“我特么的还得、还得回家哄祖宗们!等老、老子翻身的!”走路走的歪七扭八,路过大院门口,屈磊酒醉有了底气,骂目不斜视根本没看他的哨兵:

“瞅特么啥?!我、我不如里面的人,我还比不过你啊!小兵一个,给我提鞋都不配!”

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屈磊离开了大院……

第五六零章 倔qiáng的夏天(月票240+)

叶伯亭扶着醉醺醺的屈磊:“你晚上去哪啦?”

“嘿嘿,媳妇,我被老丈人外放到地方,不、不让我在军区混了,说断了我的路就断了!我还不得在地方混出个人样啊?我跟你说,真狠!她们真狠!”

“知道他们狠、喝不过还不赶紧找借口回家,你缺心眼啊!”

屈磊一头栽倒chuáng上,嘟囔道:“羊ròu贴不到狗ròu身上!贴不到!她们真、真狠!把我拒之门外。”

叶伯亭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屈磊,推了推屈磊的肩膀:“你说什么呢?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屈磊扯过被单,趴着睡觉进入梦乡,留给叶伯亭一句:

“我得把对你好一辈子的话背下来,才有……”出头之日四个字随着呼噜声并未发出。

屈磊通过这场酒局,没有搞懂勤务组的职责,倒是听话听音儿懂得了京都水深,好的部门,都有那么几个关系户。

没关系再没能力,一辈子出不了头,可你有能力、没关系,也不行。职位这个事儿,讲不了道理、没有什么公平。

叶伯亭闻着屋里里飘着的酒气味儿,自言自语的柔声道:

“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呵呵,对我好一辈子。为了你,我与娘家人为敌,包括挚友都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如果你没做到一辈子,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

早上五点多,叶伯亭叶大小姐去了大院,她掏出钥匙把车停在了院子里,在后院打拳的叶爷爷并没有当回事儿。

却不想叶伯亭趁没人注意她,留下了车,孤身一人离开了,并未进屋打个招呼。

宋外公站在客厅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怒想呵斥叶伯亭几嗓子,后又无奈的摇摇头。

叶爷爷还好,他从年轻起就不管家里这些家长里短的事qíng。每天琢磨的就是带兵打仗。

宋外公则不然,他年轻时就会品人心,更不用说他现在这个岁数更是个老人jīng了,略一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叶伯亭起了个大早去了农贸市场。她二十多年没踏足过嘈杂的菜场参与买菜这项活动,今早她来了。

她想她离开娘家一样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和屈磊一起建设小家,扶持屈磊将来能分配一套大房子、步步高升,让所有不看好她家磊子的人闭上嘴。

想法很不错。只是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叶伯亭穿着小高跟皮鞋跳开了脚,弯下身扑打几下被溅了一裤脚的水滴。

她觉得鱼太难了,味道也太难闻了,就不用炖鱼汤了吧……

一门心思想当贤内助的叶伯亭,早上六点就蹲在厨房烧炉子,一张漂亮的小脸熏的满是黑印子,她被呛的小声咳嗽着。

她想拌个小huáng瓜当配菜,煮八宝粥给屈磊喝,让她的丈夫酒醉过后不用进厨房忙活。也能吃上热乎的现成饭。想法不错,实施起来很难。

……

“爷爷,回屋吃早饭啦!”夏天推开屋门冲后院喊了一嗓子,转头关门时再次转过了脑瓜。

她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吉普车,当即火就冲到了脑门,嗓子本就睡了一宿觉后疼痛了起来,此时更是像冒了烟儿似的。

被气的,被叶大小姐“伤”着了!还有啥不明白的,客厅里没见着亭子,那车咋在院子里。这是还给她呢!

“夏天啊?你去给亭子送包子去吧。正好下一锅你回来趁热吃!”宋雅萍扬声喊道。

叶爷爷刚回前院,正要在院子里洗手,就听到夏天声音有些嘶哑,怒吼了一句:“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有些意外夏天的脾气。一直以来都柔声说话、挨说都跟没听着的夏天,突然发起了脾气。

宋雅萍皱眉撩起厨房门帘:“你大清早的跟谁说话呢!”语气很冷淡。

夏天“哼”一声,倔qiáng的模样、目不斜视,她自己也不吃早饭了,转头就去了楼上看孩子们。

手里一堆稿件一字未写,待会儿还要去趟军报。回来后还得去医院查看自己伤口,她没空搭理叶大小姐任何事qíng!

夏天爬楼梯走路跺脚发出“噔噔蹬”的声音,从后面看就是气xing极大,直倔答。马尾辫被剪掉了,否则更是让大家看个一目了然。

这么倔qiáng的夏天,让宋雅萍也跟着压不住火气,开口对着爬楼的背影喊话:

“亭子还没求到你头上什么事儿呢,你至于吗?就送了一餐饭,你就好大意见,你跟谁撂脸子呢!”

宋外公生气的使劲砸了砸手上的拐杖:

“同样都是二十岁出头,夏天生孩子、忙工作,伤了左手腕、一只手的qíng况下都知道下楼帮你和馅、收拾家务,你女儿多点儿什么?非得要别人伺候着送饭!孙媳妇凭什么让着她!搅合的家里不安宁。她不会、不是还有小屈吗?你就惯着吧,惯的骨子里有什么都找娘家处理的惰xing!”

宋雅萍脸色涨红。她大早上的起来包包子忙活一脑门汗,先是被儿媳顶撞,现在又很没面子的被父亲当着公公的面前骂,底气略有不足,可也来了脾气:

“爸,什么我惯着?那屈磊昨天喝酒喝到后半夜还找不到家门呢,他早上能起来做饭吗?能按时上班就谢天谢地了,这不是特殊qíng况嘛!”

宋外公拄着拐杖上前两步,还yù再继续教育宋雅萍,叶爷爷cha话圆场道:

“老弟,这都属于小辈儿的事儿,咱们不掺和!我们能留下为的是曾孙。眼不见心不烦,走,跟我去楼上先下棋再吃饭。”

……

屈磊清醒后,对着难喝的半生不熟的八宝粥,笑的异常满足,他对着叶伯亭的手掌心chuī了chuī:

“烫着了吧?以后我无论有没有应酬,都给你把饭做好。你今儿个回大院替我向妈赔礼道歉,估计昨晚打扰她们了。再去问问你工作上的事儿,我真怕你在家又gān这些家务事儿,你不该属于厨房。”

叶伯亭侧过头,眼圈儿红了,不想让屈磊察觉她的异样:

“过两天吧。我今天坐火车回医院一趟办手续,然后去趟一四二团,找车把咱家剩下的东西拉回来。等都忙完的。哦,对了,我把车还嫂子了。”

屈磊挑了挑眉头,伸出一只胳膊把叶伯亭搂在怀里:“为了我,你受了不少委屈。还了好,早晚咱们自己会有的,开着、住着,舒心。谁也不如两口子亲……”

第五六一章 季玉生(月票270+)

“主任,省里来的调研组那块,您看是您亲自陪着还是……”秘书敲门站在门口请示。

季玉生扶额,他昨天熬了整个通宵给一把手写汇报稿件,身体有些疲乏,今天手头还有一堆事儿。

季玉生眼睛有些充血状:“嗯。我会在下午……”抬手腕看时间:“下午两点左右赶回来,告诉大家一声准备好文件,我汇总。”

电话铃声响彻办公室……

“你好,季玉生。”

“季叔,是我。”

叶伯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季玉生挑了挑眉头,对秘书挥了挥手,看着秘书离开,他才展颜笑道:

“亭子?”

“嗯。”

“你在哪?”

“唉!我离职了,当然是在邮局打电话了。”

“嗯。说吧。”

叶伯亭抱着电话,对于季玉生都不用猜、就能知道有事儿才找他的状况,第一次有了不好意思:

“季叔,我家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我想这次回来把东西都带回京都,你能把车借我一阵吗?如果你最近一段不开的话……”

季玉生一手执电话,一手弹着椅子扶手,这是他认真思考问题的习惯动作:“有大件东西吧。真是零零碎碎的,你不会特意来取。”

“呃,有、有那么两件,我舍不得丢,我妈给的。”

季玉生眯了眯眼睛:“等我取你。”

“什么?”叶伯亭莫名其妙听成了“娶她”的意思。

“原地别动。”

……

季玉生只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黑色西裤,正要走出办公室时忽地停住了脚步,他差点儿忘记拿钱,反身找到工作包拿出一沓钱想要揣裤兜时,动作略顿了一下,转身离开,到了门外告知他的秘书:

“调研组那块,你告诉王主任去一趟。我手头有点儿事儿急着处理。书记从省里开会回来、我就差不多赶回了。材料你负责收上来放我办公桌上,我回来熬夜看吧。先这样。”

季玉生迈开大步离开了市政府办公楼。

秋天的微风顺着敞开的窗户chuī拂,chuī散了季玉生办公桌上散落的那一小沓毛票,有五毛、一元、十元,那么多张。可他选择身无分文。

叶伯亭站在邮局门口抱着肩膀两脚乱晃悠的时候,放眼望去就看到了一路疾奔的吉普车。

她对着车影跳起了脚使劲挥了挥手,最普通的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和季玉生“撞衫”。

吊着马尾辫的漂亮姑娘站在略显破旧的邮局前。仰着一张热qíng洋溢的笑脸,在季玉生眼里犹如老照片,让他心暖的厉害,油门也不自觉地狠踩了一脚。

……

搬家时,叶伯煊这个当哥哥的正带领战士们在野外训练,吉普车里拉着满满登登打包的东西,就连副驾驶都快要塞满了。

叶伯亭不方便下车,隔着车门帅气的投掷给翟远方家门钥匙:“政委,麻烦给我哥钥匙,谢谢政委啦!”

还是那个人前jīng气神十足的叶伯亭。帅气洒脱的姑娘,至少翟远方和其他人从未改变对叶伯亭的看法。

只有季玉生,他这次给叶伯亭搬家,看到了眼前这个姑娘眼底的无助。

明明上次见面还会叽叽喳喳,这一次说话做事却总是会qíng不自禁的叹气。发青的眼眶,让季玉生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她过的无奈、不幸福。

季玉生和叶伯亭因为狭窄的空间要放置很多东西而离的更近了,叶伯亭问:“万一我晃动坐到中间再让手刹咯着,还有啊,万一我碰到你怎么办?”

季玉生身着的白衬衫在搬家时被蹭了好几道黑印子,形象有些láng狈:

“你只要别一仰头碰我方向盘。我就能安全送你回家。”

叶伯亭抱着她结婚时买的大红色脸盆,盆里放着一堆东西,望向外面丰收的景色,静默了好久。季玉生并未打扰,直到她想开口:

“季叔,我是不是很不懂事,为了屈磊,我……”

她说了很多很多,把前前后后和叶父、宋雅萍、包括和外公的争吵以及夏天这颗“救命稻糙”的反戈都一一告知。

季玉生专注开车。听着叶伯亭话语,一直未cha嘴,直到叶伯亭说着说着哭了。

叶伯亭也奇怪自己,她在家人和屈磊面前都没这样,为何在季玉生面前会越说越觉得心酸委屈:

“就这次事儿,我觉得屈磊娶我很倒霉,就像是我家欠他前程一样。先不论他在部队能不能有好的发展,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我家不该cha手的。

cha手了,我不是说要管到底才闹,我明白我这个发疯状态只会伤到亲人,可他抱头痛哭就像扎在了我的心里。

他说他坐在办公室里,没了到点儿就要训练,没有一二三四的口号声,几年如一日的习惯忽然被迫改变,他失魂落魄……”

季玉生的右手握拳放在方向盘上,他控制再控制,他想伸出手摸摸叶伯亭低头小声啜泣的脸颊,最终还是怕吓到她,手伸出去那一刻改变了方向,放在了叶伯亭的脑袋上揉了揉、搓了搓……

磁xing的声音带着安抚气息:“亲qíng是木兰替父的故事;是孟母三迁的佳话,是思乡时拿树叶当乐器chuī起的旋律。

儿女要想着如何回报父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明白错了。宁欠家人,不想欠屈磊,说明了什么,你想没想过?”

季玉生闻着亭子离他很近所散发出来女人的甜香,他想他快要bào露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了,他不想卑劣的在亭子面前谈论屈磊,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到嘴边。

季玉生皱眉,第一次带有反感qíng绪的评价,也撕开了他一直对屈磊友好的伪装:

“他作为成年男人,每一步要有计划。他可以拒绝工作安排,鉴于这次被迫转业的经验教训,为了所谓的不受你家的再一次摆布,完全可以用之后的行为告诉你父亲,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可他一边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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