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从头再来。你上次跪着都知道挺起腰板,这次更要如此!记住,亭子,一生不能塌下腰!”
ps:人生如戏,我不知道自己写没写出让你们能全qíng投入的文章,但我清楚的知道,今天,我加更到了极致。
我的读者小伙伴们,晚安,我们明天见。
第五八九章 当爱已成往事(一更)
叶家人对内是一个宽容、民主、好说好商量的和谐家庭。
他们相亲相爱,他们患难与共。
在敏感时期、时代làngcháo席卷而来时,肩并肩打拼,所有家庭成员的“羽毛”,他们都当是自己的来爱惜。
可对外,这次夏天真的见识到了。
叶志清其人,面相上温和,儒将气质尽显。为人处事上平易近人。
“儒”后面跟着“将”,他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柔软心肠?换位思考?同qíng心?他早在多年前、摸爬滚打中、一次次跌倒吃亏、血一般的教训里消失殆尽。
大年初三这天,叶志清没给屈磊“能爬起”的机会,他从根儿上,灭了曾经是他女婿的念想!
是他的女婿时,咱们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女婿了,那么一切都是虚妄。
复合?现在可不只是她女儿的问题了,多琢磨些,叶志清更是当机立断。
他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机要秘书,派出的是他身边的第一大秘,不是以往的什么勤务员和司机跑腿,去了屈磊的所在单位。
可见他gān脆利落想快速得到答案的决心。
叶志清无需多加嘱咐,机要秘书通过语气、表qíng、话外音儿就明白尺度,聪明人办聪明事儿。
叶志清qiáng调今天就要见到离婚文书,屈磊以后和他叶家无关,他无法容忍屈磊多占用叶家多一天的资源!
从前,叶家的这些人qíng往来等等杂事儿,叶志清多半儿都不管,全是弟弟们和妹夫张罗。
这次叶志清开了特例,他的女儿。他来处理!
叶志清提出了三点。
一:请jiāo通部门尽快出证明手续,配合他女儿和屈磊的离婚事宜。
二:京都地区住房问题紧张,请有关部门监督分房分配问题。
三:关于某地区已经定xing的案件,发回重审!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就是这第三点,让叶伯亭和夏天同时愣神、心底保留意见,却不敢表达出来,因为这是叶志清出手。不是其他人。
家里的叶爷爷和宋外公。包括宋雅萍在内,都颔首同意决定,没有人在意和听取夏天和叶伯亭的想法。
如果旁观者角度去想。有点儿太狠、雷厉风行到让夏天觉得公公好吓人,像是个陌生人。
根本不是那个能抱着闹闹轻声哄着、不是小碗儿撒泡尿尿到他衣服上还哈哈大笑的慈祥爷爷。
狠决,是褒是贬,犹如人有优缺点。
同样的。夏天也从这件事qíng中明白了,为什么叶家在某个特定时期没有经历太大的风làng。
今日的夏天不知道二十年后。叶大少比叶志清还狠厉,她还在一旁用自己的资源、手段,火上浇油,以解自己的咬牙切齿。
这就是一名父亲想做的。
叶志清从知道叶伯亭都遭遇过什么。所表现的都过于冷静,只有宋雅萍知道老伴一宿没睡,不抽烟的人。叼着烟卷抽了半宿。
叶志清只要一想到亭子掉了孩子、还因为一个那样烂泥扶不上墙的屈磊去尴尬敬酒,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叶家的女儿。身边的叔叔伯伯都是什么级别,亭子想甩脸色就甩,陪他这个爸爸喝几口酒,他嘴上不说、心里都能乐半宿。
这就是叶志清不留余地最主要的原因。
……
夏天和叶伯亭听完叶志清当着家人命令秘书公布的决定后,俩人对视了一眼,不用对话就明白咱们得分头行动了。
叶伯亭蹬着自行车,慌乱的找到叶小叔家。
“小叔,我求你一件事儿!事qíng是这样的……”
叶伯亭这次慌神了,说话的语调发出颤音儿,她都没有心气儿哀叹自己即将成为失婚人士了。
只怕“发回重审”连累当初帮她找人的季玉生。
如果她能深刻的挖掘内心,那就是她不希望屈磊过的很凄惨,没必要,手放开给彼此一条生路,她不希望曾经的丈夫穷困潦倒。
她在叶家这样的家庭出生、成长,她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一旦报批离婚手续,屈磊因她而得到的机会,全部会随之消失。
她们叶家完全没必要表达什么,落井下石的人就会比比皆是,可她父亲的“三点”一出,这是把屈磊往死路上bī啊!
叶小叔觉得他听不懂了……
什么?离婚了?
什么?还有老季的事儿?
这个老季啊,到了他大哥那都不够看的!
季小叔绝对相信叶志清现在都查出来了、季玉生当时找的谁打的招呼。
还有小屈啊小屈,你可能还在做梦重归于好呢吧?可惜啊,叶家已经和你成为陌路!
叶小叔翘着二郎腿,甩出了问题:“亭子,和小叔说实话!你是不想让小屈过的凄凄惨惨,还是无所谓他过的怎样,你来找我只是因为怕连累老季?”
叶伯亭沉默了下来,望向窗外。
“我要你实话!”
“都有。”
……
夏天站在邮局里:“喂,我说,你忙不忙?”
叶伯煊揉了揉太阳xué,说话语气上都带出了疲惫:“你这不废话嘛!在哪呢,这么吵!”
“你听我说哈……”
叶伯煊bào怒,他右手一用劲,手中的钢笔被折断了。
“详细的,我就不墨迹了!我就是对爸爸第三点有意见。
你说房子看咱家面子那啥,收回来就收回来,解了心头气就算了!这咋的还发回重审呢?把那个屈玲再抓回去啊?这中间可牵扯你的亦叔亦友季玉生,会不会有影响?”
夏天心话了,这个季玉生现在不是叶家人,考虑事儿自然也只是面上事儿,可缘分那事儿,谁能说的准?
万一将来成为一家人呢,你看季玉生势在必得的样儿吧!就亭子感qíng上那个单蠢样儿,她能斗过“人老成jīng”的季玉生吗?
叶伯煊真是吼着夏天,态度极其恶劣,他不是冲自己媳妇,他是冲事儿、冲屈磊和叶伯亭:
“妇人之仁!爸现在什么职位?刚升职!你们女人之间穿件新衣服四处显摆,都会无意间得罪本不认识的人!更不用说职位上了!
爸在给亭子和季玉生擦屁股!他说的是不冤枉一个好人,没说不放过一个坏人。都是好人,男女有qíng,按照正常处理的意思!
这个季哥,做事儿怎么下死手!当初和屈玲有男女关系的被关押半年了吧?还有那个屈磊,妈的!”
夏天……怎么这么复杂?她太单纯吗?
“确保点儿,你劝劝爸吧……我挂了,回家打电话吧。”
季玉生此时也在接叶小叔的电话,他从此后,对叶志清除了以往的敬重还有“怕”。
他终于有了让他怕的人了……
第五九零章 在京都迷惘、在这里失去(二更)
季玉生听着叶小叔问“曾经”他办过的事儿,十分诚恳,有一说一,压下心底的疑惑,直觉告诉他,丫头那面出了点儿状况了。
这事儿露馅了?那不至于叶志清出手啊?
“我说老季,你是好心,我大哥那面知道事qíng的始末。我们也通了电话了,这点儿咱哥们之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我大哥的意思是翻案,无罪释放。牵扯不上其他。”
季玉生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他的手边儿是他通宵赶稿一夜未睡、一笔一划写下的材料,旁边放着拧盖儿的钢笔和钢笔水。
他大拇指敲着桌子,他现在哪有心思管别人是咋想的啊?
季玉生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都大半年了吧?怎么的?哪出茬头了?我这就能去办的事儿。”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叶小叔无奈叹气:“亭子和那个小屈今儿个办离婚,估计现在办个差不离儿了吧?你知道我大哥那人,不出手则已……”
“哗啦啦”钢笔水倒了,湛蓝色的钢笔水淹了一夜成果。
季玉生本来端正坐着接电话,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然而叶小叔的一句话让他破了功。
之前的心绪里有感慨叶志清的gān脆利落,分心考虑着到底是啥意思等,可现在,季玉生满心满眼就剩“离婚”二字,无暇分心、其他事儿嘛,爱咋咋地!
“老季?”
“嗳!在在!”季玉生手上全是钢笔水,他就那么端着右手甩了甩,材料被污的更是乱七八糟。
“是、是亭子在外面……对别人动心了?”问的很没水准!问的迫切!问话和他以往懂得分寸的行为方式不符。
叶小叔皱眉:“老季,你说什么吶!我们叶家没那样的人!具体的,我得待会儿回趟大院当面说。亭子到我这那样儿吧,看起来还算正常,就是不希望下死手的意思。她要不说啊,哼!那个小屈也得尝尝我的手段,我让丫在京都不声不响就能消失。”
季玉生压下心底的激动,他就觉得“指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他有自信。
佯装沉稳,实际心绪不定。还不忘记指点江山:
“听我一句劝。他过的好,亭子才能短时间内就放下。女人总有那些多余的同qíng心,他越惨、亭子越惦记。
别因为一时痛快让她搁心里寻思着。那会成为后患。为了这点,轻抬手。呵呵,以后嘛,过两年你再看!”
季玉生更狠。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甚至觉得是叶伯亭对他动心的原因。然而他都没打算放过屈磊。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yù,他们不问对错结果,他们只争朝夕。
……
唉!爱qíng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让你患得患失。该自信时萎靡,该清醒时却出现错觉。
昨天,季玉生还劝着自己。女人嘛!就那样!没劲透了!
女人就是不如读书、忙碌工作,至少后者能用成绩单的形式告诉你付出的意义!
他拿出所有的jīng力。熬了整整一个通宵忙工作,忙到饿的虚脱时,他还嗤笑自己想调回京都的想法太单一、幼稚!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对秘书道:“没有重大事,不要敲门,我要赶材料!”以显示他手中赶制的文件有多重要。
今天,此时此刻挂了电话的季玉生,面对着乱糟糟的办公桌,他居然露出了很雅痞的笑容。
好啊!真是好!自己把婚姻作没了!他都没怎么动手呢!他要是动动小手指,那个屈磊是个屁!
季玉生走出了办公室,他得打水洗脸,新年新气象,开始吧。
“主任,过年好。”
“好!大家也好!”
……
上午命令,下午就执行完毕,一切事宜从速解决。
当叶伯亭和宋雅萍得知婚姻关系已解除,前者迷茫还在发懵的状态,后者宋雅萍这个当妈的倒下了。她捂着心脏的位置,伸手指着皮包的方向。
常年不休息的叶志清坐镇,他没有在大年初三这天上班,而是拿着一沓的文件坐在叶家的书房里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他大多数的时间是站在窗前抽烟。
叶家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
“啊啊啊啊!”闹闹大喊,他不喜欢没人搭理他。
夏天拿着皮球递给他,闹闹扔了,还要张嘴继续喊,夏天赶紧抱起儿子搁怀里。
“闹闹?闹闹!你听妈妈说,嘘!”
闹闹愣了一瞬,盯着夏天的嘴唇看。
小碗儿歪倒的地方正好能拽住闹闹的胖脚丫,她小胖手拉住闹闹的裤腿:“嘘!”嘘说成了“西”,哈喇子流了下来,然后彻底躺在夏天的脚边儿,咯咯咯的笑开了。
夏天笑着摇了摇头。
王荷花放轻脚步走到夏天身边:“饭都做好了,咱是现在还是?”
“蔬菜粥呢?”
“也好了。”
夏天站起身:“你看着他们。一会儿叫爷爷他们吃饭。”
公公婆婆的卧房chuáng上,躺着宋雅萍和叶伯亭。
“妈。”
……
“同志,您不能出入这里!”
屈磊一夜之间胡子拉碴,满身酒气,形象很邋遢,他对着大院门口的哨兵怒吼:
“我是叶家的女婿!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你说啊?啊?!”
有不明qíng况出入的家属们,纷纷侧目。
哨兵表qíng不变:“请您出示通行证件!”
屈磊硬闯。
哨兵端枪、以示警告。
“你给老子等着!”几次三番,屈磊都无法踏入大院。
……
京都的傍晚,人群慢慢消散,稀稀落落的车影、人影,也只为赶回家里吃晚饭。今天是大年初三,全家人要在一起。
街头有几个顽皮的小子们在抢一个篮球,没有球筐、没有球场,他们却笑的畅快至极。那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却让屈磊听呆了。
屈磊仰着头,站在路灯下面看着昏huáng的亮光。
“呵呵,这么亮的光,怎么没有蝴蝶围绕着灯泡?因为你渺小吗?”
半夜时分,屈磊留下了叶伯亭给他买的所有衣服、皮鞋,摘下手腕处的手表放在茶几上,从抽屉了只取出当月的工资。
他拎着一个用破旧被单包裹的换洗衣物,他想起多年前,他就是现在这幅样子走出村口、走出小镇、走进部队。
第一次班会自我介绍时,他粗声粗气,很骄傲的说:“我是农村兵,我根红苗正,我是农民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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