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by:YTT桃桃【完结】(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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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听着身后乱糟糟的跑动声,只觉得心也跟着紧揪着。

他真是怕了。

他母亲说了什么?

急xing心肌炎,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有很高的猝死可能?

奶奶是老毛病,可年龄大了,同样也是很危险。

老丈人又是急xing心肌炎。

叶伯煊只觉得一切乱的似没了头绪,可他又要在这一时刻保持冷静,能冷静吗?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夏天怎么jiāo代?!

苏美丽尖利的哭声,夏老头咒骂骗子的毒咒声,夏冬无助地一遍遍大声问他:

“咱爹没事儿的,是吧?姐夫?啊?还有奶奶,还有奶奶!”

……

直到一九八一年的四月份,夏爱国仍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一蹶不振。

叶伯煊只能亲自坐镇支撑起了“夏木原”,从那天起,他没有在凌晨一点钟之前休息的时候。

而无论是夏秋还是小毛,小毛碰到的大事小qíng不断,可她们却咬牙咽下了,没有和家人说出一句“难”。

在工程款短缺的qíng况下,为了支持“夏木原”,小毛丢掉了两个单子,对于那些东北来的手下,她也压了两个月的工资未发。

至于老太太,更是由于年龄大了,这场急火攻心差点儿让她丢掉了大半条命,苏美丽收起了眼泪,她悉心照顾着全家。

这就是夏家一年开头的厄运不断……

第七五八章 长长久久的完善(一更求月票)

“厄运不断”如果处理好了,那是长长久久的完善。

……

夏秋对小毛说:

“你看那个刘芸,几次坚持不住,她没什么亲近的人,都能知道找咱娘哭一哭,发泄出去。

你呢?在我面前qiáng撑着什么?你的难,我最清楚,别一定要坚qiáng,你可以走回头路。咱再批发手表?”

“幼稚!迷惘?当我像你?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小毛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回答,夏秋不但没有愤怒离去,却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脚步放慢、不怕。我能养你,你就是又成为当初村姑的模样,我也绝不会低看你。你就是你,我把你放在心里,别害怕你会被扔下。”

小毛每每想起这几句看透她内心的话语,她不但没有伤悲袭上心头,她只能感受到内心力量在沸腾。

那些离开乡土来投奔她的工人们,他们在为一日三餐、为老小家儿奔波劳碌,流làng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这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李大军推门而入:“夏秋打电话,说是他晚上去夏木原和你那妹夫学习学习。还有……”

小毛点点头,“说吧。”

李大军用着深邃的目光看进小毛的眼底:“上一个工程款还是没要过来。兄弟们要不要来黑的?就等你撩话了。没事儿,抓进去也露不出来你,我保证!”

小毛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以!我会去告他。不能再来以前那一套。

咱们这个工程队现在手续都不完善,我们连个正经的名头都不能注册。

关于欠款这块儿,自然会因为没有国家给予的名头而吃亏。但我不信会永远这么下去。法律也会愈加完善。

一个、两个、多个像我这样的qíng况,才能被引起重视,而不是以bào制bào。”

李大军憋气,这就是等于活生生的吃哑巴亏?没有规定、没有部门管他们这样的!

要想做守法公民,只能怨自己遇人不淑?能不能把规定、条规快点儿完善施行?

他这个一直活的不在条条框框的人,第一次有迫切的希望,希望有明文规定。而不是摸着石头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

两个人正说着话,工程队的出纳加接待的工作人员敲门:“毛毛姐,那个林氏公司。在港都注册的负责人来了。”

……

小毛笑了,她看着面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有点儿眼熟,说实话。甚至有点儿好感。

因为她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眼睛长的像她的妹妹夏天。

小毛是万万也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在她手里撬活的是个跟她一样的女人。不是据道上的兄弟们说不常露面吗?

“你姓林?”想要再次确认,小毛已经从对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里猜到为何而来。

“林小燕。”长相温婉,眼神犀利,声音又比平常女人要粗哑。只听声,毫无美感。

林小燕没废话:“我是来问问李总,你手中现在承接的工程有没有转包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资金链要断了吧?”说到这笑了,傲气地坐在小毛的对面。玩着手指甲:

“使手段递文件等资格,还以国内不能参与、算不得公平竞标为理由,李总,手段够多啊?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不过即使你有我们这种港都投资者的身份,想必一年后也不能成事吧?毕竟你资金紧缺。”

“笑话!我资金紧缺,恐怕让你失望了。”

林小燕咯咯咯笑出了声,嘴硬有用吗?

“我也不在这乱糟糟的地方làng费时间了。把你手里的工程转包给我们,不图你念我们的好,至少同行之间让你缓缓。”

……

“转包”二字,李大军真心觉得可以接受,可小毛却严词拒绝,并且对林小燕比出“请”的手势,好走不送,不予以考虑。

她的理由很简单:建筑工程最忌讳偷工减料,转包意味着风险,砸她这两年的招牌,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无法翻身了。

让小毛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站出来的第一人是刘芸,说出的话,也让她心头一震:

“用我和夏天的钱,没有负担,夏天不该在回来时,因为钱字而绑上夹板。”

……

夏秋对于小毛让他接手夏木原,时时刻刻记住不要麻烦叶伯煊,也说出了“夹板”理论时,他再一次因为男女分歧意见而大声质问小毛:

“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狠起来一是一、二是二,原来长qíng的就是被你们口口声声骂着薄qíng寡义的男人!

伯煊付出的只是钱吗?没有qíng吗?没有后者他何必呢!”

——

叶伯煊扶了一把下车的夏爱国,夏爱国却挥开了叶伯煊的手:“给我从家里拽出来就是为了看人gān活?”

“爹,你看看那面,那里站着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他的反应能力已经变慢,记xing也不太好了,前几天陪闹闹和小碗儿藏猫猫,大概是chūn困吧,他拄着拐杖睡着了。”

顺着叶伯煊手指的方向,夏爱国眯眼看过去,那正是宋老爷子坐在大太阳下,带着一顶帽子,手中摇着扇子,他在指挥着工人热火朝天的gān活。

叶伯煊看着夏爱国认真的看向那里,他觉得太阳太大,晒的他得不停挑眉眨眼才能赶走心里的烦闷:

“爹,他八十岁都可以前行,他听说改革开放欢天喜地的回来了,并且一直行走在创业那条路上。从没说一个苦字。

您还年轻,您又有什么可怕的?不会的,慢慢摸索,根本不用着急。”

……

夏爱国坐在炕头,拉着老太太搭在炕边儿的手嘟囔道:

“让小辈儿训了,挨训我还心里敞快了。

娘,您真犯不上因为钱上火,不缺你吃、不少你喝,你让我做的,我都尽力了,顶住了美丽跟我不乐意,图啥?多难也不和您说,图啥?不就是求您和我爹多活几年嘛!

我训完你,娘,你也能想开了吧?”

……

夏爱国看着苏美丽坐在院子里搓洗褥面儿的背影,他深刻反思自己,还是太顺了,让他忘记了自己,自大到他有很多事qíng都忽略了,包括妻子。

他那些心qíng不顺、压力过大的日子,他对枕边人、亲人都有些忽略,认为给钱、帮忙就成了。

就是最简单的让儿媳去上学,都自负的直接去给报名,却没问问忙碌的小毛有空闲没?

他到底有多久,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了?

表面上看是顺其自然的成功,实际上呢?

夏爱国走了过去,对抬头愣神瞅他的苏美丽说:

“我来洗,你手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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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九章 一点、一点,应向天空(二更)

曾经的梦碎了一地,捡起,努力拼凑,而后又碎。

直到有一天,那个美梦连想象的画面都拼凑不来,坦白也就成了后悔的第一步。

……

叶伯亭和刘芸先后在售货员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她们看到了面前的“纸片人”。

宁浔漪瘦弱的就似一场风能被刮走般,她没有看刘芸,而是认真地盯住叶伯亭的眼底:

“亭子,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能。宁浔漪,你挺坚qiáng啊?还没疯呢?”叶伯亭眼神轻飘飘地上下扫了眼宁浔漪,就像在看到脏污的东西一般。

宁浔漪咽了咽口水,她勉qiáng让自己别晃悠到晕倒:

“亭子,我并没有对夏天造成实质伤害不是吗?为什么……”

叶伯亭把小孩子的衣服扔到了柜台上,她的表qíng没变,可说话声是从齿fèng里发出:

“闭嘴!信不信我抽你!”

刘芸上前一步,正愁见不着人呢,听说工作都出现了失误被革职了,还出来恶心人!

宁浔漪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勉qiáng恢复镇定道:

“我可以给夏天道歉,从此互不打扰,真的!只求你们放过我,别再gān涉我去看童童了。别撺掇童家把我拒之门外,我放心就会离开,你们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求你了。”

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她几次买车票去看孩子,前几次不是被抢了票就是被偷被吓,最近倒是没人再打扰了,也早已经把爷爷原来的部下折腾的心寒了。

其实她也心凉,从她“倒霉”那天起。她替爷爷心凉,为人走茶凉,不是哪个部下都是长qíng的。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她怎么折腾都没见到童童,她儿子被童家藏起来了。

楚楚可怜、眼泪横飞的纸片人,叶伯亭扫了眼周围对她们唏嘘的讨论,她握紧了拳头。劝着自己不能动粗。就宁浔漪这jīng神状态,不值得拿这样的人再和叶家捆起来说事儿。

“赶紧滚蛋!放过你?谁放过我哥?宁浔漪,我哥现在连你这个人名都不能听。”在宁浔漪忽然抬眼看向她时:

“他洁癖。知道吧?他对你恶心,他都后悔小时候拉过你的手!”

叶伯亭和刘芸看着宁浔漪震惊地倒退了一步,两个人也没解气,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把该买的婴儿衣服往兜里一塞,利索地给钱。大步离开。

而宁浔漪却原地没动,她脑子里在转悠着那句:“他对你恶心。”

——

书籍是横渡时间大海的航船,时间是一味能治百病的良药。

……

窗前的书桌边儿,有两个五岁的小孩儿正在朗朗读书。

一个是从胖妞瘦了下来。现在是标准小美人胚子的小碗儿。

今天的小碗儿美美哒,叶伯煊给她套上了一件粉色贡缎小旗袍,旗袍外面穿着件镂空花样的小披肩。那是她奶奶亲手钩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另一个小大人,最小号白衬衣。黑色裤子,黑色拉带皮鞋,他这一身行头是姥姥给亲手做的,按照他爸爸的款式。

小大人闹闹学着他爸爸平时对他牛气哄哄的样子,两手cha着裤兜,正在摇头晃脑。

小闺女小碗儿刚要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回头发现爸爸正在看她们,她也跟着哥哥一起朗读了起来。

“三chūn花事好,为学须及早,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

两年的时间,他们并没有缺少任何爱,即便是姑姑叶伯亭,对他们都比对待小星空要好。

在祖爷爷回了东北二爷爷家,他们又重新去了幼儿园,而且他们马上就要上学前班了,因为爸爸说他们的智商碾压其他人。

下雨yīn天、下雪路滑,他们从未害怕过。

爸爸即便不是去幼儿园的第一个家长,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有时候他们的爷爷也会去接,经常能碰到去接他们的好几拨人,可他们却每次都坚定的跟着爸爸走,毫不犹豫。

在小碗儿的心中,她爱爸爸胜过妈妈。

在闹闹的心里,现在的爸爸等同于过去的妈妈,地位相等。

叶伯煊换上了淡蓝色的双人chuáng单,听着儿子、女儿读完书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转动地球仪,他不得不cha话质询:

“还差一笔呢,要记得描完。”

而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我们提前描完了!我们算着日子呢!”

叶伯煊斥道:“说话不算话,妈妈不是告诉要每天一笔?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

广播里传来:

“……赴美jiāo流生已于五月四日起陆续归国……”

叶伯煊习惯xing的摸了摸衬衣兜口的位置。

夏天,你会不会变的更漂亮?

你的归期是在哪一天?

我知道近了、更近了。

最近几天,我都是在下班后,拉着两个孩子去那个小院子,让咱娘带着,你懂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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