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钢筋直[快穿]_锲而不舍【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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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辞归让他亲自看?顿时进退两难。

  心头闪过万般思绪,眯着眼睛问,“道长当真让我看?”

  “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都是男人自然没有不妥。

  苏懿这人吃软不吃硬,更受不得激将法,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揪着男人衣襟更往前了一步,几乎与越辞归脸贴脸,他直直逼视着对方的眼睛,欲要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

  手上动作不紧不慢。

  然而越辞归比苏懿想象中更沉得住气。

  腰带,外衫,里衣。

  略带凉意的指腹偶尔划过肩膀、胸膛、腰腹,那是一种与他常年练剑锻炼出来的坚硬体格完全不同的柔软。

  “咦?竟已完全好了?”原本有着一片淤青的腰腹恢复成健康的蜜色,看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苏懿颇为惊讶,“道长在何处买的伤药?”效果说是立竿见影都不为过。

  “昆仑秘药。”

  他便不问了。

  越辞归低下头,俯身逼近,呼吸贴着脸划过苏懿耳畔,从背后看好似将苏懿整个拥进了怀里。

  感受到身前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他从床上拿起药瓶退开,“不痒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机关,方才被忽略的痒意再次席卷而来,并且来势汹汹。

  苏懿蹙着眉头,“痒。”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这句话让苏懿抬起头,却只看到男人看不出丝毫异样的脸。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过男人的面无表情,让他无法看出一丝端倪。

  试探道,“道长今晚似乎格外不同。”

  越辞归也垂眸看着他,“不喜欢?”

  这让苏懿如何回答?说喜欢也不对,不喜欢也不对。

  思及上学时那些玩闹的男同学,顿时定了定心。

  真的直男从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反而是gay会格外注意与同性的肢体接触。

  越辞归如此坦荡,岂不正是直男的证明?

  当然,即便对方真的不那么直,背后的痒意他也是受不了的。这么一想,直不直反倒不重要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脱下衣服。

  圆润的肩,平坦的背,顺着微凹的背脊,下面是饱满的双臀。

  今夜月色很美,白皙的肌肤在银白的月光下仿佛会发光,腰肢纤细,引人一握。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越辞归眸深如墨,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半个时辰后,两人在床上躺下。

  越辞归只着里裤,裸着上身,衣服被用来垫在了苏懿身下,原本那床带着潮味的被子被收了起来。

  苏懿和衣躺在越辞归身旁,面色微红。

  他道,“莫不是道长皮糙肉厚,连虫子都咬不动么?否则为什么虫子只咬我。”

  他本意是以调侃的语调打破方才的尴尬气氛,听到越辞归耳里,却是略带委屈的抱怨。

  越辞归道,“我常年练剑,剑术小有所成后便再没有虫子近过身了。”

  苏懿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话,难道虫子也知道趋利避害,害怕越辞归那一身剑意吗?

  “真是神奇。”

  “嗯。”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一时无话。

  许久之后,越辞归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此时苏懿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不自觉往身边热源滚去,嫌不舒服,便一直动个不停。

  越辞归看他不安分地扭了半晌,似乎想往他怀里钻,便伸手将他搂住了。

  苏懿果然安静下来。

  他意识朦胧,却还记着似乎要回答一个问题,断断续续地嘟囔,“回巫山......将赤央葬了......再找个姑娘......”

  “找个姑娘做什么?”

  “找个姑娘......成亲......”

  无人再说话,房间再度恢复宁静。

  越辞归睁眼望着房梁上四处罩着蛛网的横木,苏懿那句话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他心底。

  苏懿言他今晚与往日不同,确实如此,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对苏懿到底是哪种心思。

  今晚月色很美。

  月色下的苏懿也很美。

  肌肤相亲,他心生欢喜。

  食指上仿佛还残留着肌肤嫩滑柔软的触感,直愣愣地僵着不敢动,窝在怀里的人已然睡熟了,食指与拇指迟疑地靠近,轻捻。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分开,像触碰到某种禁忌。

  这个夜晚,有的人一夜无梦,有的人一夜无眠。

  阳春三月,空气犹带寒意,屋外清脆的鸟啼将苏懿唤醒。

  他睡得很满足,昨晚抹了药膏后烦人的痒意就再也没有影响到他,身体也暖烘烘的。

  蹭了蹭脸下的热源,睫毛轻颤,漂亮的眼睛睁开。

  面对那一片平整的蜜色,苏懿有些愣神,这是什么?

  “师兄,苏前辈,你们醒了吗?该起了。”门外锁月小声唤道。

  苏懿撑起身体,视野拔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枕着越辞归的胸膛睡了一夜!

  不是胳膊,是胸口!这人不会鬼压床做了一夜噩梦吧?

  他略有愧疚的顺着胸膛往男人脸上看去,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

  “醒了?”男人的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些,有些沙哑。

  他愣愣点头。

  “醒了便起吧。”

  这时门外的锁月也听见了屋内传来的窸窣动静,“厨房有热水,姜婆婆已经帮我们准备好早饭了。”

  苏懿从床上下来,看着越辞归开始穿衣服,上面还有他睡出的压痕,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夜里可冷?”

  他昨夜和衣而睡,越辞归却是裸着的。

  男人背影顿了顿,“不冷。”

  苏懿抿了抿唇,这人似乎又变成先前那般寡言少语的样子了。

  “那我先出去了,昨晚的事,谢谢。”

  “好。”

  待脚步声走远,越辞归才拧眉看了看自己胸前。

  苏懿睡着后并不闹腾,只是却喜欢往暖和的地方钻,压在他胸口上,便再不肯下去。

  这倒也无妨,然他睡的位置实在巧妙,呼吸正正好落在那一点,一呼一吸,一热一冷。

  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上面轻挠一般,那感觉让越辞归面色颇为怪异。

  突然想到什么,他收敛了神色。

  穿好衣服,将床单被褥叠好,用来铺床的换洗衣物尽数收进包袱里。

  屋外已经传来苏懿与锁月的说话声了。

  他推门出去,便看见苏懿拿着水囊匆匆走开的身影。

  “苏前辈!”被抢了活的锁月喊了一声。

  “怎么了。”

  “师兄,”看见越辞归,锁月欣喜地走了过来,然后有些苦恼地问,“师兄,你说苏前辈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

  锁月嘟着嘴委屈道,“我刚才准备去将水囊的水装满,苏前辈见了便说他去,然后不小心碰到我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般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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