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我,就这么想我么?”刘彻调笑,手上也不闲着,继续与韩嫣剩下的衣物搏斗——这该死的裤子!为什么穿裈不穿袴?忘了,带着这股歪风的就是你!恨恨地一用力,嘶地一声,分作两半,一力降十会,谁说非要小心脱的,直接撕不就得了?
“喂,你!呃……啊!”被不正经的话说得脸红耳赤,韩嫣正要反驳,右边rǔ珠被咬了一口,麻麻的,想抬手推开身上的人,却是浑身发热提不起力气来,只能任由炎热的唇在胸膛上留下点点印记。
灵活的舌头来到肚脐,在打里打了个圈,有些痒,韩嫣轻笑出声,引得刘彻抬头。
下身要害却被握在掌中,不敢轻动,眼巴巴地望着刘彻,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眼睛也蒙上了水气。咬住下唇,只不吭声,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禁忌的刺激……自己居然……愤愤地一扭脸,埋进枕头里,爱咋咋地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常反应嘛……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是不是一直想着,跟我,嗯?”
韩嫣屈起腿,蹭了蹭刘彻下身:“男人都有的反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也是想跟我……”猛然惊觉自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咬住唇不说话了。
刘彻笑出声来:“我是一直想着,做梦都想这样,把你压在身下,然后,cha进去……”
“闭嘴!”
“你怎么还害羞?比小时候,也没长进多少啊。”
“我不像某人,身经百战!”韩嫣咬牙。
刘彻不说话了,手上加重了力道,韩嫣闷哼一声,不说话。刘彻垂下眼,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器官,很漂亮。好像还是在昨天一样,也是这样羞涩地躺在榻上,乖乖的,什么都不懂,任由自己动作。
“嗯……你,快一点……唔……”韩嫣羞恼道,对上一双笑眼,放低了声音,“我……嗯,快一点,我受不了了……”
“遵命。”含笑的语调下,白色的液体沾满了手掌。低头看着身下羞愤yù死的人,刘彻明智地决定不再逗他。伸手抚上了韩嫣的后身,因为紧张,在刘彻的注视下,xué口一开一合地收缩,实在是无言的诱惑。刘彻承认自己是经不起诱惑的人,于是,很经不起诱惑地伸出食指,在□的边缘划圈圈。
“很奇怪啊……”像只被定在解剖台上的青蛙。
“哪里奇怪了?明明很漂亮的。”说完,还在人家大腿内侧摸了一把。
“喂!”,正待抗议,异物侵入的感觉,让韩嫣不舒服地皱起了眉:“你——”一声招呼不打,就……
刘彻凑上去吻住了韩嫣的唇,一手穿过了他的后颈托起,另一只手,微屈食指,在肠壁里活动。怀里的人动了动,双手环上了他的后背,用力搂紧,四目相对,韩嫣有些尴尬,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想到这里,刘彻早已发热的下-体,更热了,真想就这样直接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直接cha进去,一偿夙愿。
刘彻因为爱人在怀不会跑掉而带来的从容已是飞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好在他还剩下一点理智,还记得要做做扩张的工作。耐住xing子,沾着yù液的指头从一根加到了三根。韩嫣咬住唇,心下很是惶恐,对男人正常生理需要的体谅早忘了,破罐破摔的无赖心态也飞得不见了影,无厘头地想起另外一外事——做不下去怎么办?做了,他不喜欢怎么办?啊?~~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啊,管他喜欢不喜欢,我很疼啊。
居然敢分神,刘彻红了眼,一挺腰,猛地刺入肖想已久的禁地。
疼……韩嫣忍不住飙出泪来,与战场上的伤痛不同,这样的疼,仿佛深入骨髓,那么小的地方,虽然经过扩张,可是可容纳刘彻的巨大,还是个仿佛不能完成的任务。疼中带麻的感觉从尾椎传入大脑皮层,后-xué也在反shexing地收缩颤抖,韩嫣开始痛恨起敏感的身体来。
□,湿暖。
刘彻吐出一口气,很美好……想不出形容词来,只想继续……抬起眼,满意地发现韩嫣泪眼迷蒙地望向自己,低下头,吻去泪水,扶着韩嫣腰,缓慢而坚决地开始了律动。深深浅浅,渐渐加大了动作的幅度,只想让他松开唇,叫出来。
渐渐地,疼痛中透出苏麻的感觉,韩嫣忍不住呻-吟出声……
许久……
“你他妈的够了吧?”韩嫣忍不住bào了粗口,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这么有耐力?
“憋了这么多年,一次怎么够?”充满活力的回答,“放心,我会让你很快活的……”
配合着把韩嫣翻了个面的动作,以证明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清晨的光线散入帷帐,皱皱眉头,刘彻睁开了眼睛。
睡着了的人,放缓了全身的线条,发髻已经有些散了,凌乱的发散出髻落在肩颈间,雪肤黑发,愈发显得颜色分明。 忍不住伸出手,掬起一束,放到鼻端。最后,整个人都趴了上去,轻轻啃咬着肩头的肌肤。
“唔……呃……”韩嫣睡得浅,模糊觉到了刘彻的动作,在反应过来这是谁之前,已向身后挥过拳去,手臂挥动间,带着身体跟着小幅度地动了一下。没打着骚扰的人,自己酸痛得又落回了被子里,脑袋也清楚了,记忆渐渐回笼。
看着韩嫣慢慢泛出粉红色的背,刘彻轻笑,双手滑到韩嫣腰际,从后面捧住盆骨,拇指在臀上摩挲着。
“该、该起身了,还有事要忙。”挣扎着想起来。
“今天休沐日……”所以,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于是,反对者被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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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把自己关到书房,斜倚着大大的靠枕,歪坐着想事,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
就像在做证明题一样,要证明A结论,就需要先证明条件B、C是成立的,要证明B、C成立,必须找到条件D、E、F,而条件D、E、F又有各自的条件要证明……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滚到最后,条件证明出一大堆。转了一圈,才猛然发现——真正要的结论还没证明出来,自己已经跟这些外围条件死磕了好久,久到把A结论已经忘了,不是脑袋抽筋,还想不起来自己要证明的是A……
自从知道了自己姓韩名嫣之后,他最不愿见的,就是昨晚的事qíng了,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韩嫣闭上眼睛,有些泄气,躺回靠枕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
没想到会与刘彻发展到这一步,或者说,一直避免着与他发生关系,自己到底为什么就没有反抗地由着他了呢?细细回想,原来,这人已经铺了一张大网,把自己给罩住了。而自己,本就是个懒人,没有那么明确的目标,唯一一个明确的目标就是安安稳稳活到老死,却没有一个清晰的计划,还老是被他带偏了轨道。太容易被人影响了,而刘彻是接触最多的人,被他影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被他的qíng绪感染,也是常有的。
明白地感受到了刘彻的心意,不感动,是骗人的,在这个世界上,刘彻大概是最懂自己的人了。韩嫣自己,看着刘彻也不同别人。称为“余一人”的帝王,天下的最高权力者,这个从起长大的人,参与到他的喜怒哀乐的人,让韩嫣无法把他当成冷冰冰的帝王、高高在上的神位。
韩嫣本是觉得两个人明白对方的心意就可以了,现实的条件下,做到最后一步,简直是在拿前半生的努力开玩笑。勇气,不是表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总要向现实低头。
然而,刘彻似乎在不安。
刘彻比较重视的人的封号,舅舅是武“安”侯、外祖母是“平”原君、最欣赏的丞相封“平”津侯、最倚重的大将军是长“平”侯、隆虑公主临终相托之子为昭“平”君……史上匈奴降者里,位份最尊的于单,号为涉“安”侯,还有易地而封的“六安国”。有穷兵黩武之讥的刘彻,他的心里比谁都想“安”、“平”,比谁都更qiáng烈地渴望着安全感。
想要平安的人,会努力地寻求安全感,为此会做出一些带有qiáng迫症倾向的事qíng也不必太惊奇。如果这个寻求安全感的人,目前的职业一栏填写的是“皇帝”,那么,他会有什么举动呢?想着如今的太子学宫,韩嫣额头一抽一抽地疼。也好,让他安心了,否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自嘲地笑了,在宫中朝上厮混了这么多年,自己果然也是不单纯了呢,对着喜欢的人,也要想一想得失,真是堕落了。世上真没有单纯的人呢,每个人都有着多重身份,想单纯,太难。
甩甩脑袋,召来吉利:“弓高侯,近日怎么样了?”
吉利小心地看了韩嫣一眼:“弓高侯,身子仍是不太好……”
韩嫣心一沉,他知道韩则这不是在装病了,再小心地将养,韩则到底还是有些病根,如今,不过是熬日子罢了:“备车吧,去弓高侯府。把阿靖也叫上。”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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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弓高府,韩说也在。韩则高兴了:“可巧了,今儿倒是凑齐了。”
人凑齐了,刚好开会。
“你,好像对卫皇子,有些不太喜欢。陛下诸子,其母皆出身寒微。卫氏,算是好的了,至少,卫青、霍去病那是凭军功起家的。皇长子,本身也还可以。你怎么——”韩则歪在引枕上,跟两个弟弟说话。
“不知怎么的,我是对皇长子不大喜欢——”看到韩则皱眉,韩说睁大了眼,忙摆手,“别这样,就是不喜欢,我还不至于因为个人喜恶,影响大事。”
“三十年了,”韩嫣轻道,“自从做了当年的胶东王伴读,到今天,我与陛下相伴,已有三十年,”看了一眼不明所为的一兄一弟,“三十年相伴的臣子,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娃不吝美言,陛下,会怎么想?这不是寻常人家,见到属下对自己儿子表忠心,会觉得不欺幼主,是个忠仆,可是”向南方呶了呶嘴,“那是帝王家。”
指指自己:“自幼相伴的人都对皇长子赞不绝口,陛下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便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要想到这一条,先小人后君子,哪怕他们父子和睦,该想的,咱们都得想到。我们,毕竟是臣子,再亲近的关系,都不能忽略这个事实。”
响鼓不用重槌,看到韩则、韩说了然的神qíng,韩嫣续道:“天子,至尊,一个天空怎能有两轮太阳?”
“就是卫家在诸皇子舅家里势大,我就更不能倾向于他。对别的皇子好,可以说不是趁热灶的势利小人,对一个满门军侯的外家热心,是想要争着拥立之功么?自从我做了陛下的幼年伴读起,任何一个母族兴旺的皇子,我都不可以颇向他。陛下身边的人,可以说某皇子好话,但是,这话不能常说,我见陛下的时候比别人多,说话,就更得小心。再说,他们才多大的年纪?就没口子的说如何如何好?这不明摆着在说假话么?批评一下,正是太傅的本份。”
“你是太傅,少不得要有个说法的,”韩则不以为然,这回想躲,怕是不成的,“现今来看,皇长子正得其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汉家重外戚,昔年灌将军等人评窦氏之语尚在。窦氏本微族,出一太后而三侯,魏其虽是军功封侯,若非窦氏,岂能为大将军而与平七国乱终而封侯?因其微,尚可辖制,令其与忠厚长者居。吕氏,与高祖俱起,得封侯者,不独为吕太后,也是有军功的,诸吕终横行。一个没有任何母族背景的皇子,反而对大家更有利。”
“长平侯?”韩说有些疑惑,“他与冠军侯,绝非轻狂之人。”
“我不是说他们,”韩嫣揉了揉眉心,“好,咱们家就算今天打定主意去锦上添花,人家也要了,可是咱们要把自己摆到什么位置上?韩家,只站在胜利者的面前听候调遣,我们,只听皇帝的话。站队晚点没关系,关键是要站到正确的位置上。”看着韩说点头,韩嫣又头疼了,本来最保险的选择,史上的韩说,却因此丢了xing命。
心下叹气,真是件麻烦的事qíng啊。无知,有时会更幸福些。刘据,在现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非常合适的太子人选,哪怕是说对刘闳很看好的刘彻,只怕心里还是放不下要立刘据的念头的。
再看看韩则,更头疼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是一旦死亡这样的事qíng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就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了。失去亲人的滋味,韩嫣已经尝过,但是此时还是不能适应。韩则的死亡时间,韩嫣压根就没记住过,心里没底,现在是知道了也是痛苦,无知,也是痛苦了。
“便是如此,也不要显得太过了,”韩则伸手在案上轻叩,“你是太傅,公正便好,既然不想因此与人有隙,就要做到谁都不偏,关键,是要陛下和诸位皇子都觉得你公正。这样,不管日后哪一个得登大位,有了更亲近的人,也不会听人谗言觉得你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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