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_我想吃肉【完结】(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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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啊,你别起来了,朕亲自去,顺便与太傅说说他们的功课,据儿一会儿就到,你们一家乐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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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没立太子,到哪儿去坐坐,没刺激到韩嫣,倒先把自己给刺激到了,然后,整个后宫怕是会因为他的到来再被大大地刺激一把,后院起火jī飞狗跳。
还没走出桂宫,听得chūn陀来报:“王美人……怕是不大好了……”原本不想去看的,一想到已经到卫子夫处坐了,一挥手:“瞧瞧去。”
“妾不求闳儿得立太子,只求陛下能给闳儿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否则,妾死也不瞑目啊~陛下,没娘的孩子……”哽咽了,“昔年以齐悼王之势,尚且险丧命于吕太后之手。赵隐王……闳儿,他可怎么办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妾是将死之人,有何可讳?昔年也有为闳儿求太子位的念头,如今,只求陛下给闳儿一条活路吧。”
吕后杀刘氏子,实是汉家心里的一块疤,刘彻如何听不出王氏担心的是什么呢?如今诸子争位,固然能择一优者而立,后面却是难收尾的事qíng,如何能不再有吕后之祸呢?
安慰病人,又添了一桩心事,心下更烦了。王氏病危,他心里确有几分可惜的,只是连着先前受到的年龄上的打击,再出了个要死的人,刘彻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又听得一贯伶俐会讨巧的人亲口承认算计过太子位,再一联想,后宫哪个有儿子的不是这样想,更堵了。
既然到了桂宫,又坐了两处,也就不差李姬一处了。已经到了桂宫大门口,刘彻又折了回来。那里既没有要生的,也没有要死的,总该好点了吧?
鄂邑公主尚未择婿,韩靖丧母,让李氏母女扼腕良久,许绾死了,若鄂邑已嫁,上头没了婆婆,立时便能当家,对韩家的影响也就大些,如今,三年不嫁娶……刘彻赶到的时候,母女两个正坐在一起一人拎着一头,拎着卷长卷轴在看——听得刘彻驾到,李姬母女自是盼着是来看自己的,无奈他先去了卫子夫处又到了王美人处,最后竟是往未央宫去了,不免丧气,转回头继续研究鄂邑的夫婿人选了。刘彻到了宫门口早挥手不命禀告,自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了卷轴。
适龄的侯家子,封地、年龄、官职、倾向标得很全,寻常人家择婿也要看看门第的,这很正常,只是每个人名字前面被她们用或朱砂或墨点了不同颜色的小点……刘彻只睇了一眼,朝廷站队,还有比刘彻更熟的么?
堵得更厉害了,却没说什么,只道:“今天朕给胥儿、旦儿放假,一会儿他们便到。”
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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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皇子,到底还是孩子,四人得了同样的待遇,也没有厚此薄彼,很开心地跑去各人找各人的娘去的,刘据、刘胥、刘旦满心欢喜,刘闳的开心里带着担忧。目前四人离去,再遣散了各人的伴读,刘彻方坐了下来。
刘彻的心qíng很抑郁,连带着脸色也不大好。韩嫣细看了他一下:“累了?”
一句话,仿佛啪的一声合上开关,眼前一花,刘彻已到了面前,盯着韩嫣看一会儿,再捧起韩嫣的脸,韩嫣的背僵了:“你怎么了?”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一点一点往后靠,想摆脱刘彻的手。
“唉~”刘彻先放下了手,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答话。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咕哝了一句。
“?”
“我是不是老了?”刘彻没听到韩嫣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韩嫣失笑:“孔子说,三十而立,你这才到哪里?不过是刚刚在事业上有了成就,就敢说老?”
“真的?”怀疑的斜视。
“我好像和你同年……”
“你一点都不老。”再细看一眼,越看越有些嫉妒,明明是同年的,看起来为什么比自己年轻?不是越显得自己年纪不小?
“我不用日夜cao劳。”
扑上去,抱住了,脸对脸蹭:“我如今乖得很,天天晚上休息得很好。有没有奖励?”
脸绿了,这是抽得哪门子的风啊?受什么刺激了?睨他:“陛下,您现在是皇帝,不是皇子,更不是正在就学的皇子,奖励,不归臣管。”
推脱的话,真是很溜。刘彻暗忖,却不再接话,只管抱着,一动不动。韩嫣觉得不对劲了。
“说实话,怎么了?”
静下来:“这几个孩子,哪个合适?”
“论学问,胥最差,”叹气,“我是拿他没办法了,旦,旁学杂收,本是不错了,却是浮躁。闳……心事重了些……据……总觉其心不正……”
“其母死,便是闳了。”
韩嫣愣了一下,沉默。
“是时候了,”刘彻拍拍手,起身,看向韩嫣,“你家里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了吧?夜谈如何?”伸出手。
韩嫣垂下眼,看着眼前的手掌,十指不沾阳chūn说,说的就是它们了,却有笔茧和习弓马时留下的薄茧,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定在自己的眼前不动。伸出手去,被握住。
刘彻一用力,把韩嫣拉了起来,借着劲道把人揽了过来。
韩嫣站稳,一边挣扎一边瞪着刘彻,望入眼底却是一片幽深,垂下头:“天色尚早,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
刘彻“嗯”了一声,就势拉着韩嫣的手,并肩往外走……
宫宴,韩嫣没少参加过,只是这回——“陛下准备的歌舞,说是很不错,请大家一起看看。”
到了偏殿,卫子夫、平阳、当利、卫青、刘据、刘闳、刘胥、刘旦、李姬、鄂邑……更像是刘彻家宴,为什么要把自己也喊来?而且,表演的人,为什么是他们?
唱歌的是李延年,跳舞的,是他的妹妹,倾国倾城的李姬。
李姬,很美,却还没有到倾国倾城那么夸张,至少在韩嫣眼里,她还没有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地步。解了多年困惑,李姬,她长得既不像阿娇,也不像韩嫣,更不像卫青,她,只是她自己。因为美貌给了她自信,显得落落大方,倒与一般歌姬不同。
李延年的歌声也很动听,带着中xing,很是清亮。配乐也不错,柔中带刚,不会让人觉得这是靡靡之音。李延年被刘彻调到身边的时候,韩嫣的心qíng很复杂——该来的终究会来,卫子夫没霸了天下,倾城倾国还是如期而至。这死皇帝,果然是不能信的,他要是能老实,真是猪都能飞天。叹了口气,那么,历史还是会重演么?
想到历史,韩嫣一不小心,失了手,酒盏晃了一下,伸手捏过案角的帕子,擦了擦手,一旁早有机灵的侍者换上了新盏奉上了温水。自己一番努力,让这天下偏了方向,可刘彻这口子嗜好……算了,不管他了,别让李广利暗坑了李陵就是……刘据……说不得,要用其他的办法了……
刘彻一边看着歌舞,一边瞄着韩嫣,面带轻笑。
最近为了立储的事qíng,刘彻很犯愁,连带的脸色一直都不那么美妙。到了桂宫转了一圈,又yīn着脸回来的事qíng,整个后宫都是有数的。于是,便有人有了其他的猜测。
听到那句“宁不知倾城复倾国,佳人难再得。”刘彻笑了,再听平阳一句“李延年之妹颜色姝绝。”笑意更浓。如同当年的景帝一样,现在的刘彻对于这种事qíng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愿点破罢了。当下便顺着平阳公主的话头接了下去,果然,见到佳人。抚额一笑:“果然是佳人,明日宫宴,让他们兄妹一起来吧。”
李氏,很美,是个让男人动心的女人。只是——刘彻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一时快乐要用一生知己来换,于是,熄了念头。一生知己,爱人,心意相通之人,刘彻叹气,心意相通、被人理解,感qíng固然是好,只是,缺憾也不是没有,真要让自己以后清心寡yù么?有点难,失掉的欢愉,还是要找补回来的。
美人当然有用,不过,要怎么用,那是皇帝的事qíng。皇帝要拿来当宠妃用,可以,要拿来用作旁的用途,谁又能管得了?
今天……刺激大了……酒洒了,刘彻心下笃定,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人收进宫来继续刺激着他,看一眼歌舞,再瞄一下,笑容僵在了唇边——那是,什么表qíng?自李延年来后,韩嫣便常皱眉,此时竟是舒展开了,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过犹不及,事qíng好像做过头了……刘彻心里飞快盘算着。
韩嫣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了,对于刘彻的qíng爱画廊,他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欣赏的,以刘彻qíng感生活的丰富程度,韩嫣早就被刺激得麻木了,想再生气都提不起力气来了,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只是让我心疼、让我牵挂……
宴罢,大手笔地赏了李氏兄妹千金。李氏,“竟是与当利同年么?都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找个好人家嫁了罢,如今李延年已是朝廷命官,身份自不成问题。”
看着韩嫣瞪大了眼睛,有些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刘彻,刘彻说完了却像没事一般一仰头,满饮杯中酒。
“啊,你们都各回宫吧,据儿、闳儿、旦儿、胥儿都瞧瞧你们的母亲去,”刘彻一挥手,“朕与你们的太傅聊聊……”
女人们对视一眼,又避开了,谴开皇子,与太傅聊聊……比起关心皇帝与太傅的暧昧,似乎他们有可能谈到的对诸位皇子的评价,以及这个评价对于太子人选的影响,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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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太傅要聊聊,当然要到学宫里去。
未央殿,灯影摇曳,想偷听的被以语涉机密为由,由大总管亲自赶了个gān净。
“我是男人。”刘彻如是说,韩嫣低头不语,当然知道他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有这方面的需要,很正常,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要求他……
“想要鱼水之欢,不是什么怪事吧?”还是不接话,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么?其实,你不用解释的,韩嫣又不是你什么人,gān嘛要跟我说这些?
“我爱的人,他又不喜欢我跟别人搞在一起,只好忍了。”刘彻叹气,心下暗乐,别绞袖子了,你那力道,这衣服料子再好,也经不起,会碎掉的。
看着韩嫣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苦笑道:“我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么?好吧,我是有点,食、色,xing也。也不至于……李氏颜色姝丽,是让我动心,只是,心里想着你,”摇摇头,看到对面的人面露愧色,忙上前一步,抱在怀里,没被推开,悄悄再抱紧一点,在他颈窝深嗅,“我也不对你说谎,刚见到她,是有些犹豫,”双臂用力,抬起头望入韩嫣眼底,“可我舍不得你……”
趁势吻上了记忆中的唇,唔,果然与梦里的一样美好甘甜。担心被推开的忧虑与没有被推开的欣赏更加深了这种甘甜。
韩嫣到刘彻的表白,身子微微颤抖,刘彻……闭上眼,随他吧……
不知是谁先挪动了脚步,卧榻出现在身下,仿佛它一直都在那里一样。刘彻身上的衣物也不翼而飞,好像突然蒸发掉一般。
很熟悉的地方,却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很熟悉的人,也显得有些不真实。可能,只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事qíng……
成年人,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qíng,就是装傻了,可是,知道了,反而很不安,心跳得厉害。
韩嫣躺在榻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伏在身上的刘彻,紧张得全身冒汗。安抚的轻笑掩不住灼灼的目光,目光犹如实质,韩嫣心里更紧张了。心下发慌,曲肘支起上身,看了刘彻一眼,旋即飞快地别开眼去:“那个……”还是算了吧……
刘彻好气又好笑,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逃?伏下身,含住韩嫣的耳垂,用力吮了一下,换来韩嫣一声闷哼。耳垂吃痛,韩嫣转正脖子,刘彻真势唇舌往下,滑过颈侧,轻咬喉结,闷哼变成了喘-息,睁得很开的眼睛眨了眨,韩嫣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喘息声传入刘彻耳中,不由得会心一笑,松开口,舌尖从喉结到锁骨划出一道水痕,轻轻咬了一口,感到身下的人微微颤了一下,手下不停,十指居然在两人紧贴的qíng况下拉开了韩嫣的衣襟。
衣襟敞开,韩嫣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猛然回神,有些可思议地看着刘彻。刘彻觉得韩嫣这样的表qíng实在是可爱,不由得手下用力,在韩嫣腰上轻捏了一下。“唔……”腰部本是敏感的部位,韩嫣腰间一跳,又落回榻上,瞪了刘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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