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家,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我理解。”又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白柔心里失望。尽管失望,白柔也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柔姐姐,我们回去吧,表哥这里一点不好玩。”秦丽见管家走了,也不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拽着白柔的胳膊,“到街上去。”
“阿丽,我们都长大了,到街上会被说的。”看到肩上的手,白柔脸色微变,“女孩子要知书达理,那样才会被喜欢。”
“你不是很知书达理吗,大表哥一样要娶个男人。”秦丽搞不明白,这里的人不都是这样,干嘛要学中原的那些繁文缛节。
“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他也是不愿意的…”白柔说着说话眼泪流了出来。
“哎,柔姐姐,你怎么又哭了。”看她眼圈红了,秦丽慌张的苦劝。一旁的丫鬟趁着两人不注意,快速的移了出去,走到管家身边报告完客厅里的情况,又迅速的跑回去。
陈明抬手招来厨娘,让她准备饭菜,他给将军送去,又让一个小子去通知将军,中午别回来了。
正在看着地图的陈铖听到家里的下人的传话,一点也没多想,挥挥手让人回去。
“大少爷,吃饭了。”管家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见他还在研究布防图,“白小姐来了。”
“在哪?”陈铖眼里的闪烁自己都没发现,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再没别人,“陈伯,你又逗我。”
“大少爷,过些天你就要娶妻,无论他是何人,终归是和你一体的人,你和白小姐是没有结果的,除非…”管家言尽于此。
“陈伯,我知道。”陈铖揉着发酸的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着说,“以后她再来,你就让她回去吧。”
“我的少爷啊,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们再看得起我,我也是个奴才啊。”陈明装作为难的看着对面的人。
“陈伯,你老多劳累点。”陈铖吃好饭见他仍是一脸为难的样,筷子一扔,“务要多言,赶紧去!”
面对着陈铖佯怒的脸,陈明嘴上没有再说别的,心里却盼着那位公子快点到,和他家大少爷拜了堂,他就不用再应付那位大小姐了。
还在纠结是嫁是逃的苏玚绝对想不到,千里之外有人对他十分的惦念。
打量着满身的红,即便已经看了三天,苏玚仍然不习惯。
记得那时,皇位被最信任的弟弟夺去,恨自己徒有满腹经纶却没能学会看人心的时候,大哥过来看望被软禁的他。
接着大哥对他一番苦劝,话里话外无外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感动之余接下了大哥递来的酒,懦弱的想着借醉逃避,谁知刚喝了一口就吐了血。再不知道大哥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死去,就枉为人皇了。
闭上眼的那刻,看到大哥嘴边的讥笑,他以为他死了,结果却活了过来。能再世为人,苏玚很感激上苍,即便是到了他从没听说过的地方,苏玚依然感激。
可是,事情往往是那么残酷,还没等他回过神,脑力突然多出的记忆告诉他,他正在嫁人的路上。
想到这几天听到的看到的,柳叶眉上染满了霜。身为一国之君,居然因为惧怕远在边疆的将军,就要把嫡长子嫁过去。
先不说男男结合多么有违纲常,只说这身体的原主人,脑袋一根筋直肠子就被认作呆傻,常被宦官明晃晃的嫌弃。
据说作为君父的国主还从没管过,看来这个国主真像周围议论的那样,昏庸到了极致。
想到这些苏玚又不平了,他为国为民操劳数年,到头来太平江山却被弟弟夺了去,而这每天只知道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的国主,却有人为他守土开疆。
听到外面喊着吃饭的声音,苏玚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浑身透着高贵的人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只有木愣。眼里的芳华也变成了纯粹。
看到下人大口的吃着带糠的米,苏玚又暗自庆幸,幸亏这具身体是国主的公子。
三两口吃完一碗米饭,苏玚熟能生巧的去盛饭,打开饭桶,只见里面只有几个米粒,“来人!”
“来了来了…”
尖细的声音听的苏玚眉头一挑,“本公子没吃饱!”
“大公子,咱们呀,急着赶路,你天天待在马车里又不出来,少吃一点没什么。”果然是个傻子,都要被男人骑了,还只想着吃。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伸手把人扔了出去。看到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苏玚心里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为的时代背景参照汉初,陈铖可以看成卫青和霍去病的合体。苏玚没有人物原型。
因为是架空,汉初的时候没有桌、椅、床,该文里有;汉初没有纸,该文里有书籍。
一句话,俩货需要什么,月半就给什么。
☆、2成亲
吃着白水煮肉,苏玚又一次领略到此地的生活水平。想到传言中那位将军仁厚,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苏玚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生活窘迫是一定的,最重要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很难有他的容身之地。本着走一步是一步,苏玚安分的启程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莽莽黄沙,浩瀚无垠的天地里迎来了一队铁骑。在边关,有铁骑是很正常的。而今儿这队人马,却在一进城就引起了行人的侧目,只因铁骑的中央是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韫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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