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想,非常想!一定有办法的吧?大师快告诉我吧~"
"方法呢有两个,我先告诉你第一个……"
明净大师真的好可爱呀!你看那闪闪发光的大光头,你看那和蔼可亲的眯眯眼,你看那胖墩墩像不倒翁一样的可爱身子……
"你要回去,就要掌握跟你来的时候一样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明白吗?"
"……不很明白。"
"就是说,你啥时候穿过来的就得啥时候穿回去,你挨哪儿穿过来的就再挨哪儿穿回去,你带着啥玩意儿穿过来的就带着啥玩意儿穿回去!"
所以我不是说嘛,这明净老和尚多和蔼可亲,多平易近人那~
"根据你刚才说的,你穿过来的那天据我推算正是七星连珠之日,下一个七星连珠之日出现在六十年之后。"
"六十年?!!"我脸上露出绝望的表qíng……
"别急,如果你能找到浑天珠的话,就可以把时间缩短三十年!"
"浑天珠?"怎么听起来像哪吒小哥某块绫子的配套周边产品……
"对。还有你掉下来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条街的地下应该是一座上古庙堂的位置,如果把那古庙堂挖出来,配合上我的符咒和诵经,还可以缩短二十年左右。最后就是你本身,你穿来的那天所穿的衣服,所佩戴的饰品一样都不能少!"
"都在!"
放心吧,怎么说咱也是在《天是红河岸》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代,这点常识还是具备的。俺的李宁牌运动服,双星牌运动鞋,小袜袜,小嘭嘭,小内内,Emily手表一只,曼秀雷登润唇膏一管以及小镜子一块,统统被我拾掇得gāngān净净,收在一个锁了三道锁的小箱子里--跟我可爱的八百万两银票温暖的挤在一起。
"大师,那我要到哪里去找那个浑天珠呢?"
"不知道。从前朝开始它就下落不明了。"
"那,那玩意我找到的话,你会来帮我念经的吧?"
"不知道。看心qíng喽~"
"那……那第二种方法呢?"
"现在不能说,以后要是有缘再见面我就告诉你~"
这该死的明净大师在我心里陡然就面目可憎了起来!你看那眯眯眼,闪烁着小人的光芒!你看那身肥ròu,肚子上都有褶了!你看那大光头,它居然反光?!多刺眼呐!
我鼓着腮帮,扁着嘴,怒视他!
"嘿嘿~~~敏敏别生气,不然这样吧,我送你个好东西~"明净老和尚在宽大的袈裟里东掏掏西摸摸最后拽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荷包来,放在我手里,"来,拿着这个,以后有大难就打开看看,免费赠送噢~不生气了吧……哎,你别现在拆开……呀,别踩别踩!……啊,别放在火上烤啊!"
…………
"所以说,总之是先去找浑天珠吧?"叹了一口气,我把荷包塞回口袋里,翻了个身……意外地发现chuáng的内侧夹fèng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木雕似乎比别的要突出来些,难道……难道这就是武侠小说里一定会出现的……机关!?
试探着伸出手去推了推那个浮雕,没有反应,按一按,不动,转一转,卡!
chuáng板发出轻微的塌陷声!chuáng单下似乎有气流chuī上来!
这这这这这……这真的是机关!!
紧张得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悄悄的掀起chuáng单,下面是一个矩形的dòng,不太大,估计稍微胖一点的都下不去,伸头张望了一下,空气是流动的,还算新鲜,估计是连到外面的。里面黑漆漆的,只隐约看得到好像有台阶。
要不要下去?
万一里面机关重重呢?万一里面有烂得乱七八糟的尸体或某位高人的骨架呢?万一下去以后dòng口就关闭我就出不来了呢?万一……
不下去的理由有千百条,但敏敏还是痛快地下去了,下去的理由只有一条:
谁让咱是女主呢!
在乌七嘛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dòngxué里摸索着前进,指尖的触感凉凉湿湿滑滑的,非常糟糕!脚底下也磕磕绊绊的,那破台阶动不动就缺了一块,就是一典型的豆腐渣工程!
人类在黑暗中往往感到恐惧,为什么?
一边艰难的前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估计是因为……看不见吧。不论是眼睛还是心,看不见总是很可怕呢。
这种时候,要是有个可靠的人拉着我的手就好了。一个在危险时可以依靠的男人,有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脊背,温暖的胸膛,有力的大手,坚定的眼神。唉……人家穿越遇到的都是完美型男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人才!怎么我就这么遇人不淑呢?
肖寿吧,还是个孩子,况且这小子真在危急关头估计也会先救他主子大狐狸!(咬牙切齿……)
大狐狸吧,此人城府太深,野心太大,搞不好会还会被他反噬!安全感是一点也没有!
洛城?得了吧,他就是危险。
杨侍卫?宽阔的肩膀,没错,这家伙身材倍儿好!挺直的脊背,没错,标准的战士,站得跟门神似的,可以一晚上不动!温暖的胸膛,没错,练武的人自有真气运行小周天,全身保暖温度恒定!有力的大手,没错,屡次几乎拧断我的胳膊!坚定的眼神,没错,尤其是抓我回去的时候。
这么说起来,这个杨侍卫倒是标准的守护型男人,脸长得也是霹雳帅呢。虽然他现在跟我是敌对,但客观地来看,人家还是很敬业的……啊呀,如果大狐狸发现我逃了,会不会把杨侍卫炒了呢?我的脑海里浮现大狐狸甩甩袖子说:"拖出去!"的样子……早知道就留张纸条了……
结果,我没有遇到什么武林秘籍,机关陷阱,骷髅死人……只不过是摸黑走了一小段路,推开一个木板就到了地面。
外面是一个不知道是柴房还是竹棚的地方,钻出来就是个荒废了很久的小院子,出了院子是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不远处就是繁华的正街,街上秋叶城的居民正沉浸在庙会的热闹欢腾中,没有人注意到从小巷里钻出来融入人群中的我。
大好时机!!
大狐狸和杨侍卫等一gān高手都在这里礼庙,现在他的老巢就空啦!正好可以让我把青青小桃救出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主意打定,我立刻费力地往路边挤,争取打一辆马车赶往大狐狸老巢。没想到,马车早就脱销了!而且几乎辆辆超载,连搭便车都上不去!连马匹都租售一空,居然连头驴都不剩给我!大狐狸的窝离这儿颇远,用马车还走了一早上才到,难以想象我步行的效率……正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忽然一阵嘹亮的锣鼓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定睛一看,不远处竟搭起了一个颇大的擂台!一个满脸横ròu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擂台中间抱拳吆喝:
"各位父老乡亲!我张氏兄弟出门学艺拜得名师,如今师成出山,走走江湖。因为想会会各路英雄,故设下这个擂台!想切磋切磋的英雄侠士,不妨上来一试!我张二先来个抛砖引玉!"
言罢便舞了威风凛凛一趟棍,赢得一片叫好声!舞得的确不错,但看惯了某寿的剑法,再看他就觉得差得远了。下盘不够稳,招式有点僵,动作有点不协调,人长得有点丑(这不是重点)……某寿说自己的剑只是三流水准,那这张二的棍,估计就是不入流了……也是,这种当街摆的破擂台,又不是武林大会,高手上去都嫌自己掉价!估计上去的也都是些三脚猫而已……
正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单词严重吸引了我的耳朵!
"输的人留下纹银一两……但只要能赢过我张二的,可得到两匹四蹄踏雪拉上等马车一辆!赢过我兄长的,可得……"
马车?
马车!
马车!!!
偶的眼睛瞬间就燃烧起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挤过重重人群,扒在擂台边上,我朝着台上的张二大喊:"兄弟!你的马车卖不卖?我出双倍价钱!卖给我吧!"
那张二惊讶的看了我很久,四周的人群窃窃私语,大约都是些议论怎么有女人这等无礼之类之类……
"哪来的小丫头!告诉你,我们这辆马车可是上好的楠木造的,这马可是千金难买的四蹄踏雪,你买得起吗?"张二一幅鄙视的表qíng。
我瞟了一眼拴在擂台旁的马车,灰不溜秋的破马,还敢自称四蹄踏雪?!
我掳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递给张二,"这可是真家伙!你看看,可买得起你的'四蹄踏雪'?"反正是大狐狸的,送起来也不心疼~
那张二接过去在灯光下细看一番,立刻露出了贪婪的嘴脸,眼神明显的动摇了,望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兄长,"大哥,要不我们……"
张二还没说完,就被劈头一个巴掌!手上的镯子也被夺下去。那兄长掂了掂镯子,就抛给了我,一脸正义的说:"哼!小姑娘以为我们张氏兄弟是贪财之徒吗?我们设这个擂台,不过是为了与各路英雄切磋武艺,共同加深武学造诣,可不是为了敛财!有奖是为了表示我们对英雄侠士的敬意,这敬意当然是千金重!哪是你一个镯子就买得起的?"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镯子不够,还有多少钱都给老子拿出来!
虚伪!想不到这个大哥比那张二胃口更大!
看了看自己,白天的时候因为嫌碍事就把那些头饰项链什么的全卸下去了,就这个镯子还是因为不好掳才没摘,哪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怎么?还想买吗?"张氏兄弟居高临下的用眼角斜着我。
"我……我再想想办法……"咬紧了嘴唇,我心里郁闷至极,真是一分钱bī死英雄汉!想当初咱也是腰缠万贯呐!还不都是大狐狸,装钱的包裹在小桃那儿,小桃被他给扣下了!死狐狸!!!我对大狐狸的恨意前所未有的燃烧起来……
"那你可想快点,等会儿被别人赢了回去你可就再也买不着了~今儿个庙会,甭说城里了,城外二十里之内都租不着马车!"张二摇头摆尾完就去应付跳上台来打擂的人了。
我盯着台上的拳来脚去,心乱如麻,怎么搞钱?去偷去抢?卖艺?哪有那么快就有一大笔钱?这张氏兄弟是摆明了要敲我竹杠,估计给他们多少钱都会说不够!那样的话我怎么办?可恶啊--!!
台上那打擂的家伙已经被张二踹飞了出去!一会功夫,就张二的身手还摆平了好几个上去打擂的,哼!这种擂台果然招不来什么好货色!
等等……
没什么好货色?被别人嬴回去?赢过我张二的,可得到两匹四蹄踏雪拉上等马车一辆……嘿嘿……就这么办!
张二正在台上耀武扬威,我两手一撑台子,轻巧的跃上了擂台!
记得某寿说过,没有内力,不会兵器,我的身手只能算四流,对付高手虽然不行,但对普通的拳脚功夫,绰绰有余!
"赢了你就有马车吧?"
我对着愣在原地的张二甜甜的一笑,"那好,我来打擂。"
那张二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愣在原地直盯着我的脸动也不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活动活动手腕,弯弯腰,踢踢腿,扎稳马步,两拳jiāo叉,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哈--嗖!!!"
撂倒张二真的没花多长时间,一个是他本来实力就在我之下,另一个我一心想要马车jīng神力量qiáng大,再加上他恍恍惚惚神不守舍的状态,我当然……必胜!况且他又长的面目可憎,我当然是毫不怜惜的下死手打!于是,张二很快就吐着血和牙飞出去了……
这下他大哥不gān了,撩起前衫就跟我打在一起!我正打到兴头上,连带着这几天被大狐狸软禁的郁闷喷涌而出!这张大完全被我的气势压在下风,很快就被我一个过肩摔拍在了地上!想起他贪财欺人的可恶嘴脸,我正要下了狠劲地往死里踹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我要是连张大都赢了,那不就得拿头奖了吗?
不行,谁要什么头奖,我要马车!
念及此,我一把拽起抱着头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张大,低声道:"喂!踹我一脚!"
那姓张的完全被我搞懵了,愣头愣脑的看着我不动。
我咬牙切齿的道:"我叫你'踹--我'听到没有?"
这家伙也是个脓包,估计刚才被我打怕了,现在叫他打我他都犹犹豫豫的不敢打。
"愣着gān嘛?"我悄悄地在他的腰眼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叫你踹我一脚啊!"
大约是被我拧得真疼了,姓张的嚎叫一声,本能的抬脚狠狠的揣了过来!我立马十分配合得飞了出去!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狠狠的"踹啊!饶是我做了防护动作还是震得手臂直疼!身子更是连退三步向台下落去!
忽然背后一条人影闪过!腰上一紧,就被来人抱在怀里,腾空转了一个圈,飘飘的落在了擂台上。
"没事吧?"沙哑的,冷淡的,沉稳的声音。
"杨侍卫?!!"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听到我嘹亮的哀号声,他确定我没什么大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放下我,他又上下检查了一番,然后忽然弯腰,拉起我的裙角,轻轻地弹去了被踹脏地方的灰尘。围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惊叹声和女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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