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能将水结冰的,基本可以确定是个混血了,还很有可能是冰皇所制造出来的魂使的后裔。
只是这个混血为什么要刺杀自己?
不等时一凌继续思考,他就听到了自己盾牌裂开的声音。
这才十五分钟不到!眼前这个刺杀者竟然就将它给打裂了?!
盾牌只要裂开一条缝,那么只需再来一两次相同的攻击就能将盾牌彻底击碎。
“妈的!”时一凌抽了抽自己的脚,冰块已经透过布料冻住了皮肤,就算吧裤子和鞋子都脱了也无法逃离。
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锦涵再怎么迅速也不可能这么快将救兵叫来,看着眼前这人软硬不吃一心杀人的模样,时一凌心一横,为了保命他只能冒险攻向自己腿上的坚冰了。
“咔嚓!”
冰块断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时一凌举着自己的手,这个声响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崩开,他大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根本还没来得及下手,腿上的坚冰也仍然完好无损。
那么……这个碰撞声的来源——
时一凌先感到眼前一片火红晃得他眼睛一花,随即听到了宛如从地狱中传出来的嘶吼:“沈——沢——”
即使被火焰包围,时一凌仍感到彻骨的寒冷。
这个声音……
这下什么危险不危险都被时一凌抛之脑后了,他看着挡在他眼前的人。
在冰块克制自己的不利条件下仍一次又一次重击着面前的对手,哪怕要用高出几倍的能力输出也狠狠地打向对手。
比记忆中高出不少,瘦弱的身板也不复存在,结实的肌肉纹理透过利落的夜行衣充分地展现了出来。
若不是那还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时一凌大概都不敢认人。
时一凌几乎确认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了。会来救他的火系战士,他只知道一个人。
“于……战舟?”时一凌听见自己因为惊讶而有些变调的声音,“是你吗?于战舟!”
只见面前人身形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原状继续沉默地攻击。
不久后,沈沢忽然向后退了几十米。
“承认吧于战舟,你还是狠不下心。”沈沢眼中的冷漠带着一丝戏谑,“这世上最失败的,就是连自己都骗的人。”
于战舟拿起短剑,剑刃上带着精纯的火焰,哪怕是冰系的沈沢被刺中也是非同小可,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沈沢身上刺去,
“我不需要你评判。”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干扰我毁灭纯血的道路。”沈沢本就放弃想要离开了,就顺着躲开于战舟这一击往上一跃,离开了。
于战舟没有再追,他看着沈沢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过身看了时一凌一眼。
时一凌脚上的冰还未融化,但等救兵过来就没事了。
于战舟收回了视线,时一凌几乎在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就猜到了他的意图。
“于战舟!!”时一凌喊出声时,于战舟也正好跳起身,朝着沈沢走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同时,锦涵叫来的救兵也终于赶到了。他们赶到时一凌面前,将他围成一圈又一圈,将于战舟离开方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时一凌在脚被放出来的瞬间就拨开人群,不顾身后人们的叫喊声,朝着于战舟离开的方向奔去。
时一凌跑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等到他力竭跑不动时才意识到如果于战舟不想见自己,那么定不会朝着一个方向直直地前行。
时一凌喘着气,手放在膝盖上撑着,等冷静下来后,他换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时一凌到丁空宿舍门口后,敲了门无人应答。他站在门口很久,久到脚上开始出现细细麻麻的疼痛后,他才发现自己脚在之前的打斗中是受了伤的。
他弯下腰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脚上已是大片的青肿。他面无表情地放下裤子,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直起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诶?是时少爷?”
刚离开火族宿舍区,时一凌就被人叫住了。他回过头,先是看见一个面熟却叫不出名字的火族学生,随即在学生身后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丁空。
时一凌微微一怔,没想到丁空会出现。他垂下眼将丁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淡淡道:“去哪儿了?”
丁空迟疑了一秒,拿出纸笔:“特训室。”
纸上是时一凌熟悉的硬朗笔风,但他却莫名希望自己并不能认出丁空的字。
“训练到这么晚?”
丁空沉默半响,再次写道:“你怎么了?”
这下到轮到时一凌诧异了,他盯着丁空举起来的纸条,仿佛不认识他写的字一般,久久不言。
旁边的火族学生终于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连忙解释道:“时少爷,可能丁空没跟你提到过,我们火族法师每三天就会有一次意念特训。我们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回来的。”说着火族学生指了指远处:“你看,远处那些都是特训法师。”
时一凌抬起头,方才他走路时并没有关心周围的动静,现在才发现远处的确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学生。
“这样啊……”时一凌回过头对丁空笑了笑,“看来是我不够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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