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空沉默了一秒,随即飞速撕下表面用过的那张纸,在下一页潦草写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时一凌摇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你就过来看看。但是我没想到,已经很晚了。”
说罢时一凌摆了摆手:“一说晚我忽然就困了,先走了。”
等时一凌走远了,辛言才转过头:“我怎么觉得时一凌不像没事的样子啊,他的脚是不是受伤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辛言是辛家馆的人,但是和于战舟一直不熟,更不知道丁空就是于战舟。只当是和自己同届的,辛吟的朋友。想着辛吟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辛言一开学就拉着新同学各种送温暖,于战舟怎么冷淡都无法浇灭他的热情。
于战舟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还会有真的帮自己忙的一天。
辛言看着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的丁空。
“不知道。走吧,我困了。”丁空将纸条交给辛言,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咦?”辛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纸条,“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这么反常?他以前不只跟时一凌写纸条吗?”
远处天空中开始泛白,辛言也觉得脑袋困得不行了,就顾不得这么多想不明白的疑惑,回自己住处了。
丁空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第二天被强烈的光芒刺醒。眼睛刚一睁开就被强光刺得立马又闭上,等适应了以后他才缓缓睁开眼。
光芒是透过忽然被掀开的窗户进来的,在窗户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在晨光中看不清面容。
“来了。”丁空揉了揉眼睛,“能别用这种方式叫醒我吗?多来几次我迟早要瞎。”
“没想叫醒你,只是我需要你把外套还我。”窗上的人从窗上翻下来,走到丁空面前伸出手。
窗外的光芒被他挡在身后,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容——这不是于战舟,又是谁呢?
“昨天没出什么情况吧?”于战舟一边催促着眼前这人脱下外套,一边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以前那个时一凌也没这么晚跑过来找你,我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人将外套脱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这是沌中最活跃的卧底,名字不清,于战舟只知道所有人都叫他“隐”。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加入的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扮演了多少个人,只知道需要沌中有人需要他时,他几乎都能及时出现。
“没露馅?”于战舟问。
“不仅没露馅,我还把他对你的最后一丝疑虑一起消除了。你可以放心伪装你的纯血身份,来获取与他和平相处。”隐笑了笑,“模仿你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于战舟冷漠道:“我换身份的目的不是这个。”
“这句话你也就只能骗骗自己了,起码在我看来——”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于战舟,“你的行为就像个想尽办法乞求别人关爱的小屁孩而已。”
“随你怎么看吧,我要休息了。”于战舟下了逐客令。
“提醒你一句,”隐三两步跳到窗户,朝着于战舟调皮地挥手作别:“时一凌的和颜悦色是针对‘丁空’,而且,他对谁都挺好的。”
“快滚!”于战舟眼神一凛,铁质的窗户瞬间通红,放在窗边晾干的布鞋顿时燃烧,只是隐已经先行一步跳离了。
于战舟深呼一口气,等平静下来后,拿起床上的外套往洗衣盆里一扔,他其实有换洗的外套,要外套也是他赶走隐的理由之一罢了。
他刚走到衣柜面前,却只是站着,没有将衣柜打开。
不安。
他感到了很强烈的不安,却又找不到这份不安的原因。
他知道隐不会骗他,丁空身份暴露对谁都没好处,他不会干这种事。但他就是觉得整个人像是飘在半空一般没有安全感。
仿佛有什么事情已成定局,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第36章 第 36 章
“昨天又有人被杀了!”锦涵从外面跑回来时,手上的各种药材被他弄撒了一路。
放到以前时一凌一定会调侃说:“得亏我们有钱,不然谁经得住你这么糟蹋。”
但今天他没这个心情,只是看了锦涵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族长已经亲自派了人过来保护少爷了,最近真的太乱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少爷我们可能要请假回金族避避风头了。”
时一凌听了半天没听到一句自己想知道的,只好打断他:“说重点,我想听谁又出事了?”
“啊!对,昨天城外又出现了好几个死者,这次他们不是钝器所伤了,全部都是被活活烧死的。”锦涵滔滔不绝道,“这次可以确定是个火族的混血了。”
“啊……”时一凌半睁着眼看不出神色,“知道什么时候动的手吗?”
“据说是昨晚刚入夜的时候,就有人看见城外的熊熊大火,等人们赶过去时,就只看见几个被烧成黑炭的尸体了。听说那几个人已经烧得一碰就碎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锦涵说完心有余悸道,“昨天我们也是九死一生,感觉这是个组织的行动。”
时一凌听后忽然喃喃:“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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