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皇帝把书放下,浅童却仍旧咬着牙关坚持着,皇帝看了心里一阵一阵的酸痛,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欲速则不达,休息吧。”
浅童听了,身子一软,倒在皇帝怀里……
龙凤鸳鸯帐内,春宵一度,彼此心气,缓缓交融,朦胧中听到谁人轻语,只闻幽暗之处缠绵声。
(咳咳,和谐时代,省略某肉若干字)
而远处,白溪和云熙相对而坐,两人本是有些相互看不顺眼的,不过此刻竟然都沉默。
凉风微过,云熙叹口气拿起酒坛子喝了口对着白溪道:“他的心结什么时候能解?”
“……不知道。”白溪淡笑道,沉静儒雅,却透露着一丝距离。
云熙抿了抿嘴,漂亮的脸上挂着抹冷笑道:“都近一年了,也该够了。”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不过……也许哪天能画的出王爷和文宣的不同,心结就解开了。”白溪倒了杯酒,浅饮道。
云熙听了,站起身火红的衣衫耀眼,他眯着眼睛道:“给他一年的时间让他伤春悲秋也该到头了。”
说完,转身离去,如同凤凰般华贵,白溪淡淡的饮着酒,很久以后垂眉嘴角勾起抹清雅的笑容……
文宣,文宣也该离开他们的生活了,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虽然活人争不过死人,但死了就是死了,说他冷酷也好,说他残忍也行,和死人争夺那人心中的地位虽不是明智之举,但终归要让那人知道,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o(∩_∩)o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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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
接到暗报,皇上的脸色便没有晴过,白溪眼睛垂了垂,东疆战事已收尾,千堂归北疆,今夜暗报突至,说是千堂病了,咳嗽中带着血丝。
皇帝看了脸色骤然变了,眸中闪过情绪无数。
白溪看着皇帝的神色微微顿了顿,四年了,许若辰回来继续做他的君侍,浅童被封为贵人,自己因是个死人所以并未如何,但享受的从来不比别人差,皇帝对他们很好,但他知道皇帝心中有个结,关于千堂和文宣的结。
千堂为人果断,想起他走时脸上那抹伤疤,白溪心里木了木,那时皇帝还在昏迷中,千堂抚摸着自己的脸,而后轻轻一笑,转身离开,自始自终头都没有回,背影却显得十分寥落。
听了许若辰的讲述,他心中有些庆幸,至少自己并非他人替身,自己始终是白溪,是白溪。
但他心知皇帝不是无情的人,感觉,感觉放在那里而已。
这些年,深夜缠绵后他曾问过皇帝死人和活人那个更重要,皇帝当时手僵硬了下,随后沉默。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皇帝淡哑的声音在那夜显得十分清亮,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很紧,犹若横了块木头,明知道争不过死人,偏偏还要开口自寻苦恼。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但活着的永远比死了的更重要。”皇帝轻声在他耳边道,他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淡淡的笑着,脸面柔和,眸子深邃。
皇帝长的并不是很好看,但那双冷淡的眸子却是最为吸引人的,总想看透,却总是看不透,最终自己沦落里面……
那夜后他才真正安心,他有些自嘲,自己以前那种非要得到的信誓旦旦在经历过文宣之事后消失殆尽,自己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坚不摧,至少这个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所有倒塌。
想到这些,他恍然的笑了笑。
皇帝回头看他也笑了笑道:“怎么?”
他摇了摇头走上前道:“皇上这些年来只派暗影注视王爷一举一动,但心结易结不易解,何况牵乎感情。”
皇帝听了他的话,眸中光芒微散开来,许久后低声言道:“无碍。”
这夜皇上留在他这里过夜,灯火摇曳,雨果恩泽,朦朦胧胧的睡着,忽然觉得有些冷,猛地心惊,手触身侧却是一片冰凉。
心中一紧,自从知道他的身世,总怕有一天他的消失会如同来的那般突然,正想呼喊宫人,忽然看到外殿中灯火摇曳,珠帘清响,皇帝侧脸拿笔泼墨,他下床悄然走了过去,站在门口不动。
夜深露寒,何况冬至,皇帝偶尔捂嘴轻咳几声,提笔继续。
直至深夜,皇帝停笔,看着案几上的画卷沉静不语,眉眼之间带着几许哀伤。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还能画出文宣和千堂。”皇帝低声道,朝他看来。他心中一紧走了过去。
宣纸上人影鲜亮,皇帝手指轻轻摩挲过千堂的容颜低声道:“一直觉得爱的若是深了便画不出来了,以前画不出文宣,也画不出千堂,今夜突然兴起,竟然都画了出来,想来以前都是借口,人已在心中,自己却不敢提笔。”皇帝的声音带着几抹说不出的复杂,他听了心中一痛,很是难受。
“如果今日不闻王爷吐血,皇上大概一辈子都画不出了吧。”他开口道,皇帝看着他许久后低声笑了笑,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他身上道:“你说的对,以前画不出,终归是对文宣的心,千堂和文宣,文宣和千堂,终究是怕解开了千堂的心结,却觉得对不住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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