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内蛀牙内务府,除去苏家的人后就是额多氏的了,因为牵扯到老太后和太后的私心,我没有动如果额多喜够聪明就不应该再惹我。
此后后宫之人见了我在也不若以往无礼,有次我在御花园碰到了太后她看到我眸子里竟然隐隐带着些许害怕和恨意。
老太后在那天之后便病了,我去请过安了这些天就那么一直不轻不重的病着。
这样也好,皇上嘛,终归是让众人又敬又怕的。
七月十三那天,我在御花园碰到了白溪,他看到我神色一紧眸中有些戒备,随后上前行礼。
自从苏尔齐之事后,我身边除了浅童还一样如同从前,其余之人见了总带着些许害怕。我也听过有人暗地的说,皇帝心思阴沉心狠手辣,却也不能反驳。
至于白溪他是个特别的存在,和陆方然一样在他们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是个十八岁的人,他们都那种沉稳之人,心思比面相老了十岁不止,现在一切都消失了表面的平等也消退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大家都没有必要伪装下去了。
我和白溪相对无言我笑了下道:“听闻这御花园景致不错,现在看来也还是一样。”
“……垂柳湖那边景致真的很好,皇上要不要去看看。”白溪看着我说道,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有丝好奇道:“也好。”
垂柳胡,因四周全是垂柳而名,微风一吹,如女子纤细的腰肢,十分惹眼。
我和白溪坐在湖中心,浅童和小喜子站在湖前。
“白溪你有话想说?”微风过一缕头发落在我眼前,我用手指缠着笑着问道。
“皇上,有句话搁在臣心中很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白溪苦笑着说。
“什么话只管说便是。”我放下那缕发丝开口淡淡的问道。
“恕臣无礼,皇上与微臣相识已有十几年,八年前一场大变,皇上性情似乎也变了。皇上曾多次言曰,让白溪在皇上面前不必多礼。皇上平日里对臣等很好,臣等都无以表达。而苏尔齐之事皇上独自涉险事前分毫不漏,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那臣等岂不是罪人。”白溪看着我最后问道:“皇上是不相信臣,还是不相信臣的衷心。”
我顿了下道:“白溪,朕岂是那种人,自然相信你也相信你的为人,朕什么事情瞒过你,此事朕事前没有说出来,不过是担心朕布置不当怕你们受到连累。而且皇宫内不止苏尔齐的眼线,太皇太后、皇太后、各位大臣哪个没有在朕身边安插个什么人。这事就连浅童也是前一刻才知道朕的意思,柳泉兮更是至始至终都以为朕是让他赔礼道歉去了,朕不是不说是不敢说。所谓隔墙有耳,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这个皇宫变成血场。”我说的倒是实话。
白溪看着我眸中神色稍稍放松了下,随即笑道:“皇上做事果断是臣所没见的,臣等那时都肤浅的认为皇上一招输、招招输呢。”
我笑了下道:“朕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太皇太后一句话说得对,他性子捉摸不定举棋不定,想要博得好名声,又想大权紧握。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如此一说,我也不敢如此冒险。”那日打了苏芳儿,的确是我和柳泉兮演的戏,而后事情柳泉兮却都不知道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暗中将暗影召集来了,我问老太后的话是有深意,得知苏尔齐不会谋反,我才敢下那步棋除了我一人暗中有所动作,宫内所有人都以为我真要给苏尔齐赔罪,苏尔齐虽然多疑,但他看到的都是实情没有人演戏,他心中一点点怀疑自然也就没了,才让我逮了个好机会把他铲除,说来一代枭雄最后死的不明不白,现在想来我还是有些感叹呢。
“皇上这次可是用上了所有的人。”白溪说道。
我点点头道:“现在想来挺不容易的,不过朝堂这些日子到安静了几分。”
白溪笑了下,俊然风秀。
17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下起朦胧的细雨,大燕王朝所谓的“归魂节”。这天,在现在被称为鬼节。据说这天为七煞日,也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日,鬼门关大开,心存惦记没有投胎的魂魄会去看自己最牵挂的人。
宫内的仙云河,从今早便放了许多白色的纸船,仙云河通向皇城外的护城河,而后护城河一直南下进入江流之中,这船是带去相思的,写祝福话于上面阴魂便能看见。
白色为不详,一般是不能出现在皇宫的,但今日例外。老太后和太后进佛堂上香去了,这天皇宫里格外沉默。
柳泉兮和白溪早已放纸船于河中,月桑也来放了他拿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纸船,上面写着安息。不知那是为谁而放,我不想问也不愿问。
半夜掌灯十分,我再次到仙云河,众人早已散去,各就各位各守各职。这次没让人跟着就我一个人,细雨朦胧中,我拿出一个纸船,上面点燃着红蜡烛,我把它小心翼翼的推入河中,据说夜晚,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看到灯火就知道有人在等待,那里是家。
也有人说,下雨天,、是魂回家的日子,因为雨声可以遮住他的脚步声。
我站在细雨中,看着那个小船在风中飘飘摇摇,缓缓顺流而下,我心中一阵凄楚,我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活着,我只能为他点燃一盏灯,我活着而且还记得他。他活着,、这辈子恐怕都不愿在记起我,他如果死了我想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忘记我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时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