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闹了。小心我脚一滑,咱俩儿一块儿摔下去。”
周群想要去推楼梯间的门,没想到那门从外面推开了。
任苒一抬头,目光和那个人在空中打了个交叉。
熟人。
居然是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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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屡屡来犯,一会儿要当当当,一会儿要摇啊摇,一会儿要哇啊哇……
好吧,其实我立场不坚定,他一诱惑我就动摇了。。
因此,今天下午的码字目标没达到。
往事不要再提 28
这麽一个照面,程医生的观察力也绝不含糊。他眉头皱了一下,停下脚步。
“你好,程医生……”任苒有气无力的打个招呼。
“怎麽了?”
“发烧,正要去输液。”
程医生点个头,下楼了。周群背著任苒先去了下洗手间,再背他去了输液室。等针扎上吊瓶挂好,周群让他靠在椅子上,轻声问:“硌的慌吗?觉得冷吗?”
“没事。”
周群在一旁坐下来,握著他没扎针的那只手。
“对了,你怎麽认识那位大夫的。”他们到这城市没多久,也没谁来过医院。
“哦,在书店遇到过。”
周群抽空下楼一趟,瞅著楼旁边却也没什麽吃的,小超市里那些袋装食品任苒是不吃的,周群也看不上,转过头,医院旁边的巷子里,有个卖馄饨的摊子。周群兴冲冲的端了一大碗馄饨,还付了五块钱给馄饨摊老板当那碗的押金,小心翼翼端著生怕洒了。
任苒靠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只手轻轻触碰额头,以为是周群回来了。睁开眼,却看到穿白袍的程医生站在面前。
“程医生?”
“觉得怎麽样?”
“烧好象退了一点。其实没什麽,就有点炎症。”唔,炎症的部位有点羞於告人。
程医生也没说别的,就说:“我在四楼,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我。”
周群端著馄饨站在旁边,程医生朝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个……大夫,挺……”周群不会形容,就是觉得那个大夫身上,人气儿不大旺。他坐下来,端碗烫的他指尖通红,他把调羹仔细擦了又擦,笑著说:“来,我离老远闻见馄饨汤的味儿,就知道这味儿肯定不错。尝尝,大骨汤,鲜肉馅儿。”
任苒嘴里发苦,身上发软,身体隐密处的痛楚象是活著的,一跳一跳的,提醒人伤口的存在。
“尝口吧。”
周群舀了一点汤递到嘴边,任苒看他一眼,慢慢把那勺汤喝了。他垂下眼帘的时候,睫毛就象帘子一样挡住了眼睛,下巴和脖颈显的更纤细。
馄饨的香气涌进口鼻,暖热的,香喷喷的,任苒觉得舌头上沈睡的味蕾,一下子被这香味儿唤醒过来了,本来毫无食欲,现在却觉得饥肠辘辘。
周群一勺一勺的喂,任苒竟然把一大碗馄饨吃的干干净净。周群拿纸巾,仔细的替他擦干净嘴,又跑出去把碗还了,来来回回上上下下都是走的楼梯,跑的一头是汗。
天黑下来,点滴才打完。周群要再背他,任苒也没跟他假客气。
“小然。”
“嗯?”任苒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距离这样近……真好。
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赶明儿我给你做面条,包饺子,做菜盒儿吃……好不好?你想吃吗?”
“嗯,我想吃韭黄肉馅的饺子,还想吃粉丝韭菜猪肉菜盒儿。”任苒毫不客气:“从到这儿来就没吃过。”
“嗯,我都给你做。”
原来在老家的时候,做些东西吃还方便。现在虽然天天在厨房干,不过当然不是自己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任苒干的又是前台接待,葱蒜韭这些都不能吃,怕有口气影响工作,周群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任苒顿时觉得口水泛滥。
既然打定主意要换工作,那一直忍著不能吃的东西,当然要开禁,吃个痛快再说。
“对了,要不要和那个医生打个招呼?”
任苒微微摇头:“不用了,不是很熟。”
周群停下脚来想了想:“还是去说一声吧,也不是要麻烦人家,临走了打个招呼呗。”
周群对於有些事还是很固执的。他让任苒先坐在一楼长椅上,说:“我马上下来就下来,你在这儿等我吧。”
“好吧。”任苒说:“他的办公室靠四楼东边。”
瞧著周群挺有活力的背影,任苒心里感叹:少年人真是有活力啊。下午刚做完那麽激烈的一场,没见疲怠,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的──嗯,很有潜力。
烧差不多退了,任苒靠在椅背上,唇角有个微微的笑容。
周群顺利找到程医生办公室,他正在讲电话,周群在边上等了两分锺,程医生说:“我手头还有点事没弄完,你上来等我吧。”周群等程医生放下了电话才进门,挺诚恳的道了谢,然後说了再见。
程医生送他出门,随口问了一句:“你朋友就住附近吗?”
“不是,我们不是本地人,也才来不久,工作的地方离这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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