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_蜀客【完结】(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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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雷蕾发现两条腿都僵硬无知觉了,于是不再多想,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轻轻挪动一下腿,苏软酸痛的感觉差点害她叫出声。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上官秋月,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开,透出无数凌厉之色。


雷蕾吓得一抖,接着明白过来:“怎么,怕我害你?”


刹那间,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上官秋月摇头:“没有。”


雷蕾轻哼,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


见她不信,上官秋月解释:“习惯了。”望望四周:“我十五岁才从这里出去,有个女的常来bī我识字练武功,有天晚上我偷跑出去,不慎掉进冰涧湿了衣裳,被她发现,打了我一顿,三天没有再送吃的。”看雷蕾:“她经常偷袭我,若得手,我就吃不上饭了,我不能睡太熟,顾晚他们也都想杀我。”


雷蕾不语。


上官惠分明是把儿子当成杀手培训,她恨极萧原,一心报仇,心理根本已经变态。


上官秋月道:“当年她准备和萧原逃走,先把冰蚕丢到了一个舒dòng主不知道的dòng里,事发后她被打成重伤丢进冰谷,就一直藏身在那儿,设计让舒dòng主以为她死了,从此不再来,后来我烧了她的蚕,她差点杀我,饿了我五天。”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我在这儿发现南教主的心法,先助她杀了舒dòng主,然后杀了她。她一直不知道我的真气有异。”


雷蕾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娘?”


“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官秋月不在意,“每年中秋,她就会bī我发誓杀萧原,如今我已经替她杀了。”


萧原固然有错,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杀你,雷蕾想劝他改,却又闭了嘴,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


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沉默半日,雷蕾道:“睡吧。”.


清晨,几束阳光从气窗穿进来,huánghuáng的,照得dòng里明亮许多,送来淡淡的暖意,盆内炭火已将熄灭。


雷蕾被唇上奇异的触感弄醒,睁眼。


上官秋月立即抬脸离开,笑得温雅:“醒了。”


雷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躺在了他怀里,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她下意识从他怀中滚开,bào跳:“上官秋月,你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眨眼:“没有。”


这种时候还贼心不死!雷蕾瞪眼:“你再乱来,我就走!”


上官秋月不说话了。


回想起此人的恶劣行径,雷蕾戒心大起,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步东郭先生后尘救了只láng,尽管这只láng目前伤害xing不大,她闷闷地翻翻糕饼,觉得吃冷食不是办法,忙出去取了些热菜。


二人吃毕,雷蕾拿帕子蘸着冰水擦脸,上官秋月裹着被子坐在旁边看她。


“小chūn花。”


不答。


“小chūn花,我冷。”


雷蕾不作声,起身重新添了些炭,将火盆推到他面前,恨恨道:“有火!”


片刻,上官秋月道:“还是冷。”


雷蕾这回真不理了。


上官秋月果然不再说什么,凑近火盆取暖。


当老娘的豆腐是好吃的呢,雷蕾正在得意,忽然听得“哧”的一声,有白烟冒起,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焦臭味,发现不对,她先是莫名其妙,随即吓得飞快从地上跳起,口内大吼:“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道:“烫了。”


来不及细看,雷蕾迅速拉过那手,将蘸过水的帕子敷上去,半晌再查看时,原本修长漂亮的手已被烫坏一片,皮焦ròu烂。


雷蕾急怒:“想自焚就走远点!”


上官秋月道:“我冷。”


“所以就把手拿上去烧?”雷蕾无奈又气闷,冷笑,“总是利用我,这又是苦ròu计?”


上官秋月不语。


雷蕾一脚踢开火盆,扯开他身上的被子,钻进去将他抱住:“你听着,上官秋月,以前你救我只是因为要利用我办事,这次我确实欠你一命,所以我会等你伤好了再下山。”停了停,她又补上一句:“你若是再乱来,我马上就走!”


上官秋月道:“当初你喜欢我的。”


雷蕾道:“我已经不是花小蕾。”


上官秋月看了她许久,点头:“你不是。”


雷蕾反而愣住。


上官秋月道:“她本来就知道我是谁,还要跟着我,可我杀了个人,她就吓晕了,然后骂我该死。”


雷蕾倒也能理解花小蕾的反应,梦中qíng人真是满手血腥的魔头,手段这么残忍,换了哪个女孩子都难以接受,花小蕾喜欢的根本不是真实的他,或者说,她对他的感qíng只是一种迷恋,她希望改变他,可他拒绝改变,失望之下她就把气出到他身上了。


“你一生气,就给花老爷下毒,bī花家听命于千月dòng,让她嫁给小白偷心法。”


“她后来找我,是想骗解药,再杀我,”


雷蕾恍然,原来主动献身是另一回事,花小蕾不想替他办事,竟然打算杀他,所以他被激怒,彻底翻脸无qíng。


上官秋月柔声:“你不是她,我会对你好。”


雷蕾移开话题:“长生果的事呢?”


上官秋月笑道:“一个假长生果就引得他们团团转。”


大哥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雷蕾拉过他的伤手开始研究处理办法.


转眼两个人就在冰谷住了十来天,上官秋月虽然可以走动,却并无明显好转的迹象,依旧不能运功,浑身发冷,尤其是晚上。


这日,在地下暗河解决完内急问题,雷蕾正要回去,途经某个dòng口时觉得寒气bī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信步进去寻觅源头。


原来里面连着个小dòng,dòng里堆着十来个大冰块。


冰里好象有东西。


借着朦胧的光,雷蕾凑近看了片刻,忽然脸色大变,尖叫一声就跑。


迎面撞进一个怀抱。


这么多天,衣衫已经不再洁白gān净,可那好闻的香味却从不曾消失,他抱着她安慰:“哥哥在。”


雷蕾略觉安心,颤声:“里面那些,你的?”


上官秋月道:“你别怕,我马上就把它们弄走。”


想到那些活人艺术品,雷蕾头皮发麻:“没必要这么做的时候,你能不能收敛点?”


上官秋月道:“他们想杀我。”


“如花呢,他也是想杀你?你要……”说到这里,雷蕾忽然顿住,因为她发现了另一件更恼火的事,“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上官秋月拉着她就走:“方才他们放了信号,必有紧急大事,我们先出去。”


雷蕾甩开那手:“你根本没受伤,一直在骗我?”


上官秋月道:“没有,伤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


“三天前。”


雷蕾抓狂:“你这三天都在装?”


上官秋月微笑:“因为小chūn花想走。”


雷蕾愣了下:“我不想留在这儿。”


上官秋月道:“我会对你好。”


沉默。


雷蕾抬眼看他:“你想活下去没错,但我还是不能赞同这些手段,你太危险,杀人也太容易,现在对我好,谁又能保证今后会怎样?若哪天你不再喜欢我了……”


上官秋月打断她:“我会对你好。”


相信你的承诺?我的勇气不够。雷蕾别过脸:“你已经好了,我要下山。”


笑容依旧温暖,面前的人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刹那间,他又变回了那个从容不迫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高高在上的千月dòngdòng主,冰雪般的气质让人心生畏惧,再也不是那只安静的受伤的láng。


他轻声:“萧白找来了。”



下卷 变态的解xué法(未完)


听到这消息,雷蕾没有过多欢喜,转身:“那我走了。”


一只手将她拉回怀中。


上官秋月道:“我若是不让你走?”


被那双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雷蕾望着他:“上官秋月要变卦,谁也没办法,留着我对你还有用,可以牵制小白。”


上官秋月冷眼看她半日,恢复温柔:“萧白对你也未必那么好,不信我们试试?”


雷蕾惊:“你要做什么?”


上官秋月不答,手指在她腰间一拂。


雷蕾软倒

 

  以下部分均来转自百度:


午后天色仍很yīn冷,一辆马车飞快在大道上飞驰。

  车里,雷蕾已换了身gān净衣裳。

  自星月峰回来,公子就一直没看过她的眼睛,因为不敢确认什么,玄冰石是何等重要物件,若在平时必会谨慎考虑,但当时见她那般模样,只道是自己去迟,又是内疚又是痛心,一时间方寸大乱,也就顾不得计较什么后果了。

  雷蕾此刻的心qíng也很复杂,说不清是惋惜玄冰石,还是惋惜那句真假难辨的承诺,“我会对你更好”,她根本没想到上官秋月会真的守信放人,又或者,他的目的本来就是玄冰石?这个人做的事说的话,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小蕾”公子的声音。

  思维被打断,雷蕾抬眼看他。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公子沉默半日,道:“是我来迟,你。。。。。。不要怪我。”

  听出话中那些自责与内疚,雷蕾想要安慰,却苦于说不了话,于是不停眨眼——至少你来了,肯拿玄冰石jiāo换已经足够。

  公子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轻轻握着她的手:“不关你的事,我原本可以早些来的,你也就不会。。。。。。”再也说不下去。

  雷蕾白白làng费表qíng,郁闷,虽然你没有尽早来救,但自责内疚也就够了,用不着这么。。。。。。悲痛吧?

  公子哪里知道她的心思,紧紧将她按在胸前,低声:“前日岳父大人写信来,说你以前跟上官秋月。。。。。。很好,叫我定要留一些,因此我才错怪了你,只当是计。”

  雷蕾恍然,他四处为花老爷求药,想必是花家感激,就把花小蕾以前那些破事儿告诉了他,加上自己屡次被劫,难免会被误会是故意帮着上官秋月了。

  “我以为他不会动你,想不到。。。。。。”公子咬牙,语气冰冷,其中尽是恨意,“来日我定会手刃那魔头,替你报仇!”

  被这话吓到,雷蕾心中一颤,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连连眨眼。

  公子终于留意到她表qíng有异,以为是受了刺激,慌得抱紧她,星眸中依稀有光华闪烁:“不关你的事,小蕾,我没怪你,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没能护你周全,是我无能,你。。。。。。不要伤心。”

  哗,“小白”居然会哭?雷蕾半是惊讶半是感动,想要解释却开不了口,只好gān着急。

  马车忽然停下。

  “萧兄弟!”车帘被掀起。

  车外那人正是从八仙府匆匆赶来的秦流风,原来当初公子坚持要去星月峰救人,何太平虽是应允,到底不放心,怕他势单力薄救不了人,于是又专程派秦流风随后跟来,如今一来一回,正巧遇上。

  听得二人谈话,雷蕾心里苦笑不止,何太平不放心的哪里是自己,他其实是让秦流风来监督“小白”,提醒他时刻不忘“以大局为重”的道理吧,将来若知道玄冰石的事,老娘肯定又要被当成祸水了。

  “怎么回事?”头顶出现秦流风的脸。

  “三yīn真气,独门手法。”公子别过脸,尽量平静,“李大夫是卜老先生的高徒,应该会有办法。”

  自己还没赶到,人就这么容易被救出来了,秦流风本是有诸多疑问,此刻听得不对,又见公子面色不好,知道必定出了什么大事,便识趣地不再多问,顺势岔开话题,伸手替雷蕾把脉,发现没有异常,又亲自试验了一次,半晌抬脸沉吟:“寻常手法不能解,下手太重恐伤经脉,是也不是?”

  公子点头。

  秦流风道:“其实不妨,那道真气本非她自身所有,又极微弱,照理说,在体内留个三五日便会自行散去。”

  三五天!那老娘要被饿死了!雷蕾直瞪眼,腹中马上觉得饥饿无比。

  秦流风也体谅她:“此去八仙府路程不近,怎好就这么拖着,岂不是要多吃苦?”

  公子道:“我也正为此是担心,不知如何是好?”

  秦流风笑:“我倒有个法子。”

  公子立即看他。

  秦流风不怀好意地看雷蕾,口里却一本正经:“当初我曾跟卜老先生学过银针渡xué之法,或许可以用银针刺xué,导出那道作怪的真气,如此,雷蕾姑娘就不必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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