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树回过神时,李木槿已经没事人一样在收拾他们的房间了,但章树还是察觉到了,李木槿会问,就说明这事困扰过他,那么他一定也是要给个说法的。
章树拉着李木槿坐下,然后对他说,“槿儿,孩子是靠缘分的,如果他来了,那就说明我们缘分到了。如果他一直没来,那就说明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到,这不是我们能够强求的。但我们俩的缘分却是天注定了的,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李木槿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这个男人,不愧是他从小就一直喜欢的人,虽然他在别人眼里并不好,但就冲着他对自己的感情,他也没有嫁错人。
吃过饭后,章树看了看爷爷奶奶这几天在家里做的干粉丝,包括那天还没来得及弄的粉,一共做了五十来斤。
第二天,章树赶着牛车给林家客栈送去五十斤的干粉条,说了用完了再送过去,让他们省点,以后七天送一次,之后结了钱就回来了。
他们昨天刚回来时,就结了给来旺和何越两夫夫的工钱,然后算了一笔账。
这次一共做出了七十多斤的干粉条,除去所有的成本,一共赚了二两银子多。
这和前一次的钱比起来有些差距,但前一次的钱大头都是那人扔给他们的,按实际来算的话,还是这两天半赚的更多。
今天又拿回来一千多文,从卖这个粉条开始,短短的十几日里竟已经赚了四五两银子了。要是打短工的话,根本连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要是这个能卖到十二月中旬,那牛钱徭役钱可都赚回来了!河道上的商船也是走到十二月中旬就不走了,再开就要等次年一月底了。
章树虽然顾及家里不太好做这个卖酸辣粉条的生意,但是他不做了,不代表别人就不能做。
有好事当然得先顾着亲戚,但是章树家两个至亲都不怎么来往,自然不能给他们。于是,章树从城里回来吃了饭,就捡了些昨天买的东西和李木槿一起上老丈人家去了。
他们昨天买的蜂蜜送到二老房间去了,虾干、青鱼干和海带菜则放进厨房的罐子里保存,苹果大枣和桂圆干放在堂屋的柜子里,谁要吃就去拿,他们家天天都有人在,自然不怕谁来拿走。
章奶奶看他们花钱是有点心惊胆战的,乖乖,这逛一次就是三百多文花出去了。
但她也只是和老头子嘀咕了几句,年轻人贪吃些是正常的,何况她孙儿多能挣钱,花就花一些,只要不是天天花就成。不过那蜂蜜下回就别给他们买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吃那么好干啥!
李木槿对于能回家看看还是很高兴的,雀跃的神情都印在了脸上。章树想,以后每天吃完饭都要带李木槿回家看看,天天都让他开心。
李阿爸看见李木槿他们回来也是很高兴的,家里有点吃的全都摆出来了,少了一个小哥儿在家,就连零嘴都少买了很多。
李木槿接过章树手里的纸包,把他递给了李阿爸,“阿爸,这是我们昨天在集市上买的,拿了一些给您和爹爹还有哥哥一起尝一尝。”
“是不是你缠着阿树乱花钱了?”五六个纸包,这得买了多少呀?
“哪有!”李木槿反驳道,他明明是不赞同的,虽然后来他也花的很高兴。
“阿爸,都是我要买的,您别怪槿儿了。”章树连忙把责任揽过来。
“你们年轻人买点吃的还提过来干嘛,待会拿回去吧,对了,你哥昨天上山打了两只兔子,还没吃呢,待会你们提一只回去。”对着章树,李阿爸就不好说什么了,言笑晏晏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温柔可亲。
李岩坐在院子里打磨箭头,见到他阿爸对章树那么好,不由撇了撇嘴,到底谁是亲生的?他因为没娶上媳妇夫郎,天天搁家里挨骂,章树倒好,娶走他家的宝贝疙瘩他阿爸还这么好声好气的。
几个人坐下来聊天,聊着聊着就进入正题了,章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就问他大舅哥接不接这个生意,工具什么的都齐全,做法也简单,一教就能上手。
李阿爸有点心动,刚刚嫁出去个哥儿,家里正是比较紧张的时候,他大儿子人又古怪,说不定以后相中个麻烦的,可不要多出些彩礼?能多赚一些钱当然是好的。
而且大冬天的,林子里的野兽更加凶猛,他们父子俩也不能成天上山,基本上都是去林子里修补维护一下那些陷阱。
每年的春天都是禁猎期,你不让它们繁衍生息,以后也不要想吃这碗饭,这是所有猎户约定俗成的规矩。
这样算下来,他们家得有好几个月的空档是赚不了什么钱的。虽然禁猎期的时候李岩都会去府城那里跟跟镖护送物品什么的,但怎么也比不上在家里呀。
“这样不太好……”他考虑过后还是决定拒绝,他怕村里人说阿槿捞婆家贴补娘家什么的,传出去多不好听。
“没什么不好的,阿爸,你们不做这个生意,我们也是要给别人做的,只有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东西能吃又好吃,才能把它卖到别处去。”光靠他们摆那两天是不够的。
他岳父夫夫今年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板都挺硬朗的,外家的兄弟侄子也多,感情都不错,他们家有疼哥儿的传统。到时候喊几个侄子一起来帮忙,也不至于忙的昏天暗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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