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搁下筷子,这是请客啊还是来寒碜他的?也不想想自个找个男的那不是——得他不和这人斗气。
范杰见了连忙起身说去厨房看看,让兄弟俩谈谈话。他一走方程方景根本就没说话,一个低头吃,一个慢条斯理的吃,餐桌上没有一点儿声音。
不一会儿,范杰亲自端了汤罐和一瓶酒过来。
瓦罐的小汤罐,看着朴实,但方程看出来了,那罐子质地好,不知用哪里的陶土烧制而成,外形不好看,手工粗糙,可原材料应该用的好。
揭开盖子羊肉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汤白诱人。整只海参成色好,看着新鲜,羊肉白嫩,点了点葱白葱花,色香俱全。
方程尝了一口,汤汁鲜美,羊肉没有那股子膻味,海参柔软入口即化,最主要的是,这汤应该是原滋原味,除了食盐应该没有其他的调料。
范杰又把陶土瓶子递给方程:“方先生,这酒给嫂子喝,滋阴的,只能女人喝。”酒加了点根须的粘液,要是给方程吃了闹个大肚子可咋办,虽然说方程看着很男人,又是走仕途的,可指不定也好那一口呢。
方程:……
方景看着那罐子汤眼馋,指望自己也能有一份呢,但见就那么一罐,看了范杰一眼。
范杰:别闹,那东西你不适合吃。吃多了没地泻火去。
方程:“这汤没加胡椒,但不腥,难到放了其他的东西?”
范杰干笑着,看了一眼方景,好家伙一家的吃货啊,这都尝的出来。
范杰:“方先生,我们家的菜除了盐,基本上不会放其他成品调料。其实也加了胡椒,不是成品的胡椒粉,上桌前胡椒果和其他的调料已经去掉了。”
方程这才点点头,喝完了汤,这‘范家药膳’和‘北一居’能这么出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道汤都做的这么仔细,生意不好也说不通。
方程一直以为范杰是有话想和他说,他也知道范杰的老乡被抓进去了,心说是不是为了这个事,谁知范杰根本没提那件事,吃完了饭,方程才明白,人家压根就只是请他吃一顿罢了。
他也想留下来喝喝茶,但……方程脸色发红,鼻尖冒出汗滴,拿着那瓶酒打了声招呼和司机走了。
方景和范杰送人回了屋,方景就不淡定了。
范杰坐在一边看着书,准备期末考试,无视了方景渴望的小眼神。
方景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哎……”好重!
范杰连忙说:“发什么神经。”
方景吃力的将人抱上床,拉开被子钻进去,泻火。
事后范杰瞪着天花板,指头都懒得动,方景今天手下留情了,只来了一回,只是全身都没了力气,“你吃多了。”
方景:“你巴结他,我看不惯。”
范杰闭上了眼,拉起棉被拱着身体,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腿搁在方景肚子上,这才高兴了:“那汤你不能吃,补肾的,我听刘医生说你哥年轻的时候得过病,一直就没孩子,想给他补补。”
方景:“给他补?他要有孩子总会有,命中无子补成什么样的都没有。”哪像他啊,不补就有了,那肚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他真有能耐。
范杰:“你跟你哥有仇啊,给他补补,让你嫂子养养身体,他们有个孩子也好。”至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把方景抓回去传宗接代。说到底他自己也是存了私心的,方程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方家那边也就不会打方景和自己的主意了。
方景美滋滋的揉着范杰的腿说:“稀罕我吧,离不开我了吧。”
范杰伸腿:“滚!”
两人在这边甜甜蜜蜜地过小日子,三子那边可是乱了,范家湾子里都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三子爹娘俩人商量着,怎么都要去B市一趟,好歹先把人弄出来再说。湾子里见老两口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眼看着要享福出了这么档子事,都替老两口不值。
也有人说这事范杰办的不地道,怎么就不拉三子一把呢。瘦子娘听了就翻眼皮子,她家瘦子怎么就没出事呢,还不是看人。
瘦子娘听说三子爹娘要去B市,琢磨着这事要坏,人心隔肚皮,那老两口要真是非要怪饭饭做错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她也在家里闹着要去B市,瘦子寄回来的钱给大儿子付了房子的首付,大儿子的婚事也跑不了,用不着她在家盯着。
大儿子也觉着老娘去一趟好,那边范杰没爹没娘,只有一个叔叔,性子太温和了些,抹不开脸到时候肯定吃亏,他弟弟瘦子可是总夸饭饭呢,可不能让这叔侄俩个吃亏。
瘦子爹干脆说他也没去过B市看看,不如一起去吧。他是怕自家媳妇的火爆脾气,真要弄到饭饭店里门口打起来的地步,可不好看。
两家人不约而同的订了同一趟火车。瘦子听说爹妈要来订的是卧铺,三子家却是硬座,都是一起玩得朋友,不过一两年的时间,竟然处境完全不同。
只是他们不知道,跟着他们来的还有个人,李秀珍。
李秀珍愁啊,肠子都悔青了。她早就听说了,范杰在B市混的风生水起顿顿吃香喝辣的,钱是大把大把往家里搂,凭什么他范国起就可以享清福,她被追债的撵得到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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