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珍的日子其实不会过得这么艰难,她死活不离婚,范胜利只要提离婚,她就闹,到处的撒泼,闹的范胜利在单位都抬不起头,但范胜利也没那个勇气辞职下海,忍着只是不归家。
范强又在外地,如今已经工作了虽然不往家里寄钱,但也不用她花钱供着,手里一宽松起来,她胆子越发大,玩牌已经刺激不了她,悄悄去炸金花推牌九,一开始还赢了点小钱,玩久了那就是越陷越深,越输越多,家里存款输光了,为了翻本在庄家哪里借了码。一码一万元,她如今欠了十几码,就是把她卖了也没法还。那些人是不讲道理的,堵了她好几次,连她娘家都堵了好几次。
如今范胜利查账,拿准了她打牌这件事已经闹到了民事那块,协议不成就打官司,娘家人也纷纷躲着她,谁有钱去填无底洞啊。
她没了法子,跟人说过年前一定还,只是要去B市找儿子要钱,那边根本不听,硬逼着她卖房子。可那房子按理说离婚可以分一半,但她是输光了家里的存款,判下来那房子指不定是谁的。
那边也知道这事,也明白范胜利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范胜利还说再闹他就报警,反正不死他。那边只能派了两个大汉跟着李秀珍一起去B市,当然一切费用都是李秀珍出。
这么三拨人就直奔B市去了。
范杰这段时间时不时的接到方程的电话,派司机过来买汤买酒。范杰哪能收钱啊,每次都跟来的人说当方景孝敬他哥的。司机也不含糊,还了上次拿走的罐子酒瓶,接了新的道了声谢走人,也不多话拉关系。不过来了两三次,司机脸色好看多了,不再公事公办的模样,有时候时间有富余,等范杰炖汤的时候也跟人聊聊天。
这天那三拨人来的时候,司机正好也在,目睹了一场泼妇闹街的精彩大戏。
三子父母来本就没打算找范杰的,他们心里清楚,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虽然在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啊,他们是怨不得别人,只是老两口子人生地不熟的,在车站不知怎么就巧遇了李秀珍。
三子父母对李秀珍那是没有半点好印象,但他们不认识路,就和李秀珍一起,李秀珍说得好她是找范强的,顺便让范强帮着打听打听,范强是有能耐的,大单位铁饭碗,还认识很多人,说不定还能帮三子。
三子父母跟着李秀珍去找了范强,偷偷摸摸听见李秀珍站在一幢办公楼前堵着自己儿子要钱,心里就说这女的太不着调了,儿子工作这么体面闹成这样叫儿子以后怎么做人啊。老两口一合计还是自己走吧,谁知李秀珍要钱不成硬是逼着范强说出范杰店的地址。
老两口被李秀珍拉着就去了范杰的店。
老两口一路上就听着李秀珍在哪里挑拨着,什么忘恩负义啊,什么白眼狼啊,什么你家三子指不定就是被范杰给害了啊。
老两口虽然没文化,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见李秀珍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样子,心下就后悔不该和李秀珍一起走。
果然李秀珍拉着老两口去了范杰店门口,和服务员说了两句,见自己不能进去站在门口扯起嗓子就骂,引得一群人围观。
李秀珍也聪明,先不说其他的,就拿三子的事说话,三子娘气得几次想要插话被李秀珍推到一边。
瘦子爹娘早就来了,看了瘦子的工作的店,觉着儿子有出息了在这么气派的店里当大厨,听说这么家还有瘦子一些股份,虽然不知道股份是什么,但赚了钱年底有分红,两口子那别提多高兴。
他们正坐在里面和范国起说话呢,听着门口闹了,也跑出来,这下可热闹了。瘦子娘以前不知道收敛接到瘦子的汇款单就乐呵,被瘦子好一通埋怨,现在见了李秀珍跑来闹事,那肚子气还没出呢,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女人当街就开骂了。
若不是瘦子娘估计着打起来不好,早就动上手了。
瘦子娘说:“人家亲生父母在呢,轮得到你来挑唆,谁不知道你个不做家的女人,光知道打牌赌钱,你男人都不要你了,你索性连脸都不要了?你不就是想来讹钱吗,告诉你,那钱就是给要饭的也不给你!”
旁人一听,开始还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哦,打牌输了想来讹钱的,这人一沾上赌,就不是人了。
李秀珍:“我家事轮到你管,我是他妈我骂他关你什么事了。”
围观的顿时有人嘀咕,当妈的找儿子要钱天经地义啊,再说人家也没直接开口要钱,说自己儿子办事不仗义。
瘦子娘:“你是他妈?哟,你是把脸长到裤裆里去了吧,尽放屁!饭饭是你生的吗?你养过他吗?那可是盖了大红章子公证了的,当初十里八乡的都见证过,怎么的老叔公和老婶子没来扇你耳光子,你就信口胡说啊。你在这里大义灭亲,你灭的哪门子亲啊,你要逼死他们老范家一家霸占他们家那点祖业好去还债吧。见不得人有钱,你要真是饭饭他妈,饭饭如今也不会这么有出息,早就被你榨干了。”
饶是李秀珍脸皮厚,换做旁人早就溜了,可她不拿到钱她也活不了,庄家可是说了,拿不到钱别活着回去。
李秀珍还是那几套,当下坐地上打滚撒泼,“范杰,你个白眼狼啊,你不养你老娘就算了,你还害你兄弟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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