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煦头疼的让钟文思快快离开,等看不到钟文思的身影了才让赵一上前,“让人盯着钟文思,还有,负责此次安全的侍卫长有渎职之罪,杖刑二十,以尽效尤。”
“喏。”赵一现在算是半个暗卫,正逐渐转明,身份十分特殊,赵恒煦赋予其的权力也大,日后很有可能接替梁伟廷的位子,梁伟廷不日便会高升,统率一方兵马。
另一边,杜堇容安慰着两个孩子,他们一方面害怕一条大蛇的出现,另一方面又相当的崇拜抓到蛇的钟文思,连小静都直点头,小脸激动得通红。
“叔叔,刚才那个人真厉害,是我先发现蛇的,怕蛇会攻击人,又不敢带着两个弟弟走……”
“对对。”赵甯章连连点头,“我们还不敢叫唤,就怕蛇听到了,冲过来咬人,好吓人的。”
“才没有。”赵甯裕大声反驳,“哥哥我们没有看到蛇,是抓到蛇之后才看到的。”
“我看到了。”赵甯章撅着嘴喊道:“不准拆哥哥的台,你没有看到不允许说我也没有看到。”
两个小家伙因为这件事情闹别扭了,一个说我看到了,一个说我们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性格像谁,两个孩子性子都特别的倔强,自己认准的东西就恨不得一条路走到黑。杜堇容扶额,他深深的感受到了刚才赵恒煦的无力感,幸好两个孩子还小,性格尚未成熟,要是长大了还这般,普通家庭最多老死不相往来,但身在皇家说不定会殃及国家百姓,作为父母一定要好好的教导,责任重大。
杜堇容抱着小静的肩膀看着闹别扭的两个孩子,深觉得还是小静乖巧懂事。
小孩子生气得快,和解得也快,一觉到天明基本上形影不离的二人又和好如初,赵甯章秉着身为大哥的责任感,不忍心看着弟弟一天到晚只能够碰到两个小小的糕点,早膳之后就偷偷的藏了一块,然后趁着爹爹和父皇不注意偷偷地塞进了弟弟的嘴巴里,赵甯裕坐在父皇身前的时候,嘴巴还是鼓着的,两位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有看见。
春季围猎是大齐开国百年来延续的传统,但在宣帝时期,春季围猎也就是到外踏青游乐,搂着美女在大好的春光里深入浅出的交流一番,被宣帝称之为美事一桩。宣帝认为在美人儿的身上驰骋掠夺,比骑在马上获取猎物,要好千百万倍。
永平元年,赵恒煦登基时,春季已过,永平二年的时候,春季围猎正式开始,此后百多年从未停止过。
赵恒煦是马上帝王,在马上驰骋让他感受到飞一般的畅快感,拉弓射箭,“嗖”的一声,射中远处的一头梅花鹿,梅花鹿哀鸣嘶叫一声摔倒在地,挣扎了半天之后彻底的死了。
“皇兄,臣弟不服,那头鹿是臣弟看中的。”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赵恒泽并不亲昵的喊赵恒煦大哥,口中也不挂着你啊我的,入了朝堂之后,看到朝堂之上的风云诡谲,深知兄长的不易,也更加的为兄长着想,处处思量。赵恒泽已经在辅政的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临老才得到闲适的日子,看着潇洒自在的赵恒煦的杜堇容,肠子都悔青了。
“哈哈哈,有本事就动作快些,太慢是永远得不到猎物的。”赵恒煦豪爽大笑,坐在身前的赵甯裕也欢快的拍着手,“父皇,等我长大了,要当大将军,学得父皇的好本事,征战沙场。”
“小裕知道什么是征战沙场吗?告诉皇叔啊!”赵恒泽逗弄着赵甯裕。
赵甯裕震惊的张大嘴巴,“皇叔你是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征战沙场是什么,太傅说了,那就是在草原上打敌人,让他们不敢到我们大齐随便拿东西。”赵甯裕握着小拳头冲天挥了挥,“我就要当一个杀敌的大英雄,像父皇一样厉害。”
赵恒泽乐不可支的笑着,不是笑赵甯裕小小年纪的雄心壮志,而是自己竟然被一个孩子逼视了,他是不是应该到学堂里重新补课?!
“好儿子,有志气。”赵恒煦将手中的弓箭一抛,身后侍从接住,他双手托举将赵甯裕举了起来,“父皇等你功成名就的一天。”
一语成谶,若干年后,赵恒煦看着凯旋而归的二子,心中的激越不比现在的少。
和赵甯裕的活泼开朗不同,赵甯章属于沉稳实干型,已经在杜堇容的教导下拉开为其特制的小弓箭,抿着嘴,神情认真专注的瞄准着猎物。杜堇容在其身后抓着箭尾,“小章看到了那只兔子吗?”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
“拉开弓箭,瞄准猎物,射——”杜堇容循循善诱,一言一语间充满了鼓励之意。
“嗖。”小小的箭支飞了出去,因为力道不大,射的时候赵甯章的小手还微微抖了一下,箭支擦过兔子的前腿落在了地上,此兔也是甚是胆小的,受伤后并没有快速的逃跑,而是抖着三瓣嘴木愣愣的待在原地,被人抓住白绒绒的身体哆嗦得肉眼可见,软着四条腿、垂着脑袋、红红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离可怕的人类越来越近。
“父皇,爹爹,我的猎物。”接过被捆扎结实的兔子一只,高兴的抱着胖兔子向众人炫耀,“皇叔我的兔子,静哥哥我的兔子,呵呵,弟弟我的兔子哦,我亲手猎到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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