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位校长已然变化不小,作为全国军队的最高统帅,他竟然做不到赏罚分明,不仅纵容包庇各种不利于抗战胜利的行为,更是对共产党的一些辉煌战绩加以抹杀,并且对其进行种种诽谤污蔑和打击。
于此同时,国民党内的非嫡系部队,也遭受着不平等待遇,被人假借抗战之名予以消灭。即便这些杂牌部队中,确实有抗战不利甚至勾结敌伪的状况存在,这种类似于拔根式地抹杀也太寒人心。
最初时,他那位校长虽然对“外人”不留情面,但至少真心对待黄埔出身的嫡系。如今,或许是休假时跨出圈子看得清了的缘故,陆艺华恍然发现,在黄埔嫡系中,他那位校长也早已经放弃了,最初凭借战绩擢升基层军官的办法,开始把军权逐步集中在他所宠信的几个人手里。
而那几个被他信任的人,则快速形成了新的派系,只陆艺华就听说过不少起,因升调不平而发生的怨愤和哄闹事件。
陆艺华很怀念早年在黄埔的日子,那时候这些人手中还没有权利,他们都信阳三民主义,即便环境艰苦也都挺了过去,立志革命报国。如今形势好了,反而经受不住考验,说到底除了政策失误,还在于上行下效。
收起心底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陆艺华看着刘晟好一会儿,才突然笑道:“我休假前就曾与父亲说过,现今世道不稳,正经生意在国内实在不好做,陆家的资产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往国外转移了。”
剩下的话陆艺华没有明说,但这些已经能够使刘晟明白他的想法——战争结束后他想做什么。
第56章 拉拢
中训团的事很清闲,至少对于陆艺华来说是如此,他虽然兼任了副教育长,却也只是偶尔参加会议,并在办公室里接见几个人,再加上他有意避开了三十四集团军的事务,这段时间里,除去开会外他竟然会没有事做。
其实,陆艺华之前那一年半他虽然辞去了军职,但七十一军的事务说到底还在他手里捏着,那是他的发家部队,里面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亲信。他辞职的时候走的急,那些人没有一个反应的过来,等想明白了再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无奈之下只有不断地将一些事务电报发给陆艺华。
这种做法是为了向陆艺华标明态度,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顾忌胡寿山?如果七十一军脱离陆艺华,那么他们这些非胡寿山嫡系军官的下场可想而知。
休假的时候忙得厉害,陆艺华这一回来反而安了人心,手里的军务迅速衰减,有一天忽然就清闲了下来。他闲下来一回不容易,自然就容易趁机琢磨点儿其他的。
这一天,陆艺华无比惬意地睡到了太阳高照,醒来后翻了个身,瞬间就被冰凉的空气刺激的不行,拉了拉被子,他朝外看去,隔着窗帘都能够感觉到外面的刺目白光。
刘晟被陆艺华的动作吵醒,眼皮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睁开。
陆艺华看得有意思,小心地将被子裹好,翻身压到刘晟身上,低头啃刘晟露在外面的下巴。下巴不复光洁,舌头舔在上面有些扎扎的,陆艺华笑了一声,张口咬住下巴上的一小块儿肉。
刘晟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却又被陆艺华这一系列动作扰得不行,半梦半醒之间伸手想要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扒拉下去。陆艺华好不容易起了兴致,哪会让他得逞,手肘撑在床上,身体与刘晟密密地贴在一起。
半晌,刘晟实在感觉呼吸不顺,只好勉力睁开眼。
陆艺华亲了他一口:“外面都亮成那样了,怎么还困?”
刘晟难受地动了动身体,被陆艺华压着的腰部一阵酸痛,皱着眉头呻吟一声,刘晟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陆艺华翻身躺倒一边,伸出手按在刘晟腰上,问道:“怎么样,那么难受?”
或许是闲过火儿的缘故,陆艺华昨天晚上折腾得厉害,刘晟想着反正白天没事儿,也就配合着来,到最后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刘晟只记得他的意识开始恍惚,然后隐隐约约感觉到有水流过身体,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艺华的动作不轻不重,常年的战争生涯让他的手掌变得粗糙,硬硬的掌心肉按在刘晟腰上竟然别样的舒服。刘晟渐渐放松下来,腰上的痛楚被随之来而的酸麻所替代,肌肉松下去之后,刘晟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起床洗漱后,走到外面拉开窗帘,一瞬间刘晟被强烈的光芒刺了眼,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看清楚外面的情景,外面下了雪。
陆艺华这处公馆建在化龙桥附近,景致非常不错,站在二楼这里看出去,公馆外面的通道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有院子中的草坪和树梢上海挂着雪,房檐儿边的冰柱仿佛要流下去一般。
陆艺华擦着头发走过来,顺着刘晟的视线朝外面看了看,笑道:“下雪了啊。”
“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好事。”
陆艺华一把拉过他,拿着毛巾就开始蹭刘晟的头发:“好事不好事我预测不出来,但你要是再湿着头发在这儿站着,估计就要有坏事了。”
陆艺华每次说话都是无意,但有时候就是这种无意却会让人无语的准确。
吃完午饭,去书房里与陆艺华商量了一会儿事情,刘晟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刘晟身体底子其实不错,但前一天晚上实在累得狠了,到早上又湿着头发被冷风吹了半天,后遗症终于不负众望地发作起来,头疼脑热之余,他还不断地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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