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走到裴剑锋面前,问:“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有检查这里所有的门窗吗?”
裴剑锋正忙着,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法医吗?你不问尸体,问窗户干什么?”
“正因为我是法医,才要注意现场的每一个细节,因为线索可能就藏在一些大家不注意的地方。”
“明明就是普通的自杀案,偏要搞得这么麻烦。”
裴剑锋很不耐烦地说完,用眼神瞟洛逍遥,“是你负责现场调查的吧?你跟他说。”
“喔,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凶杀案,所以来到现场后,首先就检查了所有的门窗,我确定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还问过女佣,她证实房子的备用钥匙没有丢失,换言之,这整间房子就是个密室,不存在外人作案的可能。”
“这怎么能算是密室呢?”
苏唯走过来,听了洛逍遥的话,他反驳道:“孙泽学交友广泛,又常出入风月场所,如果有人趁他不注意,偷偷配制了他的钥匙,也不是不可能的。”
“验尸官刚才都已经说了,这是一起自杀案,遗书都有了,总之,这里的事情完结了,你们不要再妨碍我们工作。”
裴剑锋说完,给洛逍遥打了个手势,让他带人离开,苏唯还要再坚持,被洛逍遥拉住,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他们走到门口时,裴剑锋又把洛逍遥叫住。
“你顺便再去跟遗书里提到的那位舞小姐问问情况,对了,还有死者的笔迹鉴定结果,争取尽快结案。”
“是!”
洛逍遥答应了,心里万分庆幸裴剑锋给了他借口,让他可以把这两个喜欢搞事的人带走。
☆、第二十五章
三人出了洋楼,外面围观的人群已经散了,只有几个巡捕在门口守卫,沈玉书对洛逍遥说:“阿衡把他的车借给我了,我送你去。”
“算了,我怕上了贼船下不来。”
洛逍遥恨恨地瞪沈玉书一眼,掉头就想走,被苏唯用手勾住脖子拽了回来,笑嘻嘻地对他说:“小表弟,你已经在贼船上了,还是想想怎么同舟共济吧。”
“上车,我有话要问你。”
洛逍遥很想拒绝,但是看看沈玉书的脸色,他没敢再坚持,乖乖由苏唯把自己拉去了停车的地方。
云飞扬正靠在车门前翻笔记,看到他们回来,兴冲冲地迎上前,问:“有什么发现没有?孙泽学是自杀还是他杀?”
“上车再说。”
这附近可能有温雅筠的人,沈玉书不想多谈,等大家都上了车,他把车开出去。
一块手帕从旁边递过来,苏唯展开手帕,露出里面的毛笔,笑眯眯地看他。
“拿到手了?”
“我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下次有请求,拜托早点说,要知道在一堆警察面前偷梁换柱,我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别忘了你是神偷,是无所不能的苏十六。”
难得的被沈玉书称赞,苏唯心情颇好,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洛逍遥在后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吓得扑到椅背上,盯着那管毛笔,追问:“这是现场的东西?你们也太大胆了,我拜托你们,给我留条活路好不好?如果传出去,我会死的……”
“别担心,最多是被撤职,死不了人的。”
“如果做不成巡捕,那我宁可死了算了。”
“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沈玉书说:“这里就我们四个人,如果消息走漏出去,叛徒肯定就在我们当中。”
洛逍遥立刻转头盯住云飞扬。
云飞扬吓得连连摇手,“我一定不会说的,绝对不会说,请相信我。”
“那你写保证书!”
“我写我写。”
就在后面两个人忙着交涉信誉保证问题的时候,沈玉书问苏唯,“你找到机会问女佣了吗?”
“问了,不过女佣说她不认识温雅筠,温雅筠也从来没拜访过孙泽学。”
“可是她看起来却对孙家很熟悉。”
“洋楼构造都大同小异嘛,这也是说得过去的,我觉得最神奇的是孙泽学不过是公董局的一个主任而已,可是他的死却惊动了警务处,说不定真跟姜大帅之死有关系。”
洛逍遥在后面越听越迷糊,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姜大帅了?”
苏唯把孙泽学跟姜英凯的合照拿给他看,洛逍遥看完,往椅背上一靠,呻吟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孙泽学不是自杀?”
沈玉书开着车,说:“我看了孙泽学的照片,他是个很讲究的人,可是自杀前却只穿着睡衣跟拖鞋,这不符合自杀者的审美。”
苏唯耸肩,“我没想过要自杀,所以我无法理解自杀者的审美心理。”
云飞扬举手说:“我看过一些心理书籍,对想自杀的人来说,心理上还是有种作为生者的尊严,除非是极度穷困潦倒的人,否则自杀者都会用体面的方式告别人生,如果孙泽学是个很讲究的人,那他就更不会只穿着睡衣自杀了,对了,孙泽学为什么要自杀?”
苏唯说:“他留了遗书,说是因为追求不到某位舞小姐,为情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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