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诔眼带讥笑,“南宫墨打不过的人,你与祝玉容两人合手便能打过了?”
苏聿还没说话,水波门中人率先不高兴道,“我们少主武艺高强,凭什么南宫墨打剩下了的我们少主都打不过?”
曼柔也皱着眉,目光在苏聿身上扫来扫去,疑道,“红叶谷中,若是随便离开大路,有毒物……”
水波门又截断她的话,傲然道,“不管什么毒物,总跑不了是什么蝎子蛾子虫子,从我们少主三岁起,什么昆虫蛇类管它有毒没毒,都不敢近我们少主的身。”随后一瞥苏聿,“小子你跟着我们少主算你运气好。”
“……”苏聿赶紧点头称是。
南宫诔不屑道,“红叶谷中毒物已不剩下多少了,碰不见也没什么。”他一顿,“我仍有一疑问。”
“我看你内力虽多却也算不上深厚,又是有什么神功傍体,才能不中那迷魂香?”
“……”苏聿从怀里掏了掏,掏出吴秋严交给他的布兜,说道,“来之前我师父层给我一颗药丸说能解百毒……”
南宫诔面色不善,“你师父是谁?”
“吴秋严。”
南宫诔扫了吴道明一眼,冷笑道,“哈,这么好的药,你师父只给你?”
吴道明淡然道,“吴家,收谁为徒只看你情我愿,苏聿既然是小叔唯一的弟子,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南宫诔冷哼一声,“故事讲得真好。”
苏聿脸色无辜,“因为我讲的皆是事实。”
南宫诔还没再说,后面有人笑道,“南宫兄,我们理解你丢人的心情,不过这么草木皆兵可就有点丢了南宫家的面子。”
南宫诔双手握拳,猛然转身,看见来人是个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壶酒,嘴里还嚼着牛肉,吃的很香。
这正是刚刚与尹淙聊天的那人。
南宫诔压下怒火,冷道“淮海帮帮主清无水,有何赐教?”
“没有。”那人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只是常与贵门门主南宫煌打交道,他可是处变不惊之人,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像是惊弓之鸟呢?”他不等南宫诔答话,继续说道,“你看,这位小兄弟都说南宫墨已被救,现下人在卓州,你若担心,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南宫诔冷笑道,“我并非全为此担忧。前夜情景蹊跷,知晓凶手才是大事,这事大意不得。”
吴道明皱眉道,“南宫前辈这是怀疑吴家?”
南宫诔看了他一眼,“吴家现在不如当年,混进一两个奸细,也不足为奇吧。”
这话说的连曼柔都皱了皱眉。
吴道明脸色一沉,他还没说话,清无水率先道,“哎,听说上次攻打魔教时白道大部分门派都受创深重,南剑门仍然能保持中坚力量,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他虽然说的是可喜可贺,但语气里没一点这种意思。在场的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静。
南剑门在围攻魔教中受创最小出人最少,还因祸得福,逃回来的人也多,这一点,大部分参加围攻的门派都对南剑门颇有怨言,只是平时不便于表露,现在被清无当众这么一捅,大家心里的不痛快都涌上来了。
曼柔其实也不高兴。虽然不像吴家因没有吴有欲震场而吴秋严又不管家事从而使得其在白道盟中地位大减,但经此一战栖琴阁这一代精英也近一半受损,虽然看起来二者还是平起平坐,实力其实已大大不如南剑门。
她想到这儿,又看了苏聿一眼,柔声道,“小兄弟说的确实是真话?”
苏聿赶紧点头,“千真万确。”随即他又补充道,“各位若是真想知道凶手是谁,何不去卓州,等南宫墨醒了,自然便能得知了。”
清无水听了他的话,一拍掌道,“这话说的极对!南宫兄何不亲自问问自己的弟子?”
南宫诔冷道,“我自然要好好问问的。”他语气一厉,“但若是与你说的有任何不符……”
苏聿眨眼道,“随您处置。”
“我今夜便启程去卓州。”他眼神一扫周围,“但各位,最好还是好好在镇中待着。下迷魂香之人,最有可能便在你们其中!”他不管大家脸上布满的神色,转头对曼柔道,“红叶镇就麻烦阁主了。”
曼柔皱了皱眉,但仍然点了头。
“您一个人可不行。”清无水忽而笑道,“万一半路上又出了什么差错呢。我们最好是多派几人跟着您。”
“我们要去。”水波门的三人站出来,异口同声道,“我们少主还在那儿呢。”
其他人三三两两一商量,最后有近十五人与南宫诔一起上路,这些人武艺都不低,南宫诔看了看他们,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最后还是点了头。
红叶镇的守夜在余下人中重新布置,吴道明带着苏聿和凌漠寒向吴家落脚的小楼走去,前面尹淙拖着下巴,心说那个叫清无水的刚还和他说是淮海帮的小喽啰,怎么一下就成了帮主了。
想谁谁到,他刚想了想,清无水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却是一搭苏聿的肩膀,“美人,第一天就想找你搭话可惜没有机会,一起来喝个酒呗,也给你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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