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聿赶紧看了凌漠寒一眼,推脱道,“呃,我看这就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呢?”清无水贴上来道,“来来来,别那么拘谨,喝杯酒而已,赏个脸给我,嗯?”
“……”吴道明眼角一跳。淮海帮人一向以豪放出名,喝酒到底得喝成什么样他可不得而知。他扫了面无表情的凌漠寒一眼,赶紧笑了笑,冲清无水道,“承情,但今夜我们与苏聿也有话要说……”
清无水笑道,“喝酒又不浪费什么时间。”
凌漠寒冷道,“你请他一起,我便不可不去。”
“……”清无水奇道,“莫非你是怕你妻子背着你与我一起?哎,年轻人,这么多疑可不好。”
“哦?”凌漠寒一挑眉,“你觉得他能看上你?”
“……”清无水被他噎的一愣,似乎十分惊奇凌漠寒居然这么说话,他摸了摸下巴,凌漠寒却没有再说,一拉苏聿,冷道,“你虽盛情邀请,但他不胜酒力,喝酒就不必了。”
说着,不理其他人的反应,拉着苏聿转身便走。
☆、番外
吴道华在茅屋的破床上翻来滚去。
那个自称叫萧辰晏的男人并不管他,只是坐在屋里桌子旁的破椅子上擦剑。
那把剑通体乌黑,全不像一般宝剑一样银光闪闪,然而剑上散发出的寒意,连隔了几步在床上翻滚的吴道华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
萧辰晏擦剑时动作颇为轻柔,吴道华其实不太明白对方在擦什么,因为那把剑的剑面已经光洁的能清楚的印出对方俊美平静的眉目。
屋子里安静的奇怪,只听到外面淋淋沥沥的落雨。
吴道华没事干,也睡不着觉,只能盯着萧辰晏看,小时候的吴道华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直到长大了一点,他才明白对方脸上的平静,已经带了点破釜沉舟的决绝执拗。
而现在,吴道华只隐隐觉得他不该说话,虽然他肚子里有一堆疑问。
萧辰晏却感觉到了他的纠结,微微转头,看见小孩儿煞有介事的皱着眉头坐在床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无杂质,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问号。
萧辰晏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他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苏聿,垂下眼又去看他的剑,只是嘴里说道,“说吧,要问什么?”
吴道华眨了眨眼,“你怎么认识我爹的……你真是我爹的朋友?”
“嗯。我是。”
“……那为什么我从没听爹提起过你?”
萧辰晏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假装想了想,而后毫无诚意的说道,“是说了你没记住。”
“怎么会!”吴道华气鼓鼓道,“爹给我讲过好多故事!他认识的什么人我都记着的!”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还掰着手指头数道,“爹讲过万宗剑客,判官书生,绝色舞姬……”
吴道华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萧辰晏听的好笑,挑眉道,“你爹怎么说的?”
“……说他少时出去游历时遇见结交的啊!”
“万宗剑客要是活着至今也得两百多岁了,判官书生干脆就是话本传奇里的人物,至于什么绝色舞姬,你爹少时去过西域,西域男女都善舞,但被誉为绝色舞姬的,八成也是前朝传说中一舞动天地遮日月的鹰白桦……你爹去哪儿认识?”
吴道华瞪大眼先愣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指,“……你骗人!一定是爹爹没提你你嫉妒了才这么说的!”
“……”萧辰晏笑了一声,笑里有些无奈,只是说道,“是是是,我是嫉妒你爹没提过我……”
这话说的十分敷衍,吴道华毫不领情,继续怒道,“哼!那肯定是你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我爹爹生气了!”
萧辰晏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你和有话小时候其实也并不太像。”他不待苏聿回答,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我们遇到时,年龄确实也大了些,不像你现在这么幼稚……”
吴道华很不甘心,干脆爬下床,尽力昂首挺胸道,“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爹爹娘亲做事了!”
萧辰晏饶有兴趣打量了他一眼,“就你这小身板,做什么?”
“……铺纸研磨!”吴道华回答的斩钉截铁。他生怕萧辰晏再说什么话打断他,赶紧继续道,“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我爹的?”
萧辰晏终于不再擦剑了。
他看了看窗外,答非所问道,“明日,你爹应该就回来约定的地点见我。”
“我与他,已有七八年没见过了。”
“你想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爹的?”萧辰晏见苏聿立刻点头,便笑了笑,“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得问你一个问题才公平。”
吴道华皱着眉头,戳着手指思考了半天,最后终于觉得还是有些道理,于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告诉我,你爹是怎么认识你娘的?”
“……”吴道华睁大眼睛,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人的关注点似乎总是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没问过爹爹……唔,但是我有听说过!是听我哥哥的爹爹,也是我爹爹的哥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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