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凌方平忙不迭地收拾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先说正事儿。那封凌晨一点狗……”凌方平一想到那神经病一样的做法就不由嘴角抽搐:“……狗叼来的信是你写的?”
“是啊,”谭泽尧十分得意,“很有氛围吧?有没有地下党接头的感觉?”
凌方平冷冷甩过去一句:“字真难看!”
“……”谭泽尧挫败道,“老子是用左手写的!”
凌方平:“这说明你是个左撇子?”
默了一瞬,谭泽尧干脆直接转换话题:“宝贝儿,晚饭吃什么?”
谭泽尧牌的红烧肉醋鱼排骨青椒肉丝地三鲜皮蛋瘦肉粥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哪样都很想吃。凌方平仰头望青天,要征服男人的心,先征服男人的胃,古人诚不我欺(古人:喂,别陷害我!)。心什么的虽然尚未沦陷(不要嘴硬),胃已经早早竖起了降旗。
为了拯救自己沦陷的胃,凌方平道:“去吴子成那里蹭饭好了,省事。”
“今天怎么这么贴心?”谭泽尧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想贝贝了吧?”
被说中心事的凌方平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衣服,径直走出门去:“快点儿!磨磨蹭蹭做什么?”
吴子成的家在别墅区边缘,是一栋小二层楼,连着一个十几平方米的院子。今年年初刚刚购置的,凌方平还是第一次来。
刚进门,凌方平就被一只大白狗猛扑一记,后退一步踩在谭泽尧脚丫子上。若非它还是一只半大狗,凭它高速奔跑的猛烈冲力,恐怕能把凌方平直接拍地下。
谭泽尧龇牙咧嘴地调笑:“看,大白跟你多亲!根据同类相亲原则,你俩莫非是一个物种?”
吴子成顺口接道:“根据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原则,这一定是一只母狗。”
凌方平:“滚!”
这样的威胁对谭泽尧毫无作用,谭泽尧亲热地揽着凌方平肩膀往屋里走:“我买的狗,喜欢不?”
凌方平抿嘴不语,谭泽尧道:“我天天给它闻你穿过的衣服。万一你哪天迷路了,我就牵着大白满世界找你。”
凌方平:“嘁,你以为这是警犬啊?就一纯种笨狗!”
纯种笨狗在旁边张着大嘴“哈哈”喘气。
“什么笨狗?”谭泽尧不满道,“我从一窝萨摩耶里面挑了最聪明的一条!”
吴子成好奇道:“怎么挑的?教教我,下回我也挑一条。”
谭泽尧得意地比划:“拿一块肉左右摇晃,脑袋晃得最快的,就最聪明。”
吴子成:“……”
凌方平:“……你挑的一定是最饿的那一条。”
贝贝见了凌方平挥舞着两条胖胖的小胳膊,咯咯地笑:“PAPA~PAPA~”凌方平一抱进怀里就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水,鼻子微微酸涩。伸手摸摸包子的小脸袋儿,嫩滑温暖的触感真的很好摸。凌方平摸了一把,又捏了一把,觉得不够就摸了第三把。摸了无数次外加捏到第十把的时候,小包子终于忍不住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埋进他怀里,小脑袋拱来拱去,嘴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戚——”
察觉到小包子要干什么的时候,凌方平的脸色变了:“客房在哪里?”
吴子成正跟谭泽尧讨论杜阮宁突然消失的问题,闻言愣了下:“做什么?”
凌方平:“我要午休。”
这个时间午休……但鉴于惹了凌方平一个等于惹了一双,吴子成还是赶紧站起来:“我收拾一下,马上……”
“不用收拾了,哪个是?”凌方平抱着贝贝,径直朝吴子成所指走去,然后“砰”地一声碰上了门。
吴子成诧异地盯着关上的门:“火气那么大……”
谭泽尧:“我家宝贝儿脸皮薄。”
吴子成:“……”
谭泽尧道:“杜阮宁失踪了?”
“也不算失踪,”吴子成道,“他跟我说,金融危机过了,生意该开始做了。然后就不见了。”
谭泽尧:“……金融危机明明还没过。”
吴子成嘴角一勾,无奈道:“大概他跟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谭泽尧:“……”
不到三分钟,凌方平又抱着小包子出来了,面无表情道:“冲奶粉吧,贝贝饿了。”
谭泽尧满脸问号:“你不是去喂……”
凌方平厉声打断他的话:“老子的噩梦结束了。”
吴子成疑惑:“什么噩梦?”
凌方平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老子的产乳期结束了!你不是妇产医生么?连这也猜不出来?!”
吴子成虽然一贯脸大,这回也听了个面红耳赤,但很快恢复过来,调侃道:“没奶了么?这么早?莫非你又怀上了?”
凌方平:“滚!”
谭泽尧忍笑在一旁冲牛奶,试水温,小包子在凌方平怀里抬起头来,委屈道:“PA……PAPA?”
凌方平赶紧安抚怀里这个,接过谭泽尧冲好的牛奶喂小包子。那只叫大白的纯种笨狗一直蹲在他脚下流哈喇子,凌方平嫌弃了一句,大白立刻垂下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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