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尧在一旁疑惑道:“俞远?”
贝贝咯咯笑了两声:“呂——碾——”
那头半晌都没有声音,凌方平疑惑地喂了几声,把手机拿到眼前瞄了一眼:“……没电了。”
谭泽尧:“……”你手机真他妈极品,专挑关键时刻掉链子!
凌方平:“拿你手机回个电话吧。”
谭泽尧在身上摸了半天:“……不见了。”
凌方平:“……”
事实证明俞远那孩子上辈子一定做过啥了不得的大孽,前两天有个侥幸逃脱的手下在酒吧兜售白粉,不小心被警察逮个正着,为了减刑,把俞远给捅了出来。
所以俞远一出院就上了警车一路呼啸进了警局,作为重大犯罪嫌疑人享受五星级重点看押。
所以找工作谋生啥的暂时不用想了,有吃有住还是个单间也算安逸。唯一让他不满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他现在已经够丑了好不好,再剃个秃瓢压根就不能看了。
第二天吴子成跑去探监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孩儿顶着锃亮的光头,在他对面沉着一张脸一副老子很不爽别招惹老子的表情:“有话,说!没话,滚!”
吴子成本来满心担忧被小孩儿这模样逗乐了,很想伸手过去在他秃瓢上试试手感。不过他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啥也没看见,然后唠唠叨叨这个那个嘱咐了一通。
俞远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探监时间到了!滚吧!”
吴子成:“……”你抢台词了啊喂。
一出监狱吴子成的脸色就晴转多云多云转阴阴转小雨,如果指认成立按广西毒枭多次走私枪支贩卖人口数罪并罚,至少也要弄个终身□。那他这辈子可就真的和俞远成了牛郎织女,隔三差五鹊桥相会个一次。还只能看不能摸更别提深入体验了。
当然这还算比较好的情况,如果再糟糕一点儿那就真是生死永隔了。吴子成整个人都阴云笼罩整天也不见个笑影。
谭泽尧蹲在门口抽烟,凌方平上去给他把烟夺了:“有点儿做父亲的样子,别回去又让贝贝吸二手烟!”说着塞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俩烟圈儿来。
谭泽尧在一旁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担心,”凌方平拍拍谭泽尧的肩膀,“不过你要相信常帅的手段。那可是黑道白道都混过一圈的人精,就是如来佛祖也得让他三分。再说要担心也该是人吴少担心,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嗯?老公鸡,先回家,喂贝贝喂狗,当然最重要的是……喂我。”
谭泽尧:“……”
十天后,开庭审理的前一天,污点证人突然改口,说他那天是急于脱罪信口开河,杜阮宁根本不是广西毒枭。
虽然警方几乎已经确认这人就是广西毒枭,但苦于找不到物证,人证又突然反口。僵持了两仨月也只有草草判了刑——以参与黑色交易,挟持人质罪判了三年,缓期两年执行。
一场偌大波折就此趋于无形。只要这几年俞远安分守己,就顶算啥事儿没有了。
这下子俞远是彻底不用找事儿干了。他虽然顶顶不想被人包养寄人篱下,可惜顶着个服刑人员的身份,又没个学历没个工作经验,在外面风吹日晒跑了小半月一无所获之后,终于……厚着脸皮被吴子成包养了。
可他这个被包养的比包养的还理直气壮,吃吴子成的住吴子成的还挑三拣四动不动给人脸色看。
自从俞远被广西毒枭绑架之后,他父亲就再也没给他打过一分钱,母亲这两年在娱乐圈听说也不怎么得意,也没再给过他生活费。不过谭泽尧替他保管的卡里好歹还有个十万八万,把密码改成了000000甩给了吴子成。
仨月后凌方平的肚子已经很有些规模。虽然穿着衣服一点儿不显山不露水,可是身子也渐渐沉重。与渐渐沉重相伴而来的是难以启齿的……欲.望。
是的。欲望。上回怀孕的时候他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可是这回就不一样了,他和谭泽尧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白天两人各忙各的也没啥功夫在一起腻歪。晚上回家只要谭泽尧的手指在他腰上一碰,他都能有反应。
真他妈丢死个人哟!
可惜谭泽尧好像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总觉得他才刚怀上,当他是个搪瓷娃娃碰都碰不得,有需要也是自个儿躲厕所里DIY。
最过分的是每天晚上谭泽尧都抱着凌方平睡觉,炙热的呼吸就在他耳边烤得他整个人都像着了火。可惜他暗示来暗示去谭泽尧一概毫无反应坐怀不乱,整得凌方平无比抓狂暴力指数瞬间上涨30个百分点。
谭泽尧每次卫生间DIY归来,都能看到凌方平在门外用无比怨念的眼神看着他:“你又尿急了?”
凌方平黑着脸“砰”地一声甩上了卫生间的门。
尿急个头!老子这是欲求不满这都不懂啊傻逼!
是夜,凌方平在两人之间再次搭起了三八线,谭泽尧趴在线上怨念地看着他:“宝贝儿,让我抱着你睡嘛。我知道你怀宝宝很辛苦,保证不会碰你的。”
凌方平黑着脸扔过去一个枕头:“再啰嗦,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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