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一个人窝在冷冰冰的被子里欲哭无泪。这件事已经朝无可挽回的方向愈去愈远了,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真要买个按摩器什么的啊啊啊。
好在这事儿没过多久就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从中午就开始飘雪,下午四点刚过谭泽尧就急匆匆关了诊所跑去学校接他的宝贝儿。这天气不怎么好,凌方平这身子要是不小心滑一跤就麻烦了。
可是——谭泽尧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的时候,正撞见凌方平在雪地里跟人打架。周围围了一圈儿人。
谭泽尧急得心火直往上蹿,挤进人群的时候凌方平刚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上,拍了拍手对着他得意地笑。
我的祖爷爷哟您知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身子?我知道你是特种兵打架拿手,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打都行把地球拆了我都没意见!拜托你现在消停点儿让我省省心好不好?
谭泽尧拉了凌方平出来,到老师那儿请了个假就把凌方平提前领走了。强迫性地带他去吴子成那里检查了下没啥事儿才算放了心。
一路上谭泽尧黑着个脸等他承认错误,可是凌方平东瞅西瞅毫无自觉。谭泽尧咬牙切齿把人一路从楼梯口抱进卧室,一把撩起衣服扒下裤子捏住他的小兄弟一番蹂躏。
凌方平早就憋得要死哪经得住他这般挑逗,没多久就颤抖着要泄,却在高.潮那一刻被谭泽尧一拇指堵了回去。
“你他妈赶紧放开!”无法发泄,悬在半空的感觉端的无比销魂,凌方平的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了哭腔。
“还敢打架不?”谭泽尧质问。
那种极乐与痛苦交杂的感觉让凌方平几乎崩溃:“你他妈也欺负我!都他妈欺负我!”
谭泽尧手一松,凌方平终于解脱的同时一巴掌呼在谭泽尧脸上,发出无比壮丽的一声脆响。
48二包子诞生记(八)
凌方平不怕打架,但从不会主动挑衅。
那天下午课间休息,一伙子男生谈香港电影谈到了《春光乍泄》,说张国荣和唐唐如何如何,有个男生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说同性恋太恶心了!
这世界上歧视同性恋的不止一个两个,凌方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背他深恶痛绝的古诗词去了。可那男生还没完,说他有个小叔叔是同性恋,跟个男人躲在单位宿舍干那种事儿被人抓到,两人双双丢了工作,竟然还有脸跑来找他爸爸借钱。他爸爸和几个伯伯把人扣了锁在老房子里,引那狗男人上门来,狠揍一顿打断了腿丢在海滩上,结果他小叔还是不知悔改,逃了去找那男人去。半月后抱着那男人跳了海,尸体被潮水卷上沙滩。都泡的变了形,俩人还搂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凌方平越听越悲愤,指甲死死扣在桌角上,划出几道明显的痕迹。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家人的不理解,社会的歧视,造成了许多许多这样那样的悲剧,跟这男孩儿也没啥太大的关系。可那男生说到这儿还不算完,又添了一句:“太恶心了,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粮食,死了活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他是个孩子,各方面人生观世界观都还不成熟,这种想法也太险恶。死者为大,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亲叔叔!
凌方平上去揪着男生的领子就往外面拖。一直拖到操场中央。
那个沉默得就像不存在的俊俏少年突然出手揍人,班里的男生女生一个个都丢下书本跑出来看热闹。虽然上课铃已经响了,还是呼啦啦围了一圈儿人。
凌方平的身手虽然大不如前,但对付个不怎么会打架的小男生就跟摆弄个洋娃娃似的。一拳一脚迅速、干净、漂亮,专挑那些不会伤筋动骨又特别疼的地方。揍一拳在他耳边问一句:“同性恋恶心么?”
那男生开始还嘴硬,到后来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不恶心……”
“你叔叔该死不?”
“不该死……呜呜……”
“回去把这话跟你爸爸说一遍,”凌方平低声威胁,“要不我见你一次揍一次!”说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撂雪地上。
这时候他看到谭泽尧来了。漫天的大雪里他的爱人就那么朝他走过来。淡淡的甜蜜和温暖从心底缓缓升起,他对着那个他曾经试图逃离最终深深沉陷的爱人,灿烂地笑了。
他何其幸运,遇到了谭泽尧。身边有爱人,有一群不会歧视他们的朋友(其实是同流合污吧啊喂= =),有贝贝和尚未出生的宝宝,有守在他们身边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大狗。
他很是知足了。
谭泽尧晓得原委后没再多说什么,只与他十指相扣,把他压在怀里给了个轻如羽毛的吻。凌方平哪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凑过去就咬了谭泽尧一口。谭泽尧吃痛轻呼一声,凌方平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带着血腥味儿的舌头在口腔里一通乱搅。
都有俩孩子了,这动作还是生涩得就像未经人事的雏儿。但就是这样生涩的热情,才更让人有种狠狠疼爱他的欲.望。谭泽尧把人缓缓推倒在床上,一件件慢慢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屋里的空调温度很高,但就是这样凌方平还是微微哆嗦了一下。凌方平身材偏瘦,套着宽松的羽绒服,小腹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但脱去衣服之后,他腹部的隆起已经很是明显。谭泽尧顺着那和缓的弧度一点一点亲吻下去,动作缓慢而虔诚,最后停在肚脐上,舌尖在上面轻轻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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