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x看自己朋友这个样子,担心得不行,“小猫,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过了一会儿,方旬才无力地抬头看了它一眼,欲叫又止,他想问为什么这个家的主人没回来,最后把头埋回了盘子里。
吃完饭他跑到二楼的透明蛋里窝着,中午Marx来叫他,他翻了个身,低声喵喵着说不吃。
Marx劝了很久,最后还是独自下了楼。
晚饭方旬也没胃口。
今天可是元旦呢,一想,就更郁闷了。
唉。
如果他妈知道自己儿子竟然开始郁郁寡欢了,怕是要心疼死哟。
方旬想象了一下他老妈的表情和语气,乐得在蛋里打了个滚,但乐完,就更难过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啊,倍思卿。
☆、十九只胖橘
晚饭的时候,Marx又来叫了。
方旬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趴在窝里。
“外面雨下好大呀,主人说待会要回来呢,小猫,我有些担心。”Marx望着窗外的雨,担忧地说。
方旬就听到了那五个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直接蹦到蛋外面,落到了Marx的圆盘上。
“哎哎哎,小猫你怎么了?别担心别担心,主人开车很稳的。”Marx安抚道。
方旬不管,兴奋地在圆盘上踩过来踩过去,还开心地蹦跶两下,最后嫌圆盘太小,一路连蹦带跳上了床,在被子上来回蹦。
Marx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为什么是震惊呢,因为平时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这会儿变成了两个豆大的小圆点。
“小猫……”Marx的机械音都呆了。
小橘猫发癫了半小时,终于冷静下来了,主要是体力不太跟得上。
方旬扭头看到Marx那双豆眼的时候,尴尬了一瞬,下一秒就坐在床上,淡定地舔起了毛,今天他难过得都没好好洗脸舔蛋蛋,这会儿可算是有机会有心情了。
又是晚饭后,这次方旬没有急急忙忙往二楼跑,也没冲击一楼的猫窝,就和Marx在一楼沙发上等着。
零食都吃完了,游戏不想打,聊天懒得聊,空气里安静得连放个屁的声音都如雷般清晰。
刚巧,方旬放了个。
“小猫,你放屁了吗?”Marx问的时候,方旬已经下了沙发开始转移阵地了。
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方旬是不信的,刚才那一个屁那么响,没过两秒他就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丝异样。
Marx问的话,方旬是绝对不会回的,唯一庆幸大概就是Marx闻不到这令猫尴尬的味道。
方旬跑到了楼梯口坐着,Marx自然也跟着跑过去蹲着。
两只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门。
方旬困得直往地上栽,眯着眼睛转头对着Marx叫了几声。
“现在刚好十一点,小猫,要不你去睡吧。”Marx看着自己朋友的头又一次冲着地栽下去,赶紧挪了挪接着。
“喵……”不行……
又等了许久,门锁终于传来确认身份的声音。
方旬一下子清醒了,站起来迈着小步子往门口走,尾巴在身后轻轻地晃着。
柏一本来一身疲惫,进门看到四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小弧度,“在等我?”
“是的,主人。”Marx回道,“对了,主人,今天下午小猫知道您今晚要回来之后,担心得一直在床上蹦……”
“喵~~”方旬赶紧凑上去缠着柏一的腿,试图吸引其注意力,Marx太诚实了,他不得不做出一点牺牲挽救一下自己在暗恋对象心目中的形象。
“这么担心我?”柏一啧了一声,看着脚边撒娇的猫。
“……”方旬无喵以对。
“新年礼物,你心心念念的仿真玩具。”柏一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装盒,放到了Marx的圆盘上。
“谢谢主人!”Marx对着主人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
“恩,我先上去睡了,小猫在哪睡?”柏一说着往楼梯走,手里拿着他上班用的包。
方旬:???我的礼物呢??
礼物是一回事儿,睡觉又是一回事儿,方旬带着满脑子疑问,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后面,除了蹬着前面人的眼神之外,完全没有一只刚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猫的样子。
果然,人生啊,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猫生也是一样,方旬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了房间,柏一去洗澡,方旭站在床边,蹦了两三次才蹦上去,上去之后直接钻进被窝里不动了。
方旬这会儿满腹的委屈,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心尖尖上,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他当这个家的一份子,人不回家,他就一副少年怀春忐忑不安的蠢样。
这是第一次方旬这么想哭,鼻子有些酸,他伸爪揉了揉,把肉垫放到眼睛上,尾巴也盘在身边。
这两天实在经历太多第一次了,方旬有些心累。
柏一擦着头发出浴室,看了眼床上的突起,去吹头发。
“睡觉了,往上来一点。”柏一进被窝,把身旁的被子掀开一角,看着猫团团说。
方旬不动,还沉浸在欲哭不哭的悲情之中无法自拔。
“怎么了?”柏一伸手把猫薅过来。
方旬把头往自己怀里又埋了埋,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礼物不高兴,那样太掉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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