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觅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一下子又吃掉了一大口。
吃的太饱了对人的精神不太友好,过多的精力都用来放在消化食物上了,莫诀一直秉持的都是吃到差不多八分饱就会停筷子。
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荀觅还在眼巴巴的盯着那一盆排骨,又是好气又好笑,“行了,别吃了,排骨给你留着,明天热热再吃。”
荀觅不甘心的又夹了一块,莫诀无语的说,“当心点别吃撑了,晚上又睡不着。”
一口肉在荀觅嘴里含了半天,已经实在是吞不下去了,然而就那么干嚼,眼睛盯着莫诀,‘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已经鼓出来的肚子,显然是已经吃撑到了晚上睡不着觉的地步了。
莫诀:“……”
认命的哥哥去给他翻家里的健胃消食片了。
*
晚上荀觅躺着都难受,于是只能用两个抱枕撑在身体旁边,半靠在床上。
刚才坐在那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吃饱之后再站起来,顿时就觉得,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沉到了肚子里去了。
他叹息着抚摸自己的肚子,把一边响了有一会儿的电话给接了。
电话那边是钟茂实,这几天他似乎出现的次数格外的频繁,荀觅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
钟茂实那边显得很高兴,语调都轻快了很多,说道,“荀觅,下周徐长渡生日,老二给他开了个趴,庆祝他三十,你来吗!请柬我都写好了!”
荀觅一愣,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会儿说道,“徐长渡的生日?”
“对啊!”那边的钟茂实语气兴高采烈的,“你放心吧,也就是能大吃一顿,你就当是为了我高考践行,怎么样?”
这会儿莫诀手里端了一杯水和药进来,荀觅看了他一眼,犹豫道,“我就不去了吧,想吃东西随时都能去,徐长渡……嗯,他和我……”
“想去就去。”莫诀在一边听荀觅说这么句话,也差不多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
一是因为钟岑联系不到荀觅这里,而是因为这个称呼也显然不是徐长渡本人。
钟家那几个孩子,最终取胜的人是钟岑,而他底下唯一一个,算上去算是同父同母,又被他和徐长渡两个一起亲自看着长大的,也就是一个钟茂实了。
钟茂实这名字,说起来,似乎还行徐长渡后来给他去改的。
荀觅看到莫诀过来,几乎是就猜到他可能是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于是荀觅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说道,“好,那我去。”
对面一直在侃侃而谈想要说服荀觅的钟茂实一噎,一句话没讲完,道,“你说什么?”
“我去啊。”荀觅纳闷了。
钟茂实一顿,想起刚才荀觅没声的那一会儿,说道,“你……刚才旁边是有人?”
“对。”荀觅余光看着莫诀已经坐到了他窗边,手心里面还拿着给自己的健胃消食片,他咽了一口有点干涩的喉咙,说道,“我哥在呢……”
说着,他把电话给挂了。
消食片是干嚼的,还是荀觅印象中三角形的那一种,他吃了三片,然后就着莫诀的手喝了一口水,哼唧着又倒向了床上。
“还撑得难受?”莫诀一皱眉,把手放到了荀觅肚子上。
小肚子已经不是软乎乎的肉了,因为吃得太撑的缘故,摸起来滚圆滚圆,还硬硬的。
莫诀的手按在上面揉了一会儿,看着荀觅闭着眼睛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忽然把手往下挪,拎起了一块还算是软乎乎的肉。
荀觅茫然的睁开眼睛。
莫诀两根手指捏着他那块软肉,笑了,“胖了。”
荀觅瘪着嘴沉默一会儿,哼哼唧唧的侧过了身子,偷偷摸了摸肚子,愤怒了,“谁肚子的肉不是软的啊!”
“我的不是。”莫诀挑眉,在荀觅明显偷瞄他的视线当中,神色自若的说,“你要摸摸?”
“摸摸就摸摸。”荀觅搓了搓手,把莫诀的衣摆拉起来。
结实有力的腹肌被里面的白色背心包裹着,露出了隐隐约约的线条,荀觅手一顿,忽然把莫诀的衣摆又放下了。
他装死一样的躺了回去,还顺手拿枕头盖住了脑袋,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我睡了!”
莫诀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摸着荀觅的头给顺了顺毛,“好了,还难受等会儿就出去遛个弯。”
荀觅闷着声点了点头。
莫诀出门了。
然而临出门前,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觅觅。”
荀觅把脑袋露出来了一点,示意他听着呢。
“你之前说,想养只狗?”莫诀站在门边说。
荀觅清醒了一点,从床上爬起来了。
这个念头,他之前是有过。
但是那个时候,本身提起来也就是因为前世的某种执念,一时冲动说了出来,后来因为时间以及夏繁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提起了,也没有真正的实行过。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突然莫诀提起这个事情了?
“嗯……之前想过这个事情。”荀觅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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