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凝看见临近的几人在他说完后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
由于江女子的父亲去世很早,母亲又在精神病院,直接是新娘挽着新郎走过红毯,并没有双方父母致词的环节。
江女子是天生的美人,化了妆后更是赏心悦目。
谢从凝来不及欣赏她的美丽,皱着眉:“我听说过结婚穿粉色婚纱的,代表二婚,但没见过紫色的。”
厉清嵘:“据说是很多年前根据彩虹产生的设计灵感。”
谢从凝:“那前六次的婚纱颜色岂不是……”
“红橙黄绿蓝靛。”
谢从凝已经很努力去拓宽自己的见识,但还是觉得被时代抛弃:“好在彩虹只有七种颜色。”
一旁年轻男子闻言转过头:“她还可以重头开始。”
谢从凝表情一言难尽,继续努力地挤出祝福。
年轻男子:“合则聚,不合则散,挺好。”
谢从凝怔了怔,再看台上笑颜如花的新娘,跟着笑起来:“也对。”
说完立马偏过头再去看厉清嵘:“其实我们也可以……”
厉清嵘:“除非你死了。”
今天有数不清次数的无话可说,谢从凝默默看了眼手机,牢牢记住这个日子。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谢从凝分开心神用目光搜索韩天的身影,就见韩天留下一个礼盒,作势要离开。
谢从凝快速拎起礼盒,在韩天刚上车的时候追了过去。
“韩老板。”
韩天很想直接踩油门碾过去,还是打开车窗,礼貌道:“有什么事?”
在韩天惊讶的目光中,谢从凝将不大的礼盒塞了进去:“收礼金的让我还给你,今天是慈善性质的婚礼,份子钱全部是要捐出去,这个还是韩老板自己收好。”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飞速上路。
谢从凝双手插在兜里,头发被风吹的360度无死角凌乱,许久后才慢悠悠走回。
心情大好,胃口又有了,端了盘甜点过去。
厉清嵘:“盒子里是什么?”
“不清楚,”谢从凝一脸无辜道:“不过拿起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猜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好。”
厉清嵘:“微型炸|弹。”
谢从凝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厉清嵘:“你该庆幸,东西不是在你手上爆的。”
谢从凝:“这么多权贵,他最多只敢制造点骚乱,威力不会太大,何况韩天都没有走远,离引爆时间肯定还长着。”
厉清嵘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音浪中,谢从凝离得近,能从中听出淡淡的严厉:“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想当然。”
祝福的礼乐渲染着氛围,瞬间,谢从凝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如果有万一呢?
重生以后,虽然起初有诸多不顺,但本质上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无意中削弱了危机意识。
“下次会注意。”
厉清嵘仿佛对谢从凝的自我反省略有惊讶,目中的凌厉撤去不少。
欢呼声骤然涌现,谢从凝抬眸一看,原来是江女子要扔捧花。
漂亮的花束好巧不巧,正好扔在他腿上。
谢从凝嘴角一抽:“她是故意的。”
江女子扔捧花前,分明回头看了一眼。
从中间取下一朵最完整的,恶作剧插在厉清嵘头上。
笑完后在阴森森的眼神下胆子消退的无影无踪。
司仪连忙打圆场:“古语有云……”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谢从凝下意识脱口而出。
司仪彻底闭嘴,用自生自灭的眼神去看他。
谢从凝咳嗽一声,埋头吃东西,忽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最终是江女子和新郎的一个热吻重新把话题引走。
谢从凝头回认真打量新郎,杨柳这个名字略有女性化,新郎的身材却很魁梧,五官有一种刻板的端正,一看就知道是沉默寡言的类型。
“真爱啊,”谢从凝恢复活力,发表见解:“这样子的人,能结七次婚,完全就是在陪江女子胡闹。”
对于江女子,今天是生命中又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对于谢从凝,只能用不幸形容。
婚礼在无数的插曲中结束,后半场谢从凝一直在喝酒,后来基本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年轻男子看着醉醺醺的谢从凝,疑惑:“他不像是爱酒之人。”
厉清嵘勉强扶住如同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的谢从凝,面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知道什么都不做,回去后就死定了。”
年轻男子找了个台阶下:“清醒后一笔勾销也好。”
厉清嵘笑着道:“是么?”
年轻男子抖了一下,连忙让开道。
来的时候是谢从凝开车,现在司机醉了,厉清嵘只得去找江女子差人送他们回去。
谢从凝一直傻笑。
江女子莫名想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说。
“要什么司机?”谢从凝拍了下厉清嵘的大腿:“你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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