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子清楚看到了厉清嵘眼底即将炸开的火苗。
谢从凝已经到了一种美妙的境界,无法无天无我,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笑呵呵道:“萌萌,站起来!”
江女子已经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褒义的形容词:“他……瞧着挺精神的。”
厉清嵘:“回光返照,不足为奇。”
这一刹那,江女子觉得即便向上帝祷告,上帝能做的也只是把谢从凝带走。
谢从凝的疯癫持续到回去,纯属一个人玩嗨了。
厉清嵘的母亲闻到一身酒气掩面道:“怎么喝成这样?”
厉文霍提醒自家弟弟:“千万别饥不择食。”
话音刚落,谢从凝脱下外衣,直接摔到他脑门上。
厉文霍黑着脸把衣服扔到一边,“听说把头塞到浴缸里浸泡二十四小时能够醒酒,你可以给他试试。”
为防继续犯众怒,厉清嵘强行带着挥舞拳头的谢从凝上楼。
女鬼在走廊中游荡,随他们一起飘了进去。
厉清嵘:“去拿点热水。”
女鬼依言照做。
“端杯水来。”
一杯白水出现。
过去好久,女鬼反应过来:“你这是把我当丫鬟指使?”
厉清嵘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回避。
女鬼骂了句没良心,不知飘去了哪里。
谢从凝醉酒的时候胆子格外大,对着窗户一个劲狂嚎:“风来!雨来!牛鬼蛇神来!”
厉清嵘耐心等到鬼哭狼嚎完:“换衣服。”
谢从凝像个机器人一样,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扣子扣得歪歪扭扭,八爪鱼一样栽倒,占领了整张大床。
考虑到是二楼,厉清嵘没有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好心地盖好棉被。
谢从凝突然诈尸般地坐直身体,蒙住厉清嵘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谢从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现实的真理是永远不要试图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
谢从凝又猛地低头:“其实我不是你口中的谢从凝。”
厉清嵘目光动了一下:“躺好。”
谢从凝:“我是芭芭拉·大厉子。”
闹腾完,又乖乖躺到。
……
阳光的温度暖和和的,照进人的心坎里。
谢从凝迷迷糊糊中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哼唧着准备翻身,试了几下,手脚动弹不得。
睁开眼失神可几秒,终于认识到现状,他正处于被牢牢捆绑的状态。
厉清嵘早他醒来,已经穿戴整齐。
谢从凝瞳孔微微放大:“你对我做了什么?”
厉清嵘低低笑了,声音放在鬼片里当背景音乐都极为合适。
谢从凝换了种问法:“我对你做了什么?”
回应他的又是另外一种笑容。
谢从凝长吁一口气,思绪跑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趁另一半昏睡时偷偷亲吻。”
第三次冷笑后,厉清嵘抛开他独自下楼。
餐桌上少了一个人,气氛安静又和谐,厉文霍满意地享用早餐,楼上突如其来的嚎叫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把我从床上放下来!”声音在别墅内回荡。
厉文霍到底还是没有用完早餐,对着厉清嵘语重心长道:“别再玩新花样。”
谢从凝直到一小时后才恢复自由,活动着发麻的手腕遗憾:“不该喝那么多。”
放在韩天身上的窃听器估摸着早就不在了。
厉清嵘:“百密终有一疏。”
谢从凝:“被泼了一身酒,回去后必然是第一时间换衣服,然后差人送往干洗店。我已经打听好他常去的干洗店,出钱和老板达成了某种共识。”
厉清嵘定定看着他。
谢从凝发誓道:“下次一定谨慎,顺便说一句,即便发现了未必能怀疑到我身上。”
做韩天这个行业的,被窃听后也是怀疑警察或者竞争对手。
“要想惜命,凡事三思而后行,”厉清嵘扔过去一个U盘:“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
谢从凝虚心接受后打开电脑,U盘里是一段音频,音质嘈杂,过去许久,传来韩天的声音,不禁惊讶朝厉清嵘望去。
时间不是很长,如同谢从凝所料,韩天回去后很快换下外套,唯一的收获是衣服被送走前,韩天打了一通电话,只有不到十个字的内容:“后天九点,老地方交易。”
谢从凝眨了眨眼:“一定是晚上九点。”
坏人都喜欢抹黑出门。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出韩天交易的地点。
“高科技的时代,大家都在暴露的活着。”谢从凝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愉悦:“我扮乞丐的时候见过他的车,如果能看到行车记录,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厉清嵘:“譬如昨晚某人的醉酒视频,可以带进坟墓做陪葬。”
谢从凝的笑容一下僵了:“我愿意出钱买断。”
厉清嵘眉峰一扬:“多少?”
谢从凝想了想卡余额:“二百五?”
不等厉清嵘有所反应,他仿佛已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头顶光环,即将变成天使去陪伴上帝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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