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野抿嘴笑:“臣哥,你真好。”
他们从天还黑着折腾到太阳彻底升起来,林楚臣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成野给他处理干净,而后打开了手铐。林楚臣在挣动的过程中把垫着的纱巾弄掉了,金属圈在手腕上勒出了一圈红痕。
成野心疼地摸着红痕附近的皮肤,起身想去拿医药箱,却被林楚臣拽着衣服扔到了床上,而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副要刑讯逼供的样子:“告诉我,为什么不脱衣服。”边说边把手伸向成野颈间蓝黑色丝巾。
成野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捂着丝巾:“不可以哦,这是情趣。”
“屁情趣。”他敛去脸上的笑意,异常严肃地说,“跟我说实话,我夜里是不是袭击你了?”
“没有。”成野下意识地否认,而后才看清林楚臣的眼神,他眼睛里是压抑着的痛苦和不忍,成野看一眼就知道,林楚臣怕是已经猜到情况了。
他的手还捂在脖子上,却在林楚臣伸手扯丝巾时没有阻拦,只是丝巾即将离体时突然拽了一下。
“给我看看吧。这样我不放心。”林楚臣说着,而后用力扯开了丝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有点虐,很快就会好起来。无论出什么事,椰子都不会撒手的。
第74章
薄薄的丝巾被一点点扯开,丝巾下面,是深深的掐痕,红彤彤一片,皮肤上渗出丝丝点点的血迹,明天这个时候,就会变成一大片青紫。
林楚臣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他还是伤了周围的人,这个伤,一看就是想要他的命,下手没留一点余地。他深吸了口气,想说话,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成野一咕噜爬起来,抓着他的肩膀:“你别这样,我知道那不是你,而且这个其实没多重,骨头和喉咙都没伤到。我从小皮肤就比较敏感,稍微碰一下就有淤青,跟你没有关系的,真的。臣哥……”
林楚臣却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没办法想象昨天晚上的惊险,可能一不小心,他今天醒过来看到的就是成野冰冷的尸体了。而且就算逃过了昨晚,以后还有多少个夜晚呢?他说不准哪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把身边人都杀了。
他果然不该觊觎不属于他的生活,不该奢望还能有什么幸福,不该去幻想平平静静的二人世界,两个人,一栋房子一只猫,一起坐在阳台看日升月落。
他有什么资格呢?他只会把别人拖进危险里。
“成野,我们分开吧。”他这话说得气若游丝。他第一次说分手时,就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可那会还没有所谓的习惯,只是一点点贪念而已。如今,他不能说自己有多爱成野,但成野就像根小树苗,已经把根扎进他心里了,硬生生往外扯,就会钻心蚀骨地痛。
可他除了分手外,真的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
成野站起来,怒极反笑:“你他妈能不能少作一点,别天天有事没事就说分手行吗?你以为这是‘早上好’,你随口说说别人随便听听?我他妈……”他挥起拳头发泄,可那拳头最终只落在了实木床头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他手足无措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床头,看着床上眼神涣散的林楚臣,语气软下来,“臣哥,我求你了行吗?别再考验我了。你再提两次分手,我真的就要疯了……”
林楚臣眼神没有焦距,目光不知道落在了虚空中的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几乎全是气音,似乎除了这个,就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了:“成野,我这次是说真的,不是什么直男啊没安全感之类的矫情。这事儿解决不了。我不希望有一天,有一天……”他几乎说不下去,卡了好几次才继续往下说,“有一天醒过来看到你的尸体。我接受不了这个结局。成野我真的,我……对不起。”
眼见他几乎快要崩溃,成野抓住他的手,他其实也很乱,很害怕,大半夜差点被喜欢的人掐死这种事,不留下阴影就算好的了。但他现在得保持镇定,毕竟指望林楚臣能理智对待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换了他他也理智不了。
林楚臣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他不想再和成野有任何接触,哪怕只是拉着手。他这种不□□,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成野用力抓着他没放,语气尽量轻松却坚定地说:“我没事,这伤也就是看着严重,其实没啥的。你那个人格的战斗力不是很强,比你可差远了,你看我今天睡着觉被他按住,处于被动都能打得过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在你身边,你情况就有好转不是吗?我陪着你的时候你就没事。这次怪我,我应该早点去看你,那样就不会发生昨天的状况了,你不会睡不好,也不至于喝酒喝到吐,回来还做饭,累到了才发生这种事。”
他顿了顿,决定说一些半真半假的情况安慰一下他惊慌失措的爱人:“你听我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点毛病呢?精神分裂嘛,就是你可能有害怕的东西,不发泄出来才会这样的……我舅舅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虽然他现在研究什么脑科和心理学的联系,不过他心理学方面还是挺靠谱的,他是个天才,肯定有办法的,这个病不难治,你只要觉得安全,不害怕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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