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臣有点回不过神,杨修远打开驾驶座一侧的后车门,把林楚臣推进去,关好门,又绕到另一侧上车。在这个过程中,林楚臣只是面容呆滞地任由他推着坐下,而后伸手摸了摸刚刚被亲到的地方。
成野从驾驶位上伸出手抓住他靠车门的手,用力握了握,他抬起头,就看见成野眯起的笑眼。他心里被塞进了一团火,暖热了他的身体和魂魄。
“你又干吗呢?楚臣别答应他,这混账孩子一笑准没好事。”杨修远从另一侧上来,抬头就撞上成野的笑,却没看到他们牵着的手。成野自然地松开了手,把头伸到杨修远的一侧,吐了吐舌头。
杨修远伸手去打他,成野却快速退了回去,在驾驶座上坐好,系好安全带:“熊孩子们想撸串喝啤酒,作为东道主你是不是得推荐个靠谱的地方啊?”
“我算什么东道主,我刚过来五天好嘛!”杨修远抗议。
论耍赖,杨修远自然没有成野专业:“我们刚过来五分钟,不管,比我们待的时间长就算,快快快,往哪儿开?”
“前面左转,开慢点,不太远。”
“行嘞。东道主请客哈!”
杨修远推荐的店确实不错,牛羊肉串都好吃,三个人都吃得肚子滚圆才回去。成野虽然嚷嚷着喝酒,却只要了五瓶,他和杨修远一人两瓶,匀给林楚臣一瓶,就这一瓶,还被成野喝了两口。
“重点是吃肉”是成野的借口,他喝酒时林楚臣想拦着,毕竟他还得开车,但成野没理他,直接对嘴吹了一瓶。
林楚臣想着,那就他来开吧,虽然没有驾照,但他驾驶技术其实还不错,夜里也没什么人查。结果他这个念头刚生出来,就被成野强行灌了一杯。
虽然一杯不误事,但喝了就是喝了,交警可不会管你这个。
他瞪着成野,成野却贴近了他耳朵:“待会留宿吧,但我不能把远哥送你床上了。”
他自然知道,成野不可能真给自己戴绿帽子,而且就算有人这么做了,林楚臣也不能干出什么。他是个人,不是畜生。
他在桌子下拍了拍成野的腿,示意他知道。
留宿不留宿的,对他意义已经不大了,可这话现在说实在是太晚了,酒都灌进去了。
“你干吗又欺负楚臣,好好吃饭,一嘴的油往人家脸上蹭什么?你玩的不会是看有多少人会蹭上你的口水吧?”
成野翻了个大白眼:“远哥,咱俩一起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酒足饭饱,两个人跟杨修远一起回酒店。杨修远开的是总统套房,一间卧室给了他们前来谈判的客人,另一个他自己在住。因为房间很大,成野和杨修远晚上还要谈事,就没另开房间,直接进了杨修远住的那间卧室。
套间里有会客厅,成野和林楚臣在会客厅联机打游戏,杨修远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成野今天晚上不仅搞怪,还有点瞎,一杯啤酒连同超大款羊肉串直接扣在了杨修远白衬衫上,纵然在饭店就去处理过了,但是一身可疑的黄色和羊肉味,也让杨修远受不了。
等到杨修远回卧室了,成野才拍了一下林楚臣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楚臣也把手里装模作样的游戏退了:“还好。”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对吧?”成野问。
“嗯。”林楚臣点头,“就觉得心静了,像了却了一桩事。”
成野笑起来,是那种毫无阴霾也并不做作的笑:“世事多是这样,你越压着,反弹就越厉害,顺其自然了,反而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禹治水在于通而不是堵,你这样压抑自己,容易变丨态的哦!”
林楚臣没接他的玩笑,他放下手机,直直地看向成野的眼睛:“可是,万一我发现自己更喜欢他了呢,你岂不是把喜欢的人推到了情敌手里?”
成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个可能性也有,不过几率不太大。而且就算是那种情况,我也认了,总好过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看你最终毁掉自己吧。”他继续手机上点点戳戳的弱智打怪游戏,“我这个人吧,占有欲不能说没有,不过我没有那种‘我得不到那谁也甭想得到’的奇葩心理,无论是跟我还是跟他,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开开心心的。你想啊,一个人难过总好过两个人难过,对吧?怎么选择比较划算非常明了啊。”
“这个不能这么算吧?”林楚臣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震惊于成野的神奇思维了,虽然这么算也算有道理,但感情又不是算术题。
“一样啊。只有两个结果,两个结果里,我都是必输的那个,那就不用考虑了,但有一个结果,你有可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为什么不呢?我有颜有钱的,年纪轻轻的,不需要拉着谁鱼死网破吧?”
林楚臣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遂放下了心,看着成野把一堆野怪杀完。
“臣哥,”成野放下手机,抓起林楚臣的手,收起了之前玩闹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真的,这两句话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希望你能记住:第一,我希望你好;第二,顺其自然比压抑自己更容易解决问题。所以,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见谁就见谁,你见不到就跟我说,我帮你安排。只要你能好好的,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我都理解。而且,你不需要在意我的想法,至少现在不需要。我想你应该感觉到了,我在处理情绪和感情方面上比你厉害得多,我会调节好自己的状态的,就算我调节不了,也会告诉你,你不用提前恐慌和担心。答应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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