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显出原型,并非只是实力不济被逼现形,盛怒之时,亦会如此,可见湛王府中,有心之人并不只是简单的引青寒走火入魔。
湛王府那么多人,却只有一人是死在了青寒手里,这不可能是巧合。
最亲近的人死在自己手里,就算日后清醒,也足以让人发疯!
明德帝只是要逼青寒入魔宫,可湛王府的人,却是要彻底毁了他!
死在湛王府的,皆是该死之人!
而帝王,虽是无心,却也是罪魁祸首!
这本是秘辛,藏了百年无一人得知,明德帝显然十分意外,从幻境中得知真相的容屿,将一切的真实呈现,撕开了帝王伪善的面具。
将湛王害得“家”破人亡的人,现在却以一副大义凛然的面孔,心安理得的利用着这枚本该被他丢弃的棋子,没有人出言讽刺,却连帝王自己都觉得讽刺。
对面容屿又落了一子,黑子大势已去,明德帝却还在坚持:“朕可以出兵,可你得告诉朕,为什么?”
天下那么多宗门,为何偏偏是岚谷门?为了什么目的!
容屿仍旧盯着棋盘,状似漫不经心:“父皇可还记得,良妃?”
“啪嗒!”
棋子掉落在棋盘上的声音,黑子落位,自封了最后一条生路。
明德帝骤然起身,紧握双拳道:“你已经杀了她。”
容屿道:“她抵不上母亲的命。”
所以需得更多的命来偿。
他淡然起身,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罐,开口道:“你输了。”
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的那一瞬,他已经转身走向殿门。
明德帝看着他孤傲的背影,仿若看到了另一人决然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他厉声道:“若非她执意要带你离开朕的身边,朕绝不会让人伤了她!”
有悔恨,有不甘,有痛苦。
只是他的辩解没有换回那人一丁点的停顿,容屿抬步迈出紫宸殿,重重的封上了殿门。
孤身一人走出大殿,他并未直接离去,沿着殿前的石子路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假山嶙峋,和别院里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刚绕过一处拐角,身后便有一人如鬼魅一样附了上来。
“抢劫!”
容屿顿步,抿唇一笑,握住他从身后伸过来的两只手:“劫什么?”
庚鬿粗犷着声音道:“老子又不缺钱,当然是劫色!”
又是一声轻笑,庚鬿看着他转过身,只觉得肩头一紧,人已经被抵在了假山上,一个“好”字还萦绕在耳边,唇上已经抵上了一片温热。
浅尝辄止的吻,落在唇上,落在下颚,落在脖子上,脖颈上阵阵酥麻,甚至有些刺痛,肯定会留下印子,庚鬿抱住他道:“你不留下烙印,我也还是你的。”
“……”
唇又落回到了唇上,有些发泄的意味,舌尖勾缠,不断深入,却依旧不能让紊乱的心安定下来。
“长忆。”
“嗯。”
容屿忽然笑道:“就因为母亲不爱他,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杀了她。”
庚鬿更紧的抱住他道:“你要是不爱我,老子亲手杀了你!”
故意放狠的话,手却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容屿埋头在他脖颈,笑的凄凉,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温暖不了寒凉的心,徒留一腔酸涩。
……
第87章 温存
两人都不愿待在皇宫, 在假山后惆怅了一会儿便回了容屿自己的别院, 早在幻境里庚鬿便记挂着这里的浴池,那里的汤池再好,到底比不上亓暖玉铺成的浴池, 重要的是,这地方是封闭式的!
一回来便被某人按在浴池边折腾个没完,知道他心情不好, 庚鬿便也只能纵着。
那位良妃他听容屿提到过, 是岚谷门送进皇宫的美人, 最后追杀他们母子到考磐山的,就是岚谷门的人。
或许明德帝原本并未想着要害死容屿的母亲,他不过是想让容屿母子身陷险境,好认清现实, 继而回到他的身边,却低估了一个女子的决心。
他百年来没有立后, 心里必然是还记挂着那个女子,事后忏悔,亦是无谓,不值得被原谅。
听容屿说到出兵岚谷门的理由时,他比惊讶更多的却是惶恐, 良妃派人追杀, 主谋已死他却要牵连整个宗门, 而在外人杀干净之后, 又会不会轮到他这个帮凶?
容屿是决然不可能弑父的, 但他的目的,未必就是为母报仇。
庚鬿双手撑在浴池边缘,想转过头去看看,只是亓暖玉表面光滑,稍不注意便会滑开,正要开口,身后的人用力一顶,出口的音节就碎在了齿间。
“唔……容……”
容屿倾身覆上,低沉着道:“弄疼了?”
庚鬿埋首摇头,整个脖颈暴露出来,黑发湿润,凌乱的缠在上面,水珠浸润,更显旖旎。
他艰难着说:“我……我有些站不住。”
容屿本就被热气蒸红的脸又蒙了一层绯色,他缓缓退出来,将人转过身,让他坐在浴池边上。
腿忽然被抬起,庚鬿苦脸道:“还来啊?唔。”
话没说完,人已经毫无阻碍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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