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煜固住他的头热烈的与之纠缠,蓦的一个翻身,将流云抵在裘毯之上,一使劲,整片衣襟被扯开来,露出蜜色的胸膛,分明的锁骨一起一伏,倏的呼吸一乱,玄煜轻抽一口气笑道:“你不怕你那位知道了?”
本来就只一时迷乱的流云,立即清醒过来。整了整呼吸,耀黑的凤目瞬间变得明清。
流云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拉好衣衫,将他推开一边,挑眉道:“看来弦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既然坐马车不舒服的话我看还是骑马好了。”
“你……”玄煜耀然的眸子瞬间一沉,忽然又淡然一笑,半真半假道:“御流云,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不妨告诉你,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人执着若此……”
流云渐渐敛了笑,“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
玄煜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换个问法吧,”流云理了理衣衫,尽量将语气放的淡漠,道,“若我掉入了你的诱惑,跟你有了一夜露水,说不定还会帮你牵制寒助你登上皇位,是不是就到了被你一脚踹开的时候?”
“……你……”玄煜蓦地睁大眼,喉间一僵,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心随着他的沉默一沉,墨紫衣袂一闪,流云已撩开车帘钻了出去。
玄黑衣袖下,修长的手指死死攒住,指甲深陷入通红的手心,却比不上心间窒息的难受。玄煜颓然靠在车壁上,背心似又传来隐隐的疼。
刚才几乎冲口而出的“不是”,硬是生生给咽了回去。因为即使说了,他也是心虚的,不可否认,一开始这确实是一场他自认为收益很大的赌局,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赌还没开始就注定了输的结局,而他这一刻才发现已经输的血本无归……
流云在靠在马车外无意识的拉着缰绳,嘴角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是个玩笑,还开着开着自己反而认真起来……真是……
适才,居然真动怒了……因为他的默认……早知道会是这样不是么……
流云自嘲般的扯扯嘴角,唉,为这种事……不值的……
忽然有点怀念那段与他毫无顾忌畅快赛马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么……
在不知不觉中,深冬悄然无声的过去了,但春暖花开却远远未到,这将暖不暖,乍暖还寒之时最是难熬。一两点春雪摇曳在秃枝间,更显凄清。
天色向晚,路上行人渐少,三人找了间客店稍事歇息,翌日换了马,弃车前行。离剑池已然不远。
待得行个几日,已到了地方。
所谓剑池,不是一座池,反是一座山,山的顶端是玄国最高之所,那同样也是最险的一处断崖,两崖之间仅只一条窄窄的天梯临空飞架,仅容一人通过。因日久木朽,早已无人敢走这条山路。上有飞湍激水,仿若天之落银垂落而下,又似一把无上利刃高耸入云,直插入地;下是无底深渊,终年烟光茫茫云雾缭绕,缥缈险峻,因名之曰:落茫崖。
相传,许多年前,武林中一位武学奇葩,因剑术超凡甚至被人尊为剑圣的一代宗师葬身至此。然,传说终就是传说,无人能证实。
举行剑池论武之处自不在崖顶,而在半山腰处。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每当初春之时,这里的热闹程度绝不亚于玄耀、洛城。
绝代风华的三人在路人的频频侧目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其中大多是想一举出人头地的青俊少年,没什么阅历,加之流云从前个性冷漠,鲜少现与人前,是以没什么人认出他来。至于另两个,更是生面孔。
走了一长条台阶,不远处卓然立着一巨大的石碑,苍劲有力的“剑池”两字深深嵌入,鬼斧神工。
“三位少侠,可有英雄帖?”迎面走过一绿衫男子,带着礼貌的微笑问道。
英雄帖?
流云摸了抹鼻子,居然把这茬忘了。
“呃……没带怎么办?”流云干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那便抱歉了,请您回去拿来。”那人依旧彬彬有礼。
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武林领袖御风山庄二庄主吧,居然被自家主持的盛会关在门外……真是够了……
正想着要不要亮出凝玉之时,身后忽传来一个沉稳清朗的声音。
“让他们进去,这几位是在下的朋友。”
闻声回头,眼前一袭素色青衫,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帅气笑容的男子,不是逝辰是谁?
“逝?你果然是无处不在……”流云惊喜笑道,“差点忘了,逝兄可是祁门门主,怎能不来?”
逝辰微微一笑,余光扫过微带敌意的潋寒和眸光幽深的玄煜,定格在流云身上:“呵呵,进去再说罢。”
第78章 剑池
逝辰微微一笑,余光扫过微带敌意的潋寒和眸光幽深的玄煜,定格在流云身上:“呵呵,进去再说罢。”
玄煜望着逝辰,眼眸微一闪,这两人原是认识的……
拾阶而上,愈见其巍峨。道旁耸立着参天古树,针叶长青。似才下过一场雪,素裹的银魂点点缀在枝叶上,满目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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