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心中冷笑,脸上笑容反更扩大一分:“这么说天绝宫岂非‘不可阻挡‘,那诸位还商议什么?不如回去等死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雷震青再也忍耐不得,知道在流云处讨不了上风,又转向流霄,:“这岂是御风山庄待客之道不成!庄主就看着天绝宫这样放肆下去,袖手旁观?!且不说御风山庄是武林正义之首,庄主岂能忘了老庄主是死于何人之手?岂非真如江湖谣传前庄主夫人当真与天绝宫有所瓜葛?”
“雷门主!此事与家母何干?请注意您说话的分寸!”流霄此时的脸色已不是一个寒若冰霜所能形容,原来的清雅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强的压迫之感,只手负背紧紧握拳,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俊逸的眉宇之间,一股摄人的气势让人不怒自威。
突然,一声脆响,雷震青只觉刀身一震,顶上的金环应声而断,“哐”一声掉落在地,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众人皆是一惊,整个大堂静默下来,循声望去,只有一滴水珠缓缓从刀身滑落,这是何等内力?!
流云轻轻泯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细眯着一双微泛寒意的凤眼,逐一扫过众人或诧异,或愤怒,或恐惧的脸。
可怕的沉默,雷震青终于忍不住低吼道:“谁!”带着颤抖地声音却泄了他的底,他不敢指名道姓,愤怒有待些恐惧的双眼盯着御流云。
流云这才缓缓开口道:“还请雷门主搞清楚这里是御风山庄,不是您青龙门。”十足的威胁语气,从流云微微上扬的嘴边吐出,慵懒,却更盛气凌人。
雷震青大惊,僵了一会儿,惊觉自己居然背一个毛头小子震主,不由得对这御流云多了几分佩服:“老夫刚刚是急了些,口不择言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庄主见谅。”众门人见门主拱手作揖,纷纷道歉,堂上众人一改刚才对流云轻浮的印象,惊异于这二庄主浑然天成的邪傲之气。
“那,还请而位庄主快快拿个主意,武林正气绝不能被那些邪魔歪道给毁了。”海岳派走出一位辈份较高的师太,想必就是掌门了。“不如再对其进行‘围剿‘,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底下有人喊道,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流云抬眼正对上流霄凝视自己的双眼,流露出赞赏,惊喜,还有难以名状的流光,不由得被其明清的瞳仁吸引,却见流霄眼神微闪,心虚似的移开目光。流云甚觉可爱,饶有兴趣地含笑望着流霄,盯得他是在受不了,轻咳一声,转过脸来对流云道:“不知二弟以为如何?”
流云微微一扬嘴角,开口道:“‘围剿‘?莽夫之所为也。”见众人不满之心又起,故意吊胃口似的不再说话。
“二庄主既出此言,难道前几次都是侥幸啰。”雷震青哼了一声,没见识!
“当然不是。”流云终于开口解释道:“不过天绝宫隐藏实力20载,对于武林形势一清二楚,而我方则对其一无所知,敌暗我明,本就对我方不利,而围剿其实各自为政,有无统一领导和周密计划,况如今又故技重施,天绝宫岂会毫无防备?冒然前去,无异于送死。”
众人一听甚觉有理,一时没了法子。“那……岂非无法可行?”
“也不是没有办法。”流云故意拉长了语调,望着众人绝望后又重燃希望的眼神,神秘一笑道:“联衡。”
第7章 变化(上)
“联衡?”瞧见众人惊奇不解的目光,流云又泯了一口茶,才缓缓解释道:“所谓‘联衡‘即是联所能集之同盟,与共同之敌人相抗衡。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前提是一定要万众一心,有统一领导,不能各自为政,否则自家各扫门前雪,到最后还是被敌人各个击破,一同毁灭。”流云扫一眼众人的神情,有惊疑,有困惑,更多的则是惊喜与钦佩。瞥见流霄赞赏的目光,流云报以灿烂一笑,待见道流霄一愣又调笑似的轻笑起来。
“这联衡的好处,则是在于能守能攻,若天绝宫再偷袭,立即发出信号,与之邻近的盟友立即结集救援,一来可以减轻单个门派的伤亡,二来也可摸其实力挫其锐气,当其无力攻击时,便可趁其不备联衡而攻,一举歼灭!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反守为攻也不无可能。”流云侃侃而谈道。
众人大喜过望,尤是那雷震青,听了不由得两眼放光。那清冷的女子也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流云不甚经意,博得女子青睐一向是他的专长。
看大伙一副兴趣大增的样子,流云立即揽过流霄略显消瘦的肩,微笑道:“大哥这几日辛苦了,还是先休息一下罢。这里有邵总管在就好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流霄离开正厅,留下一旁直冒冷汗的邵鸿,他招谁惹谁了他!
“咱们就这样走了,是否有点……”回廊上,流霄微微蹙眉,他身为庄主,行为应极尽稳重,实在不该留下一屋客人,随性离开。却留恋那强劲有力的臂膀,不想推开,唉……失职了……
“我说,你就不能偶尔做点想做的事?再这么下去,下心你的神经给崩断了……”流云扬眉轻叹一声。
幽月高挂,凉风席席,静谧的清泉缀着点点星光。青草翠竹之中,碧影飞舞,幽蓝明灭,忽骤起直刺如飞虹,又轻点低旋舞剑花,突飞跃而起势如破竹,流光清影飞旋凛冽。骤落,蓝影挺直负手而立,宛若月下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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