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赭捞起许停烛衣服,轻推开对方寸许,许停烛喘息着,恋人间的默契令池赭只瞥来一眼,许停烛就下意识埋头叼住衣摆。
不待他回过神,池赭滚烫唇舌就附上前胸,浅色薄唇只消轻轻一抿,许停烛就敏感得快疯了。
更遑论池赭舔咬嘬扯样样精通,没多时,许停烛开始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略微濡湿的衣摆垂落,盖住池赭少半脑袋。
池赭弓着背,笼罩在黑暗中卖力,等他享受完许停烛直率反应,才依依不舍从衣服里钻出来。
“我不成,或许你可以。”他拇指附上,用力抹去许停烛下唇的津液,哑声哄骗道,“不如多试几回?”
许停烛没回应,他就继续埋头苦干,绵长前戏宛如隔靴止痒,等后来许停烛口齿生津,软声求他进来,池赭便坏心眼地抵门不入。
他分明也快到极限,偏要硬撑着追问许停烛,究竟谁来怀孕?
许停烛只喘气不回应,眼角粉红粉红的,池赭又戳又磨,就不长驱直入,最后,许停烛水光潋滟地喃喃自语,连他自己都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依照池赭打了鸡血的反应推测,他应当是抛弃廉耻心,哭声道:“我来。”
自打过了二十八岁生日,池赭连续半年都不敢轻易回家。
每回他拎着保健品进门,总能撞见父母欲言又止的眼神,半犹豫半哀伤,池赭瞬间头疼。
他领教过多次母亲喋喋不休“求孙”的功力,实在是乏了。
起初他游刃有余,能够动作流畅地搁下礼物,借口工作溜之大吉。
可次数多了,池母反而更不高兴,一听池赭提工作,她就调转枪口同池父争辩起来,质问他为何早早将公事全压在儿子肩膀上,害池赭至今不开窍。
池父哪是轻易背黑锅的人,当即反唇相讥说:“我当年创业比他累多了,还不照样娶到了媳妇。”
池母被说服了。
她拧紧眉头,额间皱纹愈发明显,而后,她忧心忡忡凝视池赭,喃喃道:“儿子也不难看啊,怎么会……”
她突然顿住了,意味深长望向池赭。
池赭被盯得毛骨悚然,腰杆霎时挺得笔直,他干脆借口也不寻,只说时间不早了,很快便逃之夭夭。
回到家,他收拾好心情和形象,裹着睡衣爬床,准备同等候多时的许停烛大干一场。
刚掰开对方双腿,手机接连传出消息提示音。
池赭社交圈窄,公事又全由崔助理转达,而崔助理尊重他的习惯,有事基本上都打电话速战速决。
如今箭在弦上,手机破天荒打了岔,池赭实在心情复杂。
倒是许停烛善解人意,他合拢腿推了推对方肩膀,说:“看看吧,万一有急事呢?”
池赭只得赤身裸体坐直身子,他摸过手机一瞧,刹那间脑仁更疼几分。
许停烛瞅见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也好奇凑来脑袋,屏幕上赫然显示他与池母的对话框。
池母分享了许多微信小文章,包括《恋爱宝典》、《追女孩小妙招——男生须知十九件事》、《暧昧短信情话大全》……
许停烛肩膀一耸一耸,憋笑憋得很痛苦。
池赭撩人技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也五味杂陈,痛苦万分。
池母坚持不懈,给池赭发了一整周撩妹小技巧以及直男癌禁忌,连基本不玩微信的池父也来凑热闹。
池赭不愿理他们,许停烛倒是挺感兴趣,每回都凑过脑袋来,替池赭戳开链接。
池赭装死数日,周末都不愿回家了,然而父母家装修得早,虽说室内装潢价值不菲,可连基本的电热水龙头都安装不了,还得重新改管道。
池赭两周前就联系好专业人士来重新规划,如今到了约好的时间,他只得硬着头皮去。
许停烛这学期课业轻松许多,虽然考研压力增加,可对他来说算不得多费神的事,所以周末回家时,池赭就把他拎上了。
经过池赭推波助澜,池氏夫妇对许停烛的存在坦荡许多,三人维系表面关系,无人提及晦涩往事。
作为池赭“最好的朋友”,许停烛隔三差五,便会捎礼物去拜访池氏夫妇。
或许心中有愧,夫妻两人接待许停烛时会迸发前所未有的热情,池母各种嘘寒问暖,池父佯装看报纸,实则竖起耳朵听许停烛讲琐碎事。
相较而言,时常回家的池赭存在感反倒低许多。
起先一切顺利,果真如池赭所料,父母乍见许停烛热情洋溢,完全没对池赭进行碎碎念。
专业人士设计好方案,池赭同对方商量好价钱与动工时间,汇了一半款项到对方卡上。
那位老师傅走后,池赭洗干净手,他走回客厅没来得及唤许停烛,就耳尖地听清谈话内容。
池母:“小许快毕业了?没谈女朋友吗?”
许停烛十指交握,乖巧回应:“没,我现在以学业为重。”
“不能这样想,有合适的就该尝试处处。”池母不赞同地拧眉,唉声叹气道,“池赭就是这样想的。结果,忙完学习忙工作,如今老大不小,居然还不着急结婚……”
许停烛没搭腔,神情也无太大波动,只是红唇抿得比之前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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