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俊仔细回想,猛地坐直身,恍然道:“你们指的是偶尔会出入他家的那个女人?”
“没错,从特征上看她并不是王梅。”
在口袋掏烟掏出一半的陈达俊愣住了,“这么说刘亚声还有一个情人?”
齐旭言说:“达俊,车内禁止吸烟。”接着看向简诚:“阿诚你是不是也发现了?”
“嗯,现在是去确认?”
“知我者阿诚也。”
陈达俊不情不愿地收回烟盒,看看简诚又看看齐旭言,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感觉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简诚睨了眼陈达俊:“又不是猪脑袋,自己慢慢想。”
这已经算是人身攻击了吧?陈达俊觉得自己这个警察当的很不称职,连简诚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其实陈达俊误会简诚了。岂止是他,简诚连齐旭言都没放在眼里。
“别这么说,我们还得需要达俊帮忙。”齐旭言忍着笑意,假装正经道。
所谓的帮忙也不过是借陈达俊的职务之便,名正言顺从雷厉那里顺来王梅和刘亚声小区的监控视频而已。
此时三个人窝在视听室里,陈达俊憋着烟瘾,捏着手里的烟转来转去,眼睛却瞟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不是已经看过了,你们还要确认什么?”
齐旭言和简诚二人专注地盯着画面,完全无视陈达俊。陈达俊实在忍受不了,于是出门抽烟去了。
他离开没多久,简诚忽然叫道:“停在这里。”
齐旭言闻言点停快进的画面,简诚指着画面上一个拿帆布手提包,穿蓝色连衣裙,黑皮衣外套的长发女人说:“就是她。”
齐旭言又调到另一个面画,放大,指着上面的女人说:“帆布手提包,黑皮衣,长发,蓝色连衣裙,完全一致。”
“这样一来刘亚声就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还有一点,他的动机。”
齐旭言把两个画面里的女人放大截出来,重叠对比,“凶手为什么需要制造不在场证明?”
“为了摆脱嫌疑。”简诚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他偏偏选择这一种?莫非……”
“除了洗清嫌疑,还可以起到嫁祸他人的作用。”齐旭言简单明了的作总结。
“但是中间有时间差,任何意外都可以发生。若然刘亚声的目的是嫁祸张贵,他已经失策了。”
“兴许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简诚摊手,“虽然我们以刘亚声是凶手为前提作假设,可我还没看出他的动机是什么。”
“我们重新收集的线索梳理一遍,说不定能找到答案。”齐旭言掏出笔记本说。
交通事故死亡人数为9人,其中一个是张贵的替死鬼。在他们寻找死者家属和张贵期间,发现刘亚声的存在 。之后王梅被杀害,在他们追查凶手时,张贵忽然出现认领苏亚美的尸体。
齐旭言用红笔圈起张贵的替死鬼和苏亚美两处地方,说:“动机兴许就在这两个人之中。”
“他们有什么交集吗?”
“没有。”齐旭言回答得很坦诚。
简诚似笑非笑,“又是你的直觉?”
“有时靠直觉也是种手段。”齐旭言起身合上笔记本,拉过简诚的手:“去找雷厉,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他。”
齐旭言的动作过于顺势,简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别趁机拉拉扯扯。你要把成果拱手让人?”
简诚这么快反应过来让齐旭言心里有些惋惜。他握紧还些余温的手心,说:“我本来就是在帮忙而已。”
简诚默然。
看来变得不止自己,他果然也变了。
雷厉正为王梅的案子愁得睡不好觉。所有线索都断了,惟一的出口只剩张贵。
他总觉得张贵怎么可能那么巧出现在王梅的死亡现场?就算他有不在场证明,雷厉也还是怀疑他。
他坐在办公椅上研究着相关的案件资料,打火机在手里转来转去就是不点燃嘴里叼着的那根烟。
全神贯注间完全没听到敲门声。直到门外传来齐旭言的声音,雷厉才回过神请人进来。
在案情止步不前的情况下,见到勉强算半个警察却破获不少案件的齐旭言,雷厉就无名火起,完全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齐大侦探,这么有空过来串门?”
齐旭言像是没注意到雷厉厌嫌的语气,依旧笑意满满的上前打招呼:“没事哪敢登你这三宝殿?我有些发现,不知道能不能帮上雷队的忙。”
雷厉抬头看齐旭言,似乎并不相信齐旭言的话。
齐旭言让简诚把他们的发现告诉雷厉,并附上之前截出来对比的图片。
雷厉盯着那张图片看了许久,才打电话把鉴定科的人叫来鉴定。等鉴定科的人走了之后,雷厉咀嚼着该怎么说话:“齐侦探这是要讨好我的意思?”
“雷队哪里话,本来就说是帮忙罢了。”齐旭言收敛起笑意,断续道:“雷队打算怎么做?”
“按部就班。”
雷厉的按部就班只是把刘亚声再次带到警局进行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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