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鉴定科一出结果,雷厉就通知人找刘亚声过来。依照是雷厉主审,齐旭言和简诚在隔壁看。
雷厉单刀直入,把鉴定结果递到刘亚声面前,问:“这个人是不是你?”
刘亚声很镇定,半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他拿过照片和结果看了一会儿,反问雷厉:“警察同志,难道公民连点个人爱好都不可以有?”
“你的个人爱好我们管不着。我只知道你撒谎了,你没有不在场证明。”
旁观着的齐旭言忽然对简诚说:“我昨晚一直在想你说的时间差问题,直到看到刘亚声的女装我才明白过来。”
想听刘亚声作何回应的简诚果然被齐旭言这句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齐旭言沉吟片刻,说:“本来没有。我试着案件重演,把所有线索都连接过来了。”
简诚一副‘好吧,我就勉强洗耳恭听了。’的表情。齐旭言明白简诚的意思,继续说道——
“刘亚声在十点左右和王梅一起回家,他们在家里做些什么事请自行想象。直到十二点刘亚声离开王梅家里,监控拍到他离开。与小区保安对话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回家之后他换上女装出门,这样就完成了他没有离开小区的假象。而在此之前,王梅还活着。两点半到三点左右他来到王梅家中把王梅杀死,并在厕所里换上准备好的另一套衣服打算离开。张贵却在这时回到家里发现王梅死了,因为惊慌,张贵没有发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在张贵出现之前,刘亚声一定是准备了不会让嫁祸失败的证据。然而张贵的忽然出现打乱他原本的计划,他将计就计干脆把张贵的头发放到王梅身上,这样张贵肯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我已经听出几个疑点了,齐侦探。”简诚冷静的打断齐旭言的话:“如果他是女装,王梅家里应该会留有些他假发上的发丝,为什么现场没有?再说,他精心准备好了不会失败的证据为什么还要临时改变主意?张贵的头发他又是从何而来?”
“他肯定也想过这个问题才没有在杀死王梅时马上离开,而是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既然收拾了一番,自然就有张贵的头发。俗话说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他是第一次犯案,张贵的忽然出现难免会让他紧张冲动,失去冷静的判断。”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选择听本人怎么说。”简诚没什么表情的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刘亚声身上。
简诚这样的态度让努力表现的齐旭言再次深感受挫,只好说:“刘亚声一定会承认,我有最后王牌。”
最后王牌?简诚意外极了。明明待在一起,齐旭言却还留有一手吗?
刘亚声被拆穿了不在场证明显然有些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即使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不代表王梅是他所杀。他没有杀王梅的动机,也没有可以证明他杀害王梅的证据。
就算把他当成疑犯拘留起来,在时限内没找到有力的证据,雷厉他们也不得不放人。
☆、结案
刘亚声的镇定让雷厉耐心大减,他甚至已经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在他的忍耐到达最后极限时,齐旭言敲门进来了。
这次案件有所突破全靠齐旭言的调查,雷厉再怎么不待见陈达俊以及这位陈达俊的友人,形式上他还是应该要客气客气:“齐侦探,有急事吗?我这边还审着人。”
齐旭言注视着因他到来而有瞬间惊讶的刘亚声,笑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他。之后的事不如交给我?”
“这似乎并不是齐侦探的工作。”
“只要结果好,雷队能向上头交差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齐旭言始终不是刑事科的人,让他审疑凶不合规矩。雷厉想了想,去他妈的规矩。他当刑警这么多年,查案就没守过什么规矩。
雷厉让出座位,坐到旁边化身为记录员:“行。”
齐旭言也不客气,径自坐下对刘亚声说道:“又见面了,刘先生。”
“齐警员也怀疑我是杀害梅姐的凶手?”刘亚声问。
“不是怀疑,是确信。”
刘亚声瞪大了眼睛。
齐旭言对刘亚声说出自己猜测出来的行凶过程,目光自始至终锁定在刘亚声身上,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刘亚声听齐旭言述叙的刚开始还很平静,当齐旭言谈到杀害王梅的过程时,他表情终于有了变化。齐旭言已经察觉到,却仍不动声色的把话说完。
语毕,齐旭言故意抛砖引玉:“我说的对吗,刘先生?”
刘亚声紧张焦虑的神色在此刻已然消去,他一脸懵懂:“这只是齐警员你的假设。退一万步来说,假若我杀了梅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吗?”
“证据当然有。我们不仅找到杀人的凶器,还找到沾满王梅血渍的衣服。”齐旭言成竹在胸的笑道。
他这种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虚假的成分,刘亚声无意识地攥紧手心,“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齐旭言拿出手机,假装在翻找什么:“你认为自己已经彻底销毁证据了吗?很可惜,我们还是找到了沾满王梅血渍的你的衣服和凶器。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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