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特别是有疑点的案件,不能放着不管。”
“雷队愿意帮忙实在太好了。”简诚不想一直和齐旭言单独相处,雷厉加入的话,正合他意。
简诚都同意了,齐旭言也不能再说个不字。他只好顺着简诚的意,带上雷厉一起去死者的家里。
简诚觉得自己又出现了幻觉。齐旭言身上的狗耳朵和狗尾巴无精打采的耸拉着,好像一条委屈的大黑狗。
倪姓夫妻见三人上门来了,忙邀他们进屋坐。三人象征性的打过招呼就道明来意,两夫妻便把人带到倪小杰死时的现场。
此时的屋里已经收拾过一番,找不到任何当时的痕迹了。齐旭言检查了一遍,发现死者屋里有一个台历。台历上8月30号这天被红色的圆珠笔圈起来,还歪歪斜斜地写着注册两个字。
有些人会害怕忘记重要的事情,会特意用笔记下来提醒自己。所以这个标记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齐旭言还是把它拍下来。
调查完现场,他们又问了倪姓夫妻一些问题。倪姓夫妻常年在外,对儿子并没有很深的了解,从他们那里只能知道些浅薄的信息。
三人又询问了一些邻里。邻里对倪小杰一致的印象都是内向和善,像他父亲那样老实。
偶尔会帮忙照顾倪小杰,就住他们一家隔壁的邻居是个姓王的单身男子。他说:“小杰是个好孩子,很懂事听话。唉,也不知道是谁下那么狠的手。”
齐旭言依旧拿着笔记本记录,雷厉的注意力则在王西的手上。只有简诚很真诚的看着王西,和他交流:“你能说说案发当天的情形吗?”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我寻思着会下雨就到小杰家里嘱咐他注意点天气,如果下雨了记得收衣服。小杰像平时那样在屋里写作业,我也没多心。吃过饭后我就在屋里头睡觉,直到警察来了才醒。”
“你知道倪小杰平时都和些什么人来往吗?”
“小杰没什么朋友,经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玩。”
“那案发之前或是更早的时候,有什么人进出过他们家?”
“说来是有两个人进出过他们家。”
他的话让简诚和雷厉精神为之抖擞,简诚忙问:“什么样的人?”
“我也记不大清楚。其中一个人是在两个月前出现。高高瘦瘦,左手戴着串紫檀佛珠,因为面生我还多看了几眼。还有一个是一个多月前。比较胖,大概这么高,脸很圆,眼睛很小,远远看像颗汤圆。”王西比划了一下胖子的身高,像想起胖子的模样,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他们只出现过一次还是之后都来过几次?”齐旭言问。
“我这就没怎么注意过了。”
几人问得差不多就准备离开。倪姓夫妻千哀万求希望齐旭言赶快找出杀害倪小杰的凶手,还表示无论需要多少钱他们都可以给。
毕竟老来得子,宝贝程度自然可知。简诚十分理解他们痛失爱子的心情,就好像那时痛失他的父母般。
他心里动容,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他们。
天色已晚,三人在半路就分开了。回到家的简诚收到向大海的信息,是询问倪小杰案件的事情。简诚简单回了几个字就打开冰箱拿出即食冷面草草吃过便洗澡睡觉。
简诚不喜欢夏天,更不喜欢空调,所以他卧室只有一台电风扇解暑。他擦干头发一看时间还早,便打开风扇躺到床上玩手机。
他打算用手机搜索看看国内外有没有与倪小杰死法类似的案件,搜了很久也没搜到,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九点半。
放下手机正要睡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他家的门。
知道简诚是葬仪师的人都不愿和他有过多接触,怕沾染晦气。简诚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么晚还有人敲门他就纳闷。
良好的个人素养让他不得不去开门露个脸。
然而当他看见门外那张脸时便后悔极了。
齐旭言身姿挺拔,帅气无比的站在门口,朝简诚笑得灿烂如花:“阿诚,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作者有话要说: 葬仪师有些忌讳。比如不能说死亡,死了;不能对访客说你好,再见,一路走好;不主动告诉别人自己职业不主动递名片;不参加亲友的婚寿喜筵等,因为文中设定需要所以会犯一些忌讳,还请匆考究
☆、傻狗
昏暗的屋内里只有电视屏幕折射出来的光线和声音充斥整个房间。游动的影像一帧一帧晃动,投映到坐在床边的两个人身上。
电视机里映放的是一部恐怖片。惊悚的画面配着恐怖悬疑的音乐,加上黑暗的环境,特别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绵软的枕头是怪物的躯干,垂下的床单窗帘是怪物的四肢;而天花板和床底窗户都是怪物进出的大门。
齐旭言僵直身体弓起腰,双手捂住眼睛面向电视机。听着电视机里怪异的音乐,他不时偷偷撑开一条缝瞄去,随即又猛地合上。
简诚的注意力已经从恐怖片转移到齐旭言身上。齐旭言的侧脸轮廓非常美好,像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在他身上连捂眼睛这么可爱的动作都变得帅气无比。
他们的肩膀紧贴着,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简诚暧昧的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并肩紧贴的坐着多好?或许还能借着氛围抱一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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