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言忽然侧过头看简诚。光线在他脸上明暗交错,清亮的眼睛像盛着满天繁星:“阿诚,你还真是非常喜欢看这些。”
心旌摇曳的简诚像被齐旭言捉了个正着,猛地移开视线别过脸:“嗯。阿旭你害怕的话完全不用陪我。”
简诚庆幸屋内的光线不够明亮,否则齐旭言一定会发现他满脸的红晕。
齐旭言忽然抬起双手贴近简诚。简诚的心脏猛地缩紧,以为他想做什么时,他的手已经从简诚脸上划过:“你头上沾到纸屑了。”
“恐怖片的话两个人看总比一个人看要好。”齐旭言手势一转,轻轻拍着简诚的脑袋:“我会害怕这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鸡?”
过分的亲密接触让简诚的脸涨得更红,身上的热度更高。他怕齐旭言察觉到自己龌龊的心思,忙把头埋进膝弯中:“你才不弱鸡,一直都很强大厉害。你能让我看到你害怕的一面,表明你是真心把我当成好朋友,我……很高兴。”
“听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阿诚,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挚友。”
齐旭言的话让简诚心情复杂,他低低的,闷着声音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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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诚不大高兴地蹙着眉头,看着眼前那个笑得像只傻狗的齐旭言,良久才问:“你不敢一个人睡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旭言朝前一步,近到简诚的面前,“都怪阿诚说了那些话我才不敢一个人睡,你要负责。”
“你姓赖的吗?”简诚叹了口气,指向门外:“达俊家在那边,你找他去。”
齐旭言趁简诚说话之际,已经迈进简诚的屋里:“达俊又不知道我害怕那些,打扰了。”
“喂,齐旭言我没同意……”简诚见状忙去拉他,齐旭言回头伸出手抵在简诚唇上:“只是借宿一晚,阿诚应该不介意吧?”
简诚一怔,片刻才无可奈何地揉着脑袋关门进屋:“随便你。我这没有多余的床,你去睡沙发,被子等一下拿给你。”
齐旭言打量了屋内一圈,不敢苟同的说:“你这里还一如即往的乱。”
“嫌弃的话可以走人。”死皮赖脸的跑来他家睡觉还好意思说他家乱?
齐旭言放下手里的箱子,换下拖鞋,跟在简诚身后:“我一点都不嫌弃。阿诚,我想和你一起睡。”
简诚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冷声冷气的问他:“你的脸是牛皮做的?知道厚颜无耻几个字怎么写吗?”
齐旭言逼近简诚,气息打落在简诚的发顶:“可睡沙发还是一个人,我不敢。”
“你不要太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简诚又皱起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满。
齐旭言将简诚逼到墙边,用手抵在墙上,将简诚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微低的头贴近简诚脸边,气息喷打在简诚的发尾和脖颈上:“你不同意的话我会更加得寸进尺。”
简诚毫不犹豫的抬手弹向齐旭言额头:“这种话对我不起作用。要么睡沙发,要么滚,自己选一个。”
齐旭言额头一阵钝疼,所有动作都在顷刻瓦解。简诚若无其事般继续往房里走,在衣柜里翻被子。
齐旭言缓过神,走至门边看着简诚忙碌:“和我一整夜单独相处,你不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简诚不明所以。
“你对我……”
“我对你没兴趣。”简诚淡漠的替齐旭言说完,然后把被子递到他手里:“晚安了,齐侦探。”
简诚把齐旭言赶开‘嘭’的关上了房门。齐旭言抱着被子呆呆看着那扇仿佛把他们阻隔成两个世界的门,心情沉重。
原来这世上对人最狠的报复是若无其事。
睡到夜半,简诚迷迷糊糊梦到以前的事。
和齐旭言一起逃课去买游戏;和齐旭言一起看恐怖片约定做永远的好朋友;齐旭言失手伤人被判拘役;齐旭言知道他是同性恋还爱上自己时的态度大变;齐旭言眼睁睁看他陷险……
简诚蹙着眉,额边不断涔出冷汗,像被梦靥住了。
在纷乱的梦境中耳朵似乎捕捉到轻微的脚步声。似近似远,像真实的存在又像虚幻的假象。
是谁?
脸上忽然有冰凉的触感。那触感小心轻柔的在脸上游移,让人感到很舒服。良久,一个温湿的物体碰上他的唇,柔软中又带着轻微的气息。
有人在吻他?
简诚霍然睁开眼睛。窗帘被外面的阳光映成浅黄色,电风扇仍旧发出嗡嗡的运转声,一景一物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已经早上了?简诚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时间,正好七点整。
都怪齐旭言不请自来,害他又想起以前那些旧事。
简诚揉着头起床穿衣服。打开房门去洗漱时愣了一下。门怎么没锁?他昨天睡觉忘记锁了吗?
简诚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就闻到有股香气从厅内传来。
简诚边奇怪着哪来的香气边往厅内走,发现齐旭言已经醒了。
不仅醒了,还穿着围裙站在他家厨房煮东西。桌上还摆着两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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