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了好久,都没只是了个所以然出来,根本编不下去。
“虽说大殿下带回来的那个人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妙人,可是若是女子倒能说得通,可偏偏是个男子……匪夷所思。”
一路窃窃,在寝殿门外消弭下来,殿门紧紧关闭着,宫人抬手敲了敲门,道:“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小雪纷纷扬扬,周围是一片的静谧。
寝殿内却时不时传出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还有一段不易察觉的低微的喘息声。
宫人一愣,僵立在原地,低声唤道:“殿下?”
荆无忧道:“放那儿吧,我等会亲自……”
话说到一半,像是类似花瓶之类的物体猛地砸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钻心刺耳的响声。
同时传出的还有一阵充斥着惊天怒意的惊叫声:“痛死了,还不给我停手!!”
宫人:“……”
两位宫人面面相觑片刻,僵直着脊背,不约而同地手一松,丢下木桶,很有识相地拔腿溜了。
第88章 乌龙
不知从何时起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南阳城中银装素裹。
东宫那华丽的阁楼本应被池水所围绕,却因正处于冬日,天气的寒冷而使得那晶莹剔透的水凝结成一条条里的冰棱。
宫门外两侧灯火通明,宫内在各类金碧辉煌的陈设中央摆着一顶炭盆,而当今的太子殿下正坐在那炭盆旁边看着手中奏折,神色一丝不苟, 很是入神。
东煜国的帝王因闭关迟迟不出,近十几年尚出关一次,却在听闻帝后兰素心已死的消息身子骨是日渐消瘦, 气色阴郁,才出关没几天又回到了石室,这一次不知待到何时才会出来,即平日里的政务让身为储君的太子荆思远代劳。
日复一日, 宫内诸如“再过几年,太子殿下登基, 成为新一任帝王”的流言已是老生常谈。
太子殿下天生性子温和,与其生母兰素心的性子截然不同。百年来修为虽然没什么长进,书却是读了不少,朝中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纵使平日对待百姓有些优柔寡断, 拿不定主意,但看在态度谦和,严于律己,以直报怨, 姑且也算是一名明君了。
而在如今,我们的太子殿下为了能符合众人心意做到最好,每日宵衣旰食,奏折批完之后堆放在桌案上,由专门宫人来取。除了紧要事务外,几乎不会踏出东宫门一步。
兴许是批阅奏折批阅地过分入神,此时此刻,荆思远连门外宫人的禀报声也没听着。
“太子殿下。”
“……”
“太子殿下在里面吗??”
“……”
“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荆思远的思绪在那声“回来了”过后几秒,终于飘回来了。他翻页的手指顿了顿,才稍微睁大了眼,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冲门外的宫人道:“什么?”
荆无忧一百年里来皇宫的次数两只手都掰得过来。门外的宫人再次道:“大皇子殿下回来了。”
佳音传来,荆思远也顾不上手中的奏折了,将之合上放于桌案上后,走出了殿门。
几位宫人在那抹纹着金边的非富即贵的霁蓝色身影映入视野后,忙着颔首示礼,荆思远眼下却不需要再看此等繁文缛节,见状后忙着招手道:“不必了,快带我……孤去见见皇兄。”
宫人听了对视一眼,一脸为难的样子,保持着低首:“殿下,现在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荆思远眨了眨眼,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问道:“这是为何?”
宫人的表情更窘迫了,强颜欢笑地道:“这个嘛……大皇子殿下他事带了一个人回来的,那个,嗯……虽然是位男子,但是……”
荆思远书读得不少,思维却不怎么灵敏,这么一听竟没听出半点端倪,他挑眉问道:“但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宫人仍旧支支吾吾:“但,但是……”
那宫人当时也只是在门外听了一小会时间,很快就溜走了,里面所发生的事与他所想是否一致还不能确定。
若不是,太子殿下去了没关系,可若是的话,倘若这种事因太子的到来而打断,有人封不住嘴,无意将此事给传了出去,那无论是对大皇子还是对太子而言,影响都是非常大的。
但是身为身份低微的宫人,“断袖”一词,万万不可将其用在身份显贵的皇子身上。
最后,宫人还是没熊心豹子胆开口,荆思远望他“但是”了半天都支支吾吾没肯说出来,便不再过问,倏然迈开步子,往荆无忧所住寝殿走去。
而这一路上,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嚷着喊着让他“三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殿下想不开要去寻短见,才值得那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的要死要活。
绕是个性沉稳的荆思远在此时此刻,眉头是越拧越紧,他骤然停住脚步,不耐地回头说道:“孤可以暂时不去见皇兄,但你们好歹是说一个理由给孤听啊。”
一向来就管不住嘴的小宫女大声嚷道:“大皇子殿下带来的人是个美人!!他们现在或许是在……哎呀不敢说,太子殿下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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