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_枫香【完结+番外】(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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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袅袅娜娜地提着jī蛋,不,细作走了。
王妃看汤信厚的样子,安慰了一句:“放心吧。琴儿gān这活很熟。”那些个想在她面前安排人的,一个个都被琴儿揪出来,无一遗漏。
王妃在家做姑娘的时候,那也是规规矩矩琴棋书画来的。可是既然嫁给了平西王,那自然嫁jī随jī嫁狗随狗。既然夫君是个武夫,她也跟着培养一下兴趣爱好,双剑合璧什么的,也是很花前月下的làng漫事qíng嘛。
后面把娘家侄女领了来,小姑娘爱舞刀弄棍的,王妃看久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跟别家姑娘差不多啊,只是她家姑娘的特长更加犀利一点,挺好的,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负。
她身边的这群丫鬟,差不多是和小姑娘一起长大的,潜移默化之下,变成了一支娘子军……
楚昊小时候曾经还以为,所有的姑娘家都是这样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别人家的姑娘都不是这样的!
琴儿办事很效率。楚昊回顺阳关的时候,细作的口供已经放到了他的案头。
上面的结果让楚昊感到出乎意料:“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小子。”
口供平西王已经看过了,看楚昊的样子,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楚昊摇摇头:“没以为是谁。我就想谁那么闲,会盯上我家二弟一个小驿丞。”阮白虽然弄出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譬如说京城从上往下数的几个人眼里,恐怕还只是盖了个留待观察的戳,在某些方面会对阮白略微开一些方便之门之类的,但是派人盯着这样的行为……说白了,阮白还远没有这个价值。
平西王把供词放在蜡烛上点了烧掉,感叹:“太子……还有的学呢。”老周家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皇帝是个老狐狸,太子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耿直呢?
没错,这种派细作盯着一个技术人员的行为,在平西王看来就是耿直。要知道细作这种职业,都是用来盯着政敌的。培养一个细作的花费绝对不少。有空闲把细作派到阮白身边,怎么不把细作派到平西王身边?
太子小狐狸看来要去户部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楚昊不想对太子发表什么看法,转而问道:“工坊那边,那个药水怎么样了?”
平西王眼睛一亮:“那几个京官虽然废柴得很,看了好几遍都没学会怎么配药水;不过好歹有点用处,会兑水装瓶。这活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得悄悄的来,到时候把那些匈人崽子吓一跳。”
楚昊听着老爹yīnyīn的笑声,撇了撇嘴:“数量不会多?”
“嗯……来不及装瓶的到时候就屯着,要是匈人崽子来攻城,直接倒下去,比滚油好用。”
楚昊斜睨他老爹:“今年匈人大概是攻不过来了。”他把曹将军在糙原上的行动说了。
平西王嘿嘿一笑:“还以为老曹没了血xing,只会学个乌guī缩起来,这样才对嘛!不过老曹风光的时候也不多了,你得赶紧准备出城接应。否则等匈人反应过来,老曹那几千的曹家军,可要喂狗了。”
楚昊点头:“知道。”来的时候,他一路上已经安排了一些事qíng,作战准备更是早就已经完毕。这一回他们不等匈人攻过来,掌握主动在手的感觉,很慡!
平西王一看儿子哈欠连连:“赶紧回去睡觉,你二弟呢?”
楚昊的哈欠打到一半,也不走了,委屈地看着自家老爹:“二弟现在守着地道呢。你不知道,那儿啥都没有,又yīn暗又cháo湿,连点火烧点热的都不行……爹啊,你和娘对我和二弟这事到底怎么看的?能给个准话不?”
平西王没好气地看着儿子:“怎么?要是我们同意,你是不是立刻就要让小二过门?要是我们不同意,那你就立马带着小二làng迹江湖?”
楚昊被平西王说中心思,有点笑不出来,话都不说,直愣愣地看着平西王。不会他爹娘真不同意吧?
平西王飞起一脚踹过去,见传言中已经到了武学宗师级别的儿子,毫无反抗地摔倒在地,才知道这件事qíng在他的心里有多重,不禁叹了口气:“等这场仗完了,你们就给老子收拾收拾回家,把该办的礼都办了。”
楚昊头皮麻麻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整张脸跟会放光一样:“谢谢爹成全!”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一直跳到将军府大门外,才反应过来:卧槽,好丢脸。赶紧整了整衣衫,龙行虎步地走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骑马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职业病
小糖糖(⊙_⊙)?:爹你gān嘛呢?
唐岩·糖爹( ⊙ _ ⊙ ):兑水。
小糖糖(⊙_⊙)?:好好的酒gān嘛兑水?
唐岩·糖爹(⊙v⊙):……
小糖糖(⊙o⊙):爹你要卖假酒?
唐岩·糖爹(。_°☆╲(- – ):老子兑了自己喝,你管得着嘛!

第八十五章 宗师

阮白没想到,自己守在地道里,等来的第一批人,并不是来取物资的,而是伤兵。
然后他很快明白,自己虽然给曹将军配了大量的医药包,甚至还包含一套第三款的,但是培训时间太短,他们能够利用到的部分少之又少。一些简单的外伤他们能够及时处理,但其它的就没法子了。
这时候还是曹将军想到了自己神奇的义弟,亲自带着人,偷偷摸摸地把一些不便携带的物资和伤员送了过来。
阮白只会急救的那两手,自认就是个蒙古大夫,不过到了现在这种qíng况,死马当活马医,正骨fèng合止血,更多的只能通过地道运出去找正经大夫救治。
张大牛这个前任猎户也有一套应急治疗的法子,差不多也能抵得上半个蒙古大夫。能坚持到被送过来的伤员,大部分都是骨折,只要不是内脏出问题,阮白大概都给折腾回来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伤员,阮白抹了把汗:“这样不行,大夫还没过来吗?”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就算再加上一个张大牛,两人也只能当一把护士。
来接送伤员的依旧是越泽王手下的心腹。这十几个人,阮白看着都觉得累。他们不仅要开拓地道,还要来回奔走运送伤员物资。
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短时间内日夜不停地工作,勉qiáng还行。但是哪怕分成了两班倒,这些人已经坚持了将近一周,阮白用小灶给他们熬了点羊汤米汤,聊胜无地补补。就是小胖总觉得奇怪,它明明每天都会赶两头羊回来,为啥羊圈里的羊都不见多。
一个叫周大的二十多岁的汉子,明显是里面领头的,闻言擦了一把汗道:“外面大战已经开始了,大夫……王爷正在想办法,但是恐怕……”
越泽王那么怕死的人,王府内当然有家养的大夫,数量还不是一个两个。但是越泽王似乎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去年犯下的错误,这一次一个不剩的把大夫派去了高头关,就连从地道这边送出去的伤员,想要得到救治,也得送去那边。
不过照阮白看来,越泽王这么做的原因,还跟他现在人在顺阳关有关系。平西王的出现,带给他的安全感,恐怕比一支军队还要有效。他虽然害怕平西王,但是不可否认,平西王非常能打仗,他几乎就是在平西王的各种事迹中长大的。既然已经在边关跑不了了,那整个边关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平西王身边。
阮白只能默默继续奋战在第一线。这次大战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弄个职业技术学校出来!
种地?种地要那么多人gān嘛?
种地有农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农闲的时候吗?
再说,大周没地种的人多得是,哪怕是买呢,他也要买点人来。他一个煤老板,没道理连买人的钱都没有。
额头和后背,冒着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虚汗,阮白忙得都有些被bī急了。
而且他很担心,照着眼前送伤员过来的频率,眼前这个地道会不会被匈人发现。
要说怎么想什么来什么。第二天天不亮,阮白被小胖踩醒的时候,就深恨自己的乌鸦嘴,低声暗咒:“我明明没说出来。”
一支大约五六十人的匈人骑兵,正在附近游弋。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似乎没发现什么,升起了一个火堆,大部分人下马休息,五六个人还是骑着马在警戒。
天空露出了一点鱼肚白,糙原上却还是茫茫的一片黑。没过多久,烤羊的味道飘散开来,小胖用脑门顶了顶阮白,大眼睛里的委屈几乎要化成实质。
阮白匍匐在糙丛里,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火堆附近的qíng况。那队匈人骑兵的状况并不好,最起码有一半以上的轻重伤员。剩下的一半,看起来体力也不充沛。有几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几个匈人正在照料。
两个匈人正在烤羊,另外有两个匈人正在宰羊,边上还有一只羊待宰。
小胖趴在阮白身边,低声呜呜。那是小胖的羊!
小胖和大胖对放羊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而且看到什么都想放牧。两只狗崽最热爱的活动,是每天早上“放牧”从顺阳关跑出来的一大堆人,跑的慢的会被赶回人群,然后把这些士卒们全都赶回关城/羊圈。
早上小胖照例赶着羊出门,结果没走多远,就被好多坏人发现。
小胖对比了一下人数,发现打不过,回头就跑,可是自己的羊就成了别人的战利品。
匈人们根本就没多想,这种野生的羊,在糙原上并不多见,数量不多,哪怕是羊群,一般也只有三五头。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幸运,完全没想到这些野羊是有主的。
今年的周人跟打了jī血一样,竟然主动从guī壳里钻了出来,竟然还敢有胆子在糙原上对他们进行围猎!他们这一支到的晚,一来就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经被周人剿灭地差不多了。
马鸣声引来了周人的注意,数百周人骑兵立刻追截过来。哪怕他们平时再看不起周人骑兵,也不敢拿不到百人去和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斡旋。更何况,黑夜的火光下,那些满身是血的周人,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魔鬼一样……
还好他们离得远,沿路丢下几十具尸体,才算是逃出了xing命,只是现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阮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五六十个人,哪怕其中只有一半的战力,在没有周详的计划下,他也不可能单挑这么一群。
现在的qíng况不比去年。那会儿的匈人对他没有杀心,眼前的如果他直接出去,迎接他的不是万箭穿心,就是乱刀砍死,没有第三条路好走。而且这个距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地道,只要有一个人跑掉,都能出大乱子。
天快亮了,到时候更加不利于隐藏。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到地上。阮白咬了咬牙,慢慢摸回地道:“大牛,带上家伙,跟我来。”
张大牛早就已经准备好家伙。糙原上没有太多的屏障,他过来之后,白天除了观望敌qíng,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各处布置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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