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间空处好大一块地方,无人敢靠近, 其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压在一女子身上,咬在女子的脖子处,大量的血喷涌,喷洒在地上。
男子和女子身上被血液浸透, 方才还惨叫得响亮的女子声音越来越弱,四肢不断抽搐着, 乞求的看着远处的人。
嘴张的很大,却喊不出一声救命。
温禅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轻。
他发现这个男子并非是单纯的想杀人,而是在大口吸吮着女子的血液,仿佛在喝什么可口的甘露一般, 根本非正常人的行为。
梁宴北站在他身后,双眉紧皱,低声道,“吸食人血?”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胆小的人早就逃得远远的,而稍胆大一些的则是隔了些距离远看着,面上无不是惊恐震惊。
一会儿的时间,男子就晃晃悠悠的从已经绝气的女子身上爬起来。
温禅这才看看清楚这人的样子,只见他身上被血染红大片,眉眼口鼻全然是刺红的颜色,嘴巴大张着,往下滴着粘稠的液体。
男子身体好似很僵硬,四肢崩得直直的,走路时膝盖不打弯,双眼瞪得老大,眼黑较之正常人要小一些,眼白都是红丝,样子十分可怖,一步一步朝酒楼走来。
众人见他走来,后惊慌失措的逃离。
梁宴北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大路上走,片刻功夫酒楼处就空了,那男子也慢慢转换方向。
“这不是常人……”温禅失神的低声喃喃。
梁宴北瞥见他神色不对,“你怎么了?”
“你看见没有,他在吸人血,正常人怎么可能吸人血呢?”温禅有些慌张,“这说明……”
“你想说。”梁宴北微微俯身,挑眉问道,“这是妖物?”
“对,是妖怪。”他笃定道。
五月岛内盘踞着神归教,但凡是与妖类沾上边的,温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教。
那男子行动很慢,根本不及正常人的速度,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一直往前走。
自打前世亲眼见了神归教的教主之后,温禅就知道,这个世上是有妖魔鬼怪的存在的。
只是凡人在面对这些的时候,总是显得无比弱小和无助。
正当众人都惶恐之时,忽而一抹蓝白的身影从人群中掠出。
银光一闪,待众人都看得清楚时,一柄长剑就正中男子心口。
一缕火苗从剑伤处燃起,仅仅眨眼间的功夫,男子便从头到脚燃了个彻底,烧焦味漫空传来,男子发出刺耳的嘶哑声,挣扎的摔在地上。
只一瞬,男子便化成了一堆黑灰。
来人雪袖一挥,长剑便凭空消失。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唇红齿白,模样相当俊俏,嫌弃一般的皱着眉。
他头顶白色的银玉冠,身着雪白长衣披着蓝色的外袍,远看似纱,近看似麻,腰带有四指宽,中间镶嵌着一块晶蓝的玉石,上面刻有奇异的树叶纹理。
唯一奇特的是,少年的长发乌黑中透着些许暗红,在日光的照耀下略有显眼,给少年平添一份妖气。
“小师弟,你又擅自行动,小心我回去让师傅罚你。”随后走出一个年轻的姑娘,衣着与少年有八分相似。
话语虽然带着埋怨,可神色里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师姐,我除魔卫道何错之有啊?你不夸我,怎么还威胁起我来了。”少年一见这姑娘,双眉顿时舒开,露出一个笑来,走到姑娘身旁。
众人见两人的衣着称呼,便明了两人是隶属门派之徒,于是纷纷猜测议论起来。
“没见过这衣服啊?是哪个门派的?”
“倒是跟松华派有几分相似呢。”
“松华派只是个修气的门派,只能算是跟修真沾了点边,但是你没瞧见那少年方才一出手就是仙术吗?显然要比松华派厉害多了。”
“难不成是修仙派的?”
这一说法被许多人都认可,有些阅历广的,甚至开始猜测两人来自何处仙派。
这世间是有修仙派的,但是西凉没有。
在西凉,向来是修道庙不修神庙,若是让官府发现哪处有供奉神仙的庙宇,定然是要被整改的。
是以西凉境内并没有修仙门派,那些个修习仙术妄求有朝一日能得道飞升的人也个个都是傲脾气。
你不欢迎我们,我们还不稀得去呢!
于是极少有修仙门派的子弟出现在西凉。
这下突然出现了两个,让众人觉得又稀奇又惊羡。
“小仙人,你们来自何处啊?”有人壮着胆子问。
那俩人与众人想的不同,一点架子也没有。
少年笑嘻嘻的回答,“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你又胡说。”姑娘笑骂他一句,对问话那人道,“我们从神梧之巅而来,不过是从此处路过,各位可千万别把我们抓送官府啊。”
姑娘俏皮的调侃引得众人笑出声来,方才的恐惧气氛也被消弭,纷纷开口邀请两人到自家喝茶用餐。
唯独温禅看着这两人,心中有隐隐不安。
正当两人忙着拒绝时,忽而从半空中传来一阵笑声,娇媚入耳。
身边的梁宴北传来一声轻轻的疑问,“咦?”
温禅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裙女子立在酒楼的瓦顶之处,披着的外纱被风撩起,露出些许肌肤嫩白的肩头,无端引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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