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脂粉馨香越发浓重,让人眼前发昏,见场景越发放浪不堪,陈溱忍无可忍,转身推门而出。
带他上来的少女抱着剑,笑盈盈地看着他。
“稚公子”身后的云轻叫道。
陈溱回头,他脸色不大好,拂了拂袖子冷声道:“云庄主有何贵干?”
见他不悦,云轻反而像个无辜的孩子,他将身边的舞姬向外推了推,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哄骗佳人穿上衣衫鱼贯而出,经过陈溱身边的时候个个面露敌意。
门被关上,屋内静悄悄的。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让陈溱分外焦躁。
云轻拿着酒杯,散漫地走下来。
陈溱顿时感到一阵压迫之力。
他身体僵了僵,喊了一句M710:大佬,能现个身么,看着你我底气足一点。
脑海里出现怯生生的声音:不能……
陈溱:为什么?
M710:我害怕他……而且我权限不够,出不来。
陈溱:好吧……
M719:你怎么不生气?
陈溱:我生气有什么用?你还是给我吧安眠药备好吧,他要是敢打我,你就对付他。
“稚迩,你当真是好胆量,竟然敢只身到此地。”
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溱一僵,云轻竟然快到让人看不见动作!鉴于小老虎最近很萌,陈溱和他对话的时候都带笑,一不留神显露出来了,此时活脱脱的笑容逐渐消失.jpg。
陈溱正色道:“不知庄主何出此言?”
云轻眼神瞬间变了,他看着眼前之人不卑不亢的姿态,缓声道:“你杀了冯庆,违约脱逃,如今还敢出现在我定云山庄境内,此般赞誉你当得起。”
他的语气慢条斯理,带和几分饶有兴味,说出的话却让陈溱大吃一惊:“冯庆死了?”
陈溱吃惊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那次虽然稚乐砸伤了冯庆,但是那伤口不深,再加上他还为他处理过伤口,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死的。
“怎么,你不知道?”他轻飘飘,明显是不相信。
“我当然不知道,那次遇袭,山贼将我掳走,我又怎么会知道冯统领的近况?”
“哦,掳走的?”云轻还在笑,只是目光尤其锐利,“你还真是胆识过人,区区幻术便想瞒天过海,却不知道那些小伎俩实在拙劣,侍卫们的叙述完全一致,全无偏差,这可能?你的幻术虽说做的天衣无缝,然而那些山贼的尸体却在不远处被人发现,死亡的时间比冯庆还早,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人掳走了你与你的侍女?”
陈溱沉默,对方都这么跟他摊牌,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冯庆是定云山庄派到稚家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要是真的是被稚乐打死的,自己扛了这罪名也不算冤枉,但是他还想解释一番,毕竟事出有因……
然而云轻的小下一句话就让陈溱淡定不能了,“此事我可不追究,只是你藏着我的小猫儿这么久,该将他还给我了。”
小……猫……儿……
陈溱脸上摆着僵硬的笑容,默默地呼唤着M710:给我把致幻剂给我准备好。
M710:宿主……
陈溱:憋说了,我现在想打人,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他.妈.的肉不肉吗竟敢这么叫稚乐!
陈溱垂死挣扎,“在下不知道庄主在说什么。”
云轻倒了一杯酒,将杯子递到陈溱唇边,“稚乐跟着你野了这么久,该回来了。”
他看着白衣少年沉默冷淡的脸,觉得他无声窘迫的模样甚为有趣,想看他作何反应,酒杯向前递了递,只见他虚挡一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稚乐?那不是我弟弟?他早些年被送到府上,在下已与他多年未见了。”
云轻目光灼灼,似乎在分辨他说的真假,见他转眼镇定若撕,便说:“我的下属说你捡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稚乐。”
“庄主这话说得奇怪,在下弟弟入贵府侍奉,又怎会流落在外?”
云轻轻笑,“这其中有些误会。”
“就算流落在外,您又如何断定我捡的孩子是稚乐?在下刚将他救起时,他只剩下一口气,身上残破不堪,显然遭人虐.待,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
“他就是稚乐。”
陈溱皱眉苦思冥想,突然朗声道:“即使他真的是稚乐,好端端的一个人进入定云山庄,出来却成这幅惨状,在下作为兄长,又怎可袖手旁观?我不能将他交给您。”
云轻沉默地看着他,心中却想,他果然知道,只是过于青涩,不擅长说谎,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些,谎言便被轻而易举地戳破。传言说稚家嫡子清贵脱俗,秉性纯直,原本以为是夸大之言,如今看来也不全是假的。之而如今能够为了无足轻重的庶子与他生出龃龉,想来品性的确是不俗。
陈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心如擂鼓,云轻一向自恃甚高,现在被自己这么软刀子怼,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跟云轻抗衡,但是又不能将稚乐交出去,交出去这孩子就废了,自己完不成任务也得挂。
“你适才问我如何确定其身份,”云轻在一边坐下,敲了敲茶盏,“只因我曾教给他一些独门的小技巧防身,而冯庆则是死于此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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