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也赞同:“为今之计,的确当先攻赵国。”
“我大雍现在三十七万人,川中驻扎两万、汉中驻兵两万、绛州城还有三万,洛阳襄阳再五万……”刘符算道:“长安各处还要留些守军,这样一来真正能带出去的也就二十万人。从魏国得的马匹,再加上国内原有的,训练出的骑兵倒是有十三万人了,也不算寒酸。”
王晟微笑,十三万骑兵,若是只打赵国,还是可以一战的;但若是像昨晚那样,今年下赵、明年平齐、统一华夏、北讨突厥,那确实是不够,也确实寒酸。
“景桓,你笑什么?”刘符奇怪地问道。
王晟回过神来,忙敛了神色,顿了顿才道:“臣以为十三万骑兵,放在中原任一国,都已是可观之数,王上却以为只是不寒酸而已,可见王上志不在小。”
“哎——”刘符一哂:“燕、齐小国,偏安一隅,无西进之能,不过兀自保全而已,朝夕可灭,不值一提。梁国虽据江南烟柳繁华之地,有北望中原之图,然我料其必无能为也,以南攻北,以步对骑——痴心妄想!此辈皆不足道,只赵国为我强邻,然我定能克之。若有能重整河山、混一四海者——定是我大雍无疑,除我之外,当世再无人能成此功业。”
王晟闻言,良久才道:“王上虽有恢弘宇宙之志,然亦不可小视天下英雄。齐桓有长勺之失,苻氏有淝水之败,淮阴有井陉之捷,此皆弱可胜强。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王上当深以为戒。自古举凡自负意气、恃才骄矜者,无不自取其祸;一败而亡者,更数不胜数。王上若如此出兵,臣在长安,实不敢贴席而卧。”
刘符听着,敛起得色,垂首默然片刻。王晟的这番话,让他不能不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惨败,十余年之功毁于一旦,当真应了这句“一败而亡”。只可惜那时候没人在他耳边和他说这样的话,或许有,却已入不了他耳中。刘符看着王晟,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笑道:“景桓,我只是和你这么说说罢了,到了战场之上,自会小心。”
王晟似是不放心,又拐着弯劝道:“王上若能时时谨慎自持,当为国之大福。”
“景桓,我知道你在担忧何事——”刘符拉过他的手,颇含得意地笑着看他,“但是我敢扬言打所有国家,不是因为我自以为如何善战;我敢傲视群雄,也不是因为骄矜自负,而是我每一出兵,身后就是长安。我方才说的这些不是大话,日后都是定要一一实现的,而我敢说出这些话,其实全都是因为——”
刘符目光灼灼地看着王晟,见王晟也正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后面的话,故意顿了一顿,才道:“因为你啊!”
刘符说完,不待王晟反应,整肃了表情又道:“我此去伐赵,定要久战。国内诸事,你可尽决;若有乱国者,无论何人,皆可杀之。”
王晟紧紧盯着刘符的眼睛,神色难掩动容。刘符在说这话时,眼中没有一丝的怀疑或试探,反而如同雨后长天一般干净清澈、一尘不染。他遍览史册,却从未想过能在一个国君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信任和坦诚仿佛有千钧之力,沉重地压在他心头上。
王晟难以承受般地跪倒在地,深深伏下身去,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压得更低,“臣定不负王上所托,万死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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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完感情比较激烈的章节,我就仿佛进入贤者时间,之后很久抓耳挠腮都只能写出清汤寡水的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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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搔首弄姿
刘符:律师函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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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王上福至心灵开始疯狂撩人的时候,往往是车祸现场;
然鹅当他一本正经地和他家丞相“亲切交流”时,丞相往往会被撩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的撩人技能是点满了的,只是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强大的奇卡拉的使用方法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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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回归征战线!我怕再不写点正经的你们都忘了本文的主线是统一天下了hhh
【事业心贼强
第58章
雍建国三年,刘符调洛阳军五万,与长安军马合兵一处,提十五万人,渡过黄河北上伐赵。
刘符当初接王晟归国,出其不意地夺下绛州城,并非是因为一时意气,而是因为取下这绛州城,就是在黄河以北的赵境埋下一颗钉子。雍军想要越过黄河攻赵,必须提防赵国对其半渡而击,但从绛州渡河便无此顾虑。赵国也对此心知肚明,待和突厥兵戈稍歇,便转头多次欲夺回绛州,却不料刘豪当真是块难啃的骨头,竟一直被他抗了下来,这一拖便拖到了刘符大军北上,到底还是让雍国抢占了先机。
“什么,赵军主帅是石隆?”刘符接过军报,霍然站起,难以置信道。
刘征仰头看着刘符,心里暗暗记下这个名字。能让刘符有这样反应,这个人想来一定是当世名将。却不料随即便听刘符冷笑道:“我自提大军北上,赵王竟派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来,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赵岩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发现这位赵王世子,其实只比自家王上小了三岁,他张了张口,随即又把话咽了回去,却听蒯茂在一旁道:“赵王轻视王上,于王上而言,倒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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