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药把他的胳膊拉下来,却突然又看见了一排牙印。
“陛下,你这胳膊上是怎么回事?”
李洛苏看见自己胳膊上的痕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就是……那时候太傅你不是回扬州了嘛,朕当时总是忍不住去想你,气不过就咬了自己一口,以此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端木药听了之后又好气又好笑,捏着他的脸说:“陛下以后不许再干这种蠢事了。”
“知道啦,朕一点都不蠢!”
李洛苏又磨了端木药一会儿,让他亲了亲自己,才终于肯起床。
两人沐浴更衣,吃了早饭之后,李洛苏看起来精神好多了,于是便想让端木药带他出去转转。
“陛下你刚刚才转好,还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朕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就想出去走走,再说了朕昨晚有太傅陪着已经休息的够好了。”
端木药看着他挑了挑眉,一脸怀疑。
谁早上还喊腰疼来着?
不过最终他还是给李洛苏换上了一身雪白的衣服,这是他极少穿的颜色,以前小家伙总是穿的花花绿绿,绫罗绸缎贵气逼人,怎么看都是个纨绔,而这身白衣,倒衬得大病初愈后的他多了几分清静之感。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一同去了御花园。
雪后的御花园一片洁白,只有盛开的冬牡丹泛着娇艳的红色。
一同被放出来的还有白虎,它头上顶着端木药的那只黑猫,兴奋地在雪地里撒欢,滚累了就仰面朝天躺着,露出自己柔软温暖的肚皮,让已经年迈的黑猫踹手眯眼趴在上面取暖。
李洛苏拉着端木药的手,两人坐在亭子里,一同看着园中黑猫给白虎舔毛的情景。
端木药替他紧了紧斗篷,道:“听说之前左丞相被罢,是因为劝谏陛下不要兴建帝华台的原因,对吗?”
突然听他提起这件事情,李洛苏有些心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支吾道:“是……有这么件事,但那……但那只是朕的一时之失,朕发誓,以后不会再也这样做了。”
看小家伙诚恳的样子,端木药笑了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臣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只是这次的叛乱对工部牵连甚广,帝华台也因此停工了,不知道陛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洛苏看看他,道:“朕也……不知道,太傅有没有什么意见?”
“臣觉得,既然已经建了,那就干脆让工部剩下的人戴罪督工,赶在明年上巳之前建好它,这样也可配合陛下的登基大典,以彰威仪。”
李洛苏没想到端木药会这样说,高兴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亲了他一口,道:“太傅!现在全天下对朕最好的人就是你了!”
“那陛下以后可要做个好皇帝啊。”
“不,朕不要做好皇帝。”
“哦?为什么?”
“太傅说过,只要朕一直没有成为一个好皇帝,你就会一直辅佐朕,朕现在要你实现这个诺言,朕要你回来,做朕一辈子的右丞相,而且……”
李洛苏摩挲着端木药的眉眼,道:“十一岁时,你说过会给朕一个成人礼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成人礼?”
端木药笑了笑,抱住他道:“昨日大寒,成人礼臣不是已经送给陛下了吗?难道陛下还想再要一遍吗?”
李洛苏见他笑的促狭,突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太傅!你果然是个变态老夫子!”
*
御花园里两人的笑闹声传了过来,李微萱和其余五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这样,咱们的任务就总算是完成了吧?”
李墨桃远嫁楚国已久,昨天才在婚后第一次回到家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李玉兰:“话是这样说,但你们不觉得这个结果跟当初定下的目标比好像有点儿歪吗?”
李海棠:“歪了吗?”
李茉莉:“是有点儿歪,让他俩和好但没让他俩在一起亲亲抱抱吧?”
李清荷:“我记得当初咱们在月老庙求的是粉线护符吧?”
李微萱默默举起了手:“那什么……当初咱们一起去求过一次之后,我又自己去了一次,那次是替我和阿凌求的,顺便也给他俩又求了一次,但庙里的师傅……那次好像把护符拿错了,都是红线来着……我也是出嫁之后才想起来那上面的花样不同的!你们别打我!”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李茉莉:“月老发出去的红线能撤吗?”
李海棠:“……不能。”
李玉兰:“……那只能这样了,亲亲抱抱就亲亲抱抱吧,反正这世间,又不是没有男子互相恋慕之事。”
李墨桃:“对啊,这样不是也挺好嘛。”
李清荷幽幽道:“你们忘记那个诅咒了吗?他俩是圆满了,荣国将来没了继承人可怎么办?”
其他人突然清醒过来。
难道,这才是那个诅咒的真面目吗?
“……没了继承人,确实会腥风血雨啊,怎么办?”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瓶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