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萱见那五个人都看向自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想干什么?”
“生个继承人的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
“什么?!”
李茉莉道:“大姐嫁的是楚国皇帝,二姐嫁的的是梁国太子,海棠、清荷和我嫁的都是异姓国公和节度使,而且我们生的都是女儿,这么一看,最适合打破那个诅咒的就只有你这个嫁给江湖门派的六公主了!”
……你们真的不是在报复我求错了姻缘符吗!
正当李微萱欲哭无泪想翻墙溜走的时候,她们几个却跑向了御花园里的亭子。
“小牡丹!你六姐说了要给你过继个小太子啦!”
李洛苏看见自己的姐姐们都突然出现在眼前,惊喜不已,顿时姐弟几个就笑闹在了一起。
***
京中叛乱的风波基本已经停息了,李洛苏在端木药的照看下也恢复的很快,这几天他偶尔也会去翻翻那些上报叛乱的奏折,但没看多久就会被端木药赶回床上去待着。
他拉着端木药的袖子,道:“朕已经没事了,太傅要是不放心,那就跟朕一起在床上看好了。”
“陛下最近好像很喜欢待在乾平宫的寝殿里啊,我记得以前您不是死活都不肯睡在这里吗?”
“那是因为……因为这里的床很舒服啊。”
端木药把他抱上床,笑着问道:“怎么个舒服法?”
李洛苏咬着他的耳朵,道:“乾平宫的龙床比东宫的大,朕和太傅可以在上面随意滚来滚去啊。”
“那陛下现在抱着臣的脖子不放手,是又想滚来滚去了吗?”
正当端木药想去亲亲李洛苏的时候,梅时凉却推门而入。
“……陛下,您忙,臣待会儿再来。”
“站住!”李洛苏急忙跳下床,整了整衣服,红着脸道:“左丞相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朕已经不忙了。”
梅时凉看了看端木药的神情,掩着半边脸把一份折子交给了李洛苏。
“陛下,大理寺的审判结果基本都出来了,只是镇国将军的事……”
“……朕知道了,朕会抽时间去看看他的。”
“是,那臣告退。”
梅时凉脚底抹油一般快速出了寝殿。
李洛苏看看端木药,他走过来拍了拍他,拿出一封密函,道:“这是我之前托人查到的,陛下看过之后,就去看看他吧。”
“嗯。”
*
李洛苏独自一人进了大理寺的监牢,荼沉水一身素服,就坐在他面前。
“……太保看上去消瘦了些,但精神倒是好了很多的样子。”
阳光透过狭小的高窗照了进来,落在荼沉水的身上,变得有些晦暗。
他笑了笑,道:“陛下不必再叫我太保了,臣本是个逆贼了。”
“好歹也算师徒一场,即使做过一些彼此伤害的事,但也都过去了。”
荼沉水抬头看向那缕阳光,道:“……若是父亲当初没有为了我们而选择叛国的话,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他想起了那些最终也没能留下的东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李洛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就……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没有确定的答案,就像陛下和太傅一样。”
是啊,李洛苏笑笑,就像他跟太傅一样。
“如果……当初父皇没有出兵吞并薛国的话,也许你和他就能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他把一份密函推了过去,道:“这是太傅查到的,芙蓉君不单纯是个郑国人,他还是郑国皇帝最小的儿子,二十二年前荼老将军倒戈的那一日,本来正是他应该进入将军府当质子的日子。”
荼沉水看着那封密函,想起了自己没有随父亲一同上战场而是去迎接质子的那日,久久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沉默漫长的有如这个冬天,最终也都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而已。
“……薛国细作的事情朕不会昭告天下,太保身后的名声朕也会替你保全。”
“陛下不必费心,这些虚名于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把我与他葬在一起就好,还有,不要为难七里。”
“放心,朕一定做到。”李洛苏起身走到牢房门口。“毕竟,他好歹也救过朕的命。”
三天后,朝廷昭告天下,镇国将军荼沉水因在叛变中为保护陛下而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身亡,特封英武镇国公,以公侯礼下葬。
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荼沉水已经与夏拒霜一起葬在了安庆城郊外一颗繁盛的芙蓉花树下了。
*
“太傅,你说朕这样做真的对吗?”
李洛苏与端木药坐在马车里,看着不远处的镇国将军府,荼木香正在收拾行李,告别薛国夫人。
“陛下既想堵住悠悠众口,那这样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过是外放几年,等荼小少爷改名换姓做出成绩,自然还是能回到朝廷里来的。”
李洛苏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余凌波道:“清台,去吧,你应该去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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