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们来了,不然你要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屈长兰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端木药喝了之后总算好受了些。
“我刚才看见太子哭着跑了出去,你对人家干了什么?”
我能对这小家伙干什么……端木药思索了一下。
“……我,好像骂了他一顿。”
他把李洛苏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听的梅时凉直摇头。
“你看看你,虽说我们都知道你是端木师傅捡来的,他对你有如亲生父亲一般,你回去给端木师傅奔丧,我们理解你心情不好,但太子并不知情啊,你不把缘由告诉他,他怎么能理解你呢?”
端木药觉得有些头疼,他揉着额角,说:“人生不易,太子虽说生在皇家,但命运极好,从未见过权力倾轧,天真烂漫不懂生死之事,这种事说给他听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想起曾经问过他什么是爱情的那个小团子,小家伙最多为爱情困惑一下就够了,这种沉重的事在他遇到能扶持他的人之前,最好还是不要遇上。
微醺的空气中传来友人们的叹息。
“你啊你啊,希望你明天不要被他赶出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
端木药:这位作者,知道什么叫关爱(zhui)孩子(qi)成长(huo)人人(zang)有责(chang)吗?
【和善的眼神.jpg
作者:……我错了_(X3」∠)_
小牡丹:太傅你快扎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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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可说
“殿下!太子殿下!你就不要再砸了!”
余凌波还未来得及出宫回家,就看见李洛苏臭着一张脸冲进了东宫大门直奔书阁而去,然后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他急忙过去一看,差点就被砸在地上的花瓶碎片溅到。
笔墨纸砚,课本桌椅,凡是端木药沾过的东西没有一个逃出被毁的命运。
“来人!给我把右丞相府种的芍药花全拔了!”
自从有了太傅,太子已经很少下过如此任性的命令了,宫人们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还是认真的。
余凌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是跟太傅有关,他急忙拦住传令的人说不要去右丞相府,到镇国将军府找太保来。
李洛苏有时会对太傅耍脾气,但对太保从来都是听话的。余凌波寄希望于太保这次也能劝住太子。
*
荼沉水听到消息很快就赶到了东宫,这时的书阁已经被李洛苏砸的差不多了。
漂亮少年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白皙的脸上充满愤怒的绯色,即使表情略微扭曲,也掩盖不住他眼睛里的光芒。
因为砸东西拆家过于用力,李洛苏双手娇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不少细小的伤口,荼沉水上前拉住他,把他带去了寝殿。
“来人,把东宫的酒都拿过来。”
宫人们陆续搬来十几坛酒,荼沉水拆掉一个封口,挽起李洛苏的袖子把他的手按进了坛子里。
“嘶——疼!太保你干什么?”
“消毒。”
指尖细密的痛感如针扎一般传进李洛苏的脑海里,激的他眼角一下红了起来。
“清醒一些了没有?”
“……嗯。”
李洛苏鼻音略重,不知道是哭过了还是想要再哭。
荼沉水抬起他的手,用干净的绢布把他手上残留的酒液擦拭干净。细小的红色伤口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显眼,因为浸过酒液又留有淡淡的余香,荼沉水给他缠上绷带,替他擦干净眼泪。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李洛苏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一直很憋屈。
“如果不想说,也可以,喝些酒吧,酒会让你忘掉今天的不愉快。”
荼沉水拿过那坛用来消毒的酒,直接灌进了自己嘴里。李洛苏看着他豪迈如此,也拆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
月华初上,宫灯被逐个点亮。
李洛苏喝了三坛半,只觉得脑袋里迷迷糊糊的,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
他趴在桌子上,又想起了端木药教导过的容止之道,他转过昏沉沉的脑袋对荼沉水道:“太保……我喝、喝太多了……这样会被太傅骂的,嘿嘿……”
“不会的。”
“太保你……肯定是不、不会骂我,但太傅……一定会!他这个变态……老夫子,就看我不顺眼……哼!”
李洛苏鼓起脸颊,对着眼前的酒坛子一阵猛戳,仿佛它就是可恶的太傅一般。
“还是太保……你最好啦!嗝!以后遇到……他再骂我,你一定要帮我……好、好不好?”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如酒液一般澄澈,他冲荼沉水不自觉地笑着,目光潋滟,衬着月华不知道是想要溺死何人。
荼沉水咽下一口酒,喉结微动,道:“好。”
听到回答,李洛苏满意地闭上眼睛,咯咯不停地笑起来。醉中的笑容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半坛酒过后,李洛苏彻底睡了过去。荼沉水为他脱去外衣,抱起他放在了床上。也许是因为被人触动而不满,李洛苏嘟囔着翻了个身。荼沉水俯身去听他说的话,只是隐约听见了“老夫子”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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